南越鬼陵 第一章 来者
1954年元月,广西月光岭。
天空阴冷无风,伴随着细细毛雨,像针针透入人的肌肤,扎进骨髓。
南蒲生慢慢的走到一座小坟包前,望着坟包残破的墓碑良久,坟边一棵死去多年的枯树枝上,停着一只硕大的乌鸦,扑腾两下翅膀,眼睛死死盯着他。
南蒲生颤抖的嘴唇微微一笑:“怎么,我还没死呢,这畜生就开始惦记我的肉了?呵呵也罢,佛语有云人在世间只不过是一副臭皮囊而已,我要是此时被这畜生叼食了去,倒也能落得个自在无恼。”
南蒲生正想着出神,突然坟残碑倒地,继而封土堆上面的土堆层层落下,他暗叫一句:“不好,难道真的是已经尸变了?”
只见从封土堆里慢慢伸出一只溃烂的手,南蒲生赶紧站起来后退两步,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
很快,坟中之人就从土堆钻了出来,行动稍微有些迟缓,只见她披着长发,全身肉体大面积腐烂,暗黄色的脓水与零星的碎肉混参一起,一只眼珠子垂在脸前,另一只眼看了看南蒲生,想向他扑来,身子却又后退一步,好像在犹豫着什么,而南蒲生看到这,握着匕首的手竟然更加颤抖。
突然枯树枝上的乌鸦发出‘哇哇’一声哀叫,那人猛的朝南蒲生身上一扑,张嘴就咬,南蒲生一个侧移,那人见扑了个空,却是更加激发起她的野性,进而来势越加凶猛,南蒲生也举起了手中匕首,正要往下刺时,看见那人的眼睛里流出一滴血泪,他一愣,匕首停留半空中,那人正好借机抱住南蒲生的小腿,一口猛咬,接着像猛兽一般嘴里发出‘呜呜’低沉声。
这一咬,似乎都能听见小腿腿骨裂开的声音,‘咯嘣’一下。
南蒲生笑了笑,伸出另一只手往坟中之人的后脑勺轻轻一抚摸,一颗眼泪顺着脸颊皱纹滑下,坟中之人似乎有所察觉了,她慢慢松开了嘴,抬起头瞪着一只血红的眼睛看着南蒲生,也就在此刻,霎间一道寒光刺向坟中那人的心脏,时间凝固了,过了一秒,两秒,她抬头冲南蒲生水撇着嘴淡淡一笑,露出黑黄的一排牙齿,喉结呼噜两声,发出嘶哑的一声:“老……”
听到这声,南蒲生满脸泪水,颤抖的手继续抚摸着那女子的长发,而那女子则微微闭上一只眼睛后,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南蒲生木讷的僵在原地几分钟后,突然举起匕首朝自己大腿上深深一刺,抬起头望着阴沉的天空,哀吼了一句。
这一声惊的枯树枝上的乌鸦像箭一般冲上云霄,留下满目苍凉的大地和南蒲生的一颤一抖的背影。
毛毛冰冷细雨打湿南蒲生的全身,不远处有一双眼睛盯着刚刚发生的一切,突然南蒲生停住脚步,呼吸了一口气息说:“出来吧。”
这人和南蒲生的年纪大致相仿,40出头,他走到南蒲生身边想过去搀扶他,南蒲生摆摆手:“不用了。”
那人点点头,跟在一瘸一拐的南蒲生后头,两个身影慢慢消失在山林之中。
30多年后,1987年,江西赣州金三角古玩城。
傍晚6点多,我懒懒坐在店里,准备打样,又是无聊的一天过去了,屁点东西都没有收进,门庭稀落。
这个店是我祖父南蒲生开的,他在解放前靠挖坟掘墓为营生,也就是大家嘴里常说的倒斗,我还记得很小的时候问他:“什么叫做倒斗啊?”
他摸摸我的脑壳子说:“呵呵,以后你就会明白的。”
后来到了1949年,全国解放了,他正式进了当地考古研究所,一干又是十来个年头,直到十年动乱期间,他被关进了牛棚,再到后来,改革开放后,开了一家小古玩店,说是卖古玩,其实最开始的时候是啥都卖,我记得,店里当时还进过一些袜子鞋垫之类的,反正卖呗,这种东西一来不占地方,二来又好卖,后来被人揭发了,说是什么‘奸商’,我他娘的就一直搞不懂了,这在古玩店里塔个袜子鞋垫什么的卖卖,怎么就成了奸商呢。
在前两年,我去了东北哈尔滨技校读书,这才回来不到半年,就闯下大祸,祖父看我也没什么心思再找工作,就要我干脆回店里,他退下来在家养养鱼,种种花。
我对做生意是一窍不通,没多久就亏了不少钱,一看这样也不行啊,就跟我祖父说不干了,祖父没搭理我,说谁开始都是这样的,等慢慢摸着道之后一切都会好起来。
听着这话我哭笑不得,若真等我摸着道的时候,这店还不得让我亏空光了啊。
不过幸好还有一个人帮我,那就是胖子,名叫王阔,从小跟我一块儿长大,是最要好的哥们,他祖籍东北,受家庭影响,说话总是带有很重的东北口音,我对他说你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干脆过来一块跟我做古玩生意,赚的钱对半分,他想都没想,回了句好。
说到他,我想起小时候一个事,记得还是在十年动乱时期的最后一年,那年我才12岁,胖子不到14,那天祖父从牛棚里回家,带了一个白馍馍给我,我手里拿着一个白馍馍,屁颠屁颠从家中出来,看见他在院子里上蹿下跳来回去逮一只大公鸡,那年头过年都没这玩意吃,不知道他从哪里搞来的,我咬了一口白馍馍呵呵笑着,看戏呢。
结果那只大公鸡一下落在我肩膀上,冲胖子咯咯叫了几声示威,他一下就火了,捡起旁边一块碎石对着我肩膀上的大公鸡像扔飞镖一样甩了过来,出手又快又恨,我都没反应过来,那只大公鸡翻了两下白眼接着从我肩膀上掉下来,瞪了两下腿,还在轻声‘咯咯’叫着。
那刻我吓得脸都刷白,手里的白馍馍也跟着从手里掉了下来,半响过后大声的吼了一句:“死胖子,你这是杀鸡呢还是想杀人呢?”
胖子赶紧走到我身边帮我捡起地上的白馍馍,用袖子擦擦上面的灰尘后放进我手里说:“嘿嘿,杀鸡杀鸡,都怪这鸡不好,偏偏要落在你身上。”
我继续说着:“有你这么杀鸡的吗?这这也太吓人了。”
他绕绕后脖子,嘿嘿冲我笑着:“呆会过来我家吃鸡。”
我一听见有鸡吃,立马笑道:“真的啊?”
胖子点点头:“嗯。”然后把鸡抱在怀里。
我:“对了,这鸡你是从哪里弄来的啊?”
胖子白了我一眼:“自己养的。”
我又咬了一口白馍馍嘿嘿坏笑着说:“偷…”
我还没有说完,胖子瞪了我一眼:“偷你妈个头。”说完反身就走了。
不过那天晚上胖子端了一大碗鸡汤里面还有几块鸡肉来敲我家的门,祖父说什么都不要,要胖子端回去给他父母喝,他冲我祖父吼了一句:“说了要给的,就一定要,你们快点喝,要不凉了就不好喝了”……
想到这我笑了笑,划着了火柴点了根烟。
又想到我闯的那个祸,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从东北技校回来,我就进了电工厂,在车间里当个小学徒,没干多久我发现有些工人把车间里的破铜烂铁倒腾出来卖,当时脑子一热,觉得这些东西一直就堆在仓库里没用,既然是废品那何自己不也顺手拿点出来卖呢,真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嘛,就这样我把这事跟胖子说了说,他说那行啊。
结果我和他第一次干就被巡逻队员发现了,当时胖子拉着我一路狂奔,哪知这倒霉给催的,我胸前的工作牌掉在了那里,到了第二天车间主任把我抓去谈话,说是谈话,和批斗没啥区别,正好赶上厂子里严打,没两天我就被开除了,这个事传到我家里的时候,我爸非常生气,不过祖父倒是比我还看得开,他说这是好事啊,第一次就被抓,那我以后做事也自然就会多长个记性,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等要是以后再被发现的话那才真的就危险了。
抽了两口烟,外边王胖子一手推着老式飞鸽牌自行车就回来了,肩上背着一个破旧的帆布包,他刚要进店,就听见街道大妈远远的大喊:“王阔同志,找你的电话。”
胖子嘴里说道:“就来就来。”然后把包扔在地上走了过去。
没多久就听见胖子粗大的嗓门从拐角处传来:“喂,喂我是王阔,你是哪位?….啊是你这兔崽子,多久没你消息了,我们都当你死了呢,你小子最近混的咋样了,在哪发财啊?我??我和晴一还是老样子,今天好不容易出门一趟,妈的就收着两个破铜钱,这年头,一下乡收破烂,那帮大爷大婶们就悟着,我说当是啥宝贝啊,好说歹说才让我看一眼,奶奶的,清一色的地摊货,我对他们说啊,这个我可收不起,值老鼻子银子了,他们一听就乐和了,说那是多少钱啊,我说古语有句话,价值连城听过啵??就是说给你一座城池也换不来。结果你猜怎么着,他们又是敬烟又说就我识货,那帮孙子,我告诉你啊,就得这么整,嗯嗯,对对对,得,不他妈跟你磨嘴皮子了啥事说吧,十点?聚源火锅!行,我跟晴一说下,放心,我跟你保证,他妈啥事没有。”
唠唠叨叨等胖子挂完电话回来,他从包里掏出那几枚铜钱给我,我一看这也就值个十多二十块的。
胖子叹叹气说:“唉,你说再这样下去,那咱们都得喝西北风啊。”
我倒不是很担心,有句话说的好,是自己的跑不掉,不是自己的抢也抢不来,做古玩这行,其实还是挺信命的,跑地皮收东西,不光是靠眼力卖弄嘴皮子,还得讲究一个机缘,没有机缘,你眼力再好,那也没辙,赶早赶晚都不如一个赶巧,时间刚刚好,碰着了该是你发财的时候大罗神仙也不能阻拦,该是你走背运时,喝水都塞牙。中国有多少个能成就大事的英雄豪杰,机缘时机一到便能指点江山,而一些时运背着则落草为寇,客死他乡。
“方古那小子来的电话,晚上十点在聚源火锅店请我们吃饭,那小子大半年都没消息,我他妈还以为他挂了呢。”胖子从热水壶里倒了杯热水,没吹几下咕隆一下就喝光了。
方古跟我们一样,跑地皮的,三十岁,左嘴上有个大痦子,长了几根较长的毛,行里的人习惯叫他方古,至于这名字是怎么来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现在已经7点了,其他店铺也稀稀落落早早关上门,剩下有几个开着微弱灯的,只有几个中老年还呆在那翻找一些旧书籍,不时问问价,砍价,看那样子没过八九点是不会走人。我把门口那块招牌拿进店里,“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走路得走一个多小时,没事慢慢走过去吧。”
胖子应了一声:“好。”
聚源火锅店位于城市西面,是这个城市比较大的一家火锅店,里面设立了一些包厢,在那个年代来说这样的布置比较少,谈生意,朋友聚会都喜欢去那,来来往往人多而杂,走到聚源的时候已经快9点了。
“同志,请问你们是两位还是几位。”
“预约好了的,福禄厅。”
“嗯,你好,请往这边。”
服务员带我们穿过几个走廊,走进最后一个包间,室内不大,格子窗帘,地上帖的是小块灰色瓷板砖,比较清雅。
胖子要了壶热水和瓜子,一个劲的磕瓜子,我点起一支烟,剃了一只给胖子。
“方古看来是发达了,不像我们穷的叮当响。”
“哟,我说南晴一同志,我怎么听这话有点别扭啊,我一直跟你念叨着穷了没钱了,你老说没事没事,过一阵子就好了,这才进包间的就开始眼红了。”
我瞪了胖子一眼,“得,得,你还是磕你的瓜子,小心别把你那板牙给磕掉了。”
“放心吧,我这口牙,就是把那饭菜盘子给磕了我这牙都没事。”
我摆摆手不说了尿急,去趟厕所。
等一回包间就看见方古正在给胖子打烟,坐着的还有两个陌生人。
“来来来,我给你们引见。”方古指着一位大概70来岁的小老头,穿着暗灰色皮夹克,头发有点长,比较卷,白了几乎一大半,还扎了一个小辫子,留着小小一撅胡子,也是比较卷,显得不伦不类。眼睛一直眯着,透着一股老年人的精明,手上带着一枚硕大金戒指很是晃眼。“这位是罗老板,罗继祖先生,马来西亚人,海外华侨,富辰拍卖公司的老总,这位是他的保镖王国维。”
他的保镖顶多也就三十五六岁,短发平头,很瘦比较高,穿深色西服,眼神犀利,看谁都有点不顺眼。
我对他们点点头算是打个招呼。
“这位就是我跟你们说的南晴一,南爷的孙子,这位是王阔,我们都叫他王总司令。”
胖子一听方古这样介绍自己,不免有点得意,哈哈哈一笑双手抱拳一拱说道:“这都是道上的各位朋友看得起小弟,抬举,抬举了。”
罗老板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看有点发毛,起身走过来伸出手对我说:“来来来,大家坐,坐,你就是老南家的孙子?哦,对了,那个方仔啊,把预订的菜叫服务员全端进来。”
方古应了一声好,罗老板满口蹩脚的普通话,一张嘴牙全黄了再慢悠悠的说:“自从当年在广西和南哥一别,算算已有30多年之久,他现在是否还安好?”
我点点头回了句:“嗯挺好的,请问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罗老板:“呵呵,我想找二位有点事。”说完眼珠子一转:“商量商量。”
我听得莫名其妙:“啥?找我和胖子?呵呵,说吧。”
罗老板忙说:“这里没有外人我们就开门见山了,有句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请你们来也是有事相求对不对?”
我觉得他有点墨迹,有点不耐烦:“嗯嗯,你说吧。”
“不知你们是否有听过广西月光岭吗?”说完两只眼珠子不停的看看我和胖子。
“月光岭??!”我脸色一变:“不知这位罗老板打听这事干嘛,我小辈哪里能知道。”
“怎么,南哥就没有跟你提过广西月光岭的事?”说完他转过头对方古使了个眼色。
方古走到我身边说:“这位罗老板爽快,人是没的说,上次吃饭我跟他说到你,他说非常想认识认识你,交个朋友嘛。”
我暗自骂道,奶奶的,敢情你是想套我们的话啊,不过说实话这月光岭我听祖父说过几回,就是由祖父带领的一支考古队去那里考察,结果呢,失踪了不少人,当时就有人说了这是因为里面有特务在搞鬼,要展开全面的调查,在当时那个年代,特务就意味着叛国,直接拖出去毙了都算是轻的了,这一查,好了,把我祖父倒斗的事给查出来了,说什么难听的话都有,还不时有人来我家翻箱倒柜的搜查,尤其是在十年动乱期间,有个红卫兵干脆就住在我家了,一住就是小半年,说是要揭发我祖父一个惊天的秘密,我家能有什么秘密可言,家里家具都没几样,扫一眼过去就能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最后,那个红卫兵也发现查不出来什么,但又不想就此罢手,担心下不了台,就把我给臭揍了一顿,又把矛头指向我,说什么这崽子长的尖嘴猴腮,一看就知道长大了会犯事,当时听着这话我还在想这哪是红卫兵,革命小将,毛主席的斗士啊?分明就是一神棍嘛,都开始会算命了。
罗老板一看气氛有些尴尬立马举杯皮笑肉不笑对大家说:“来来来,喝酒喝酒,我们边喝边聊。”胖子知道我家那些旧事,不吃罗老板这一套,直接拿起酒杯干了,方古脸色有些难看:“大家随便喝,哈哈哈,喝个痛快。”
我脸色肯定很难看,咬着牙说:“这位罗老板,实不相瞒,我祖父那一代的事晚辈确实不甚了解。”
“好好,没事没事,那请小南先生帮我看看这个东西。”说完,他身边的保镖王国维从包里拿出一样用黄绢包裹的东西。慢慢打开包裹严实的黄绢,一看就知道,是一件开门的西汉青铜符印,上圆下方,很规矩的牌子形状,头顶有一只蟠螭兽,其特点是:圆眼、大鼻、眼尾稍有细长线。双线细眉,上线很浅很细,往往不易看出。下线明显,猫耳,大多数耳朵方圆。腿部线条弯曲,脚爪往往向上翘起,用曲折的弧形线。在高古青铜器比较多的运用蟠螭纹或兽做装饰,这只不同的是眼睛和肚子腹部镶嵌是红宝石,看质地应该是缅甸出产的“鸽子血”红宝石。血红血红的3颗宝石各镶嵌在蟠螭的眼睛和腹部,没有经过任何的加工,天然原石,投着一股邪气。
“先让胖爷我瞧瞧。”说完胖子就伸手去拿,罗老板对他保镖点点头。
“呵呵,还真是一件稀罕物啊,我说老罗,这个是在哪个坟堆堆里刨出来的。”罗老板听胖子这样说,脸色有点挂不住,方古赶紧在旁打圆场:“哪里哪里,嘿嘿嘿…乡下山沟沟里收的。”
“山沟沟里能收着这玩意,你当我胖爷不识数啊,这个至少是个诸侯王的东西,看包浆和花纹,西汉,没的说。”
“哈哈哈,我说胖爷好眼力,实话告诉你,这确实是出土的,在我手上就30来年了,我是不管走到哪这件东西就跟我到哪。”说罢从胖子手上拿过来递到我面前:“小南先生,你也看看?”
我没接他的茬直接拿在手上,看了两眼还给罗老板。
“怎么,这个还看不上眼?”
“如果没说错的话,这个应该叫做螭龙钮鬼符。”
“鬼符?就是你以前说的能到阴曹地府旅游观光通行证的那个门票子?”胖子问我。
我对胖子点点头,“不光如此,传言拥有此件宝物,死后作为陪葬肉身可万年不腐,同时能自由穿梭阴阳两界,至于还有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就这些我也是听我祖父说的,我在他的书房里见过这个东西的图纸,上面有这个东西的名字,祖父就告诉了我这些。”
“呵呵呵呵…说的不错…但看来小南先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罗老板憋着满口黄牙故作神秘的说。
南越鬼陵 第二章 出发
西汉初年,有异姓王国七个。
既楚王韩信,梁王彭越,淮南王英布,赵王张耳,燕王臧荼,衡山王(后改为长沙王)吴芮和韩**。
当时的广西被称作古越国,不在这异姓七国之中。刘邦即帝位后,以次翦灭异姓诸王,并与大臣刑白马作誓:““非刘氏而王者,天下共击之。”当然这是后话了。
而古越国第一位统治者名叫南越武帝,他是初汉时的一个诸侯王国。
南越武帝是古越国的土皇帝,正史对他的记载是:“天资聪颖,闻见甚敏;稍长又材力过人,有倒曳九牛之威。”民间对他的描述是极度爱好挖掘古冢,换言就是盗墓,自置官属,招兵买马,截留国赋,甚至“淫荒越法”、“暌孤横逆”,割据一方,依土地之所有而对农民进行剥削,俨然是与中央对抗,与周代的诸侯国无异,而当时汉中央仅辖十五个郡。
南越武帝统治古越长达41年,他生性残暴多疑,死后儿子接班做了诸侯王,但好景不长没过几年就被西汉中央政权给收复了。
他的陵寝举全国之力,一直修到他死的那一年才算完工,并把他所有盗掘出来的宝物一并放进他的陵墓里,其中最出名的就是一对螭龙钮鬼符,上古传说里说谁要是拥有一对螭龙钮鬼符,他就可以自由穿梭来往于阴阳两界,而最奇特的便是可以唤使阴兵作为自己的守陵人,永远不会被打扰。
我问罗老板:“那照理来说南越武帝是怎么得到的螭龙钮鬼符呢?”
罗老板摇摇头:“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在一本野史小说里面,说的是南越武帝把自己变做了鬼去盗陵墓时得来,至于盗的谁的墓,这个嘛,嘿嘿,小说里就没有写了。”
我听到这,心中暗自好笑,所谓野史,其实有很多都是不正确的,夸大其词,再说了,一个大活人的怎么可能自己变作鬼去倒斗呢?这不显然违法了自然法则麼?
我正准备反驳他几句,就听到胖子说到:“咦不对。”
胖子在那边吃着油焖大虾,津津有味,突然想到点什么,摇摇头“不对不对,如果说借阴兵守陵不被外界所打扰,那南越武帝又能活变死,死变活的,那你又是怎么从他墓里倒出来的?既然你能拿出来一只,那另一只呢?”
“呵呵呵呵呵,这位小胖先生你再好好看看。”说完罗老板把螭龙钮鬼符再次递给胖子。
胖子一听这称呼,差点没把嘴里的油闷大虾给吐了出来。然后胖子拿过螭龙钮鬼符对着灯光照了半天没发现什么,便递给我,我仔细看了看,这宝石对啊没错,这花纹雕刻手法也对,是西汉古物,最重要的是这包浆,黝黑的青铜材质投着那么点绿光。
“唉,我罗爷不瞒二位兄弟…嘿嘿…确实是个古物,无奈是南越武帝时期的仿制品啊,和真品比例大小材质一模一样,真品是上古时期的宝物,而这个嘛,呵呵呵呵,你说他真,他确实是西汉古物,你说他假,他只是当年的仿制品,怎么说都对。”罗老板说完叹了一口气,接着又眯着眼睛呵呵一阵笑。
胖子有点来火,“我说罗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靠,拿我们开涮呢?”
“小胖先生你勿动气,勿动气嘛。”罗老板连连摇手。“我之所以跟你们讲这些,因为当年月光岭正是这个南越武帝的陵墓所在地啊。”然后坐下来不紧不慢悠悠拖着长音接着说道:“只是可惜了,我以为能从小南先生那打听到关于考古队和月光岭的事,唉……恐怕此生之年都留下遗憾咯。”说完偷偷瞄了我一眼。
“很抱歉,罗老板,我确实是不知道这些,祖父也没有跟我讲过,我想他老人家不想说自然有他不想说的道理,再说了,这事也过去这么久了,还提这个做什么,我也劝罗老板一句,这中东西可是国之重器,绝不是一般人所能拥有的。”说罢看了看胖子,胖子一个劲得涮着羊肉一边点头:“对对,我看啊你们也别想再打听什么鬼主意了,这都多少年过去了,就让他随风而去吧,欸我说,这羊肉咋这么快就没了,服务员,服务员,再来5份肥羊肉,3份牛肉,一份油闷大虾”胖子大喊,过了一会儿一个二十五六岁的服务员推门进来端来了胖子点的东西。
看见胖子一下点这么多,我倒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我说胖子你吃这么多,真不怕把肚子吃撑破了。”
“撑不了撑不了,我他妈天天风里风里来,雨里雨里去的跑地皮,我容易麼?得多吃点才有力气,毛主席他老人家怎么说来着,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说完拍拍肚子自顾的拿起一盘羊肉倒进火锅里。
方古在旁边是一个劲的点头对胖子伸起了大拇指:“胖爷高见,咱们可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随便吃,不够再点。”
“我说方古,这大半年怎么也不见你,任何消息也没有?我还以为你进那个坟里面给挂了。”我问身边的方古。
“嗨,还不是各地跑跑市场,赚两个辛苦钱混个半饱不饥的,咱不说了不说了,来,来来,咱们喝酒。”说完举起杯子,我们都互相敬了一杯。
接下来唠了些乱七八糟的的话,比如谁谁谁收着一个好东西,谁谁谁又打眼了,反正混时间呗。
等胖子吃的差不多的时候,我抬手看了看表:“都12点多了,时候不早了我看我们也得回去了。”说完用脚踢了踢胖子,胖子还在闷头涮火锅,点头会意:“各位,俗话说的好啊,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来日方长,我们相聚的机会还有很多很多,今天我看就此告别了。”说完往嘴里硬噻了一大口羊肉,抹抹嘴巴准备起身。
这时罗老板身边的保镖王国维站起来快速转到我身边,也不说话,用力按住我的肩膀示意坐下。
“罗老板你这是何意?”我一看这动作立马来气了,心想咋的,还不让走啊,他妈的是你们请我们吃饭,该不是嫌胖子吃的多,要我们也出一半钱吧。
“呵呵呵,稍安勿躁,小南先生,坐下来喝完这杯酒听完我这几句话再走也不迟啊。”罗老板自己倒了一杯酒,呡了一小口继续说道。“蒲生难道就连白凤兰的事也没有和你提及过?”。
我暗自一惊,白凤兰?我祖母?怎么她也会跟这件事扯上联系了。
“怎么着,你们还想开练不是?”胖子一看这架势立马橹起两只袖子,我拦住胖子。“罗老板你到底想说什么?”
“呵呵呵……….小南先生,我看有很多事你都蒙在鼓里啊,话说30多年前,确切的说是1953年,当年在广西月光岭的有一支18人组成的考古队,队长就是南哥,也就是你祖父了,他们进去月光岭南越武帝陵墓考古的时间将近有一个月,等他们出来的时候却只剩下11个人了,其余的7个人全部失踪,而在失踪人员里面还有白凤兰,我后来找人去调查这个事,才发现官方公布的名单里面却没有她,失踪人数嘛,还是7个。”罗老板说完死死盯着我的反应。
听到这,我有点懵了,怎么回事?怎么跟我祖父说的完全不一样。
祖父说生下我爸难产,因此祖母过世,难道这一切都不是真的,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脑子嗡的一声转不过来,照理说我祖父不会骗我啊,估计是眼前这个罗老板在瞎编故事?
“呵呵,看来这个事你是一点也不知情啊。”罗老板说完给我点了一支烟,示意王国维坐下。
“好,那你继续说。”我同时也拉拉胖子的衣服坐下,我倒想听听他还能编出什么来。
“来来,先喝一杯。”方古夹在我们中间,笑的有些尴尬,想调动一下气氛。
“是这样的,我和方仔因为生意有缘认识,有次从他那我无意打听到了你,这也算是一种缘分嘛,对不对,小南先生,好了,场面上的话我罗爷也不多说,就直截了当的讲,我知道你现在脑子很乱,有很多事都不明白,这样吧,你要是信得过我罗老板的话,你们跟我一起去趟广西月光岭怎么样,我们是各取所需,并且所有开销路费等等一切由我负责,我知道这样做会影响你们的古玩生意,这样吧,误工费和报酬6万块钱,这里有3万块钱,事先付给你们一半,等事后回来剩下的的3万立马给,绝不拖欠,怎样?小南先生?”说完对旁边的保镖点点头,王国维从黑色公文包里掏出一个很厚的信封放在桌上。
我看这个罗老板还真挺大方的,6万块钱可不是什么小数目,便对他说:“罗老板,要说钱你不缺钱,人你也不缺人的,怎么会这么抬举的看上我和胖子跟你们去倒斗,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呵呵呵呵,我再加个条件,你们跟我去广西,只要你能帮我找着了地宫入口就成,剩下的有我们,你们到时要想留要想走都悉听尊便,我老罗绝不阻拦一下,就算最后没找着,6万块钱还是一分不少,找着了,再加4万,怎样?这个买卖划算,你们也都是商人,怎么都不赔,另外嘛…….要是跟我们一起进去南越武帝陵墓的话,找到的螭龙钮鬼符归我,其余的陪葬品你们爱怎么拿就怎么拿。”
“罗老板,我想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立马说道。
“……这个嘛,“寻龙诀”和“分金定穴”你祖父怎么会没有教过你呢?”说完罗老板呵呵又是一阵诡笑。
我听完这话狠狠瞪了一眼方古,好啊原来是你小子把我给卖了。“寻龙诀”和“分金定穴”是倒斗很重要的一门知识,**后祖父跟我说过不少,知道我懂寻龙诀”和“分金定穴”的在行里也就胖子和方古,这还是因为有次我们几个人一起去村子里收东西时,看着连绵山脉我无意给说漏嘴的。
“罗老板,你容我想想,五天时间给你答复?怎样?”说完我猛吸了一口烟。
“好,我就静候小南先生和这位小胖先生的佳音了,五天后,到时我去你店里登门拜访。”
我突然想到点什么就问到:“罗老板,你这么想要螭龙钮鬼符做什么?”
胖子插嘴道:“我说晴一,你就是笨死的,肯定是值钱啊,依我看啊,值个几十上百万都有可能啊。”
我觉得应该不会这样简单,虽然这个罗老板也是个商人,商人最重要的是一个利字,可我隐约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罗老板又拿起酒杯嚼了一口小酒:“这个嘛,以后再告诉你们了,前提说好了,我只要这对鬼符就行。”
“那好,五天后答复,那我们就先告辞了。”说完,我拉起胖子就走。
回家路上,我和胖子谁也没有说话,6万块钱大家都知道这是个什么概念,现在是讲钱的时代,没有钱你就什么都不是,再者最大的一个原因是我也很想知道祖母怎么也扯进这个事了,难道当年她不是难产而逝,如果真的不是的话,祖父为什么要骗我们呢?这里面到底隐瞒什么呢?
想到这头都有点大了,去问祖父显然是不可能,我太了解他的脾气,他要是把话埋在肚里不说,谁也别想打听到什么,我这唯一的孙子也不例外。回到家里已经两点了,困的不行,胖子倒头就睡,我受不了他的呼噜声,抽完一支烟,躺在床上想着罗老板的话,不知不觉的也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第二天中午,胖子还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看见我醒来:“我说晴一,你心里怎么看?”
“我?我倒不是看在那钱的份上,我就他妈想知道当年考古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祖母失踪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想把这个事查清楚了。”
胖子起身拿起两支烟,扔了一支给我,“行,这个事我听你的,就这么办,不过咱们得提防着点那卷包罗,还有那不说话的王国维,我一看他们就他妈的不像好人。”
我笑道:“卷包罗?你是说那罗老板,呵呵,这外号起得还真有水平,那头发确实跟他妈卷包似地,不过那保镖王国维我看他心眼没有卷包罗那么多。”
接着我们抽完烟,洗漱,然后和胖子出门各自买了一份炒米粉,肚子饿的咕噜直叫。算算我们总共就剩不到50块钱了,除了吃喝拉撒睡还要维持店面等开支,不用过多久就真像胖子说的,张开嘴巴冲着西边喝西北风填肚子了。
等吃完东西我们赶到店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二十了,胖子正要推着那辆老式飞鸽牌自行车出门收东西,我在店里闲着也闲着,正好没下雨,就对胖子说:“我今天跟你一块去,反正守在店里也没生意。明天是周六各地贩子都会过来,今天我们碰碰运气。”
赣南山多而杂,地形复杂山峦叠嶂,林木葱郁遮天蔽日,我们骑了两个多小时才到一个村庄,挨家挨户的询问是否有破烂卖。跑地皮收古玩的就是这样,如果你一走进别人家问是否有古董收,或者说是收古董古玩的,那个价钱报出来就不是一般的贵了,而是漫天要价。这你得当做破烂来收,像铜钱,破瓷罐之类都叫做破烂。
我们转悠了一圈,就收着两个瓷罐和一块玉,还都是普货,即便是这样也能赚10来块钱了。胖子哼着小调还挺得意:“不错不错,明天总算是可以开个荤了,都他妈多少天没有开荤了。”
我说:“我操,你他妈昨天吃的不是荤啊,油闷大虾全他妈让你给吃了,我都使了多少个眼色给我留一个,你倒好全给吃了。”
“啊,晴一,你对我使眼色是这个意思啊,我还以为你在跟我说,吃,使劲的多吃点。”
我立马骂道:“我操,我对你是真是相当无语了。”
周六,文化市场人来人往,玩古玩收藏的人比拼的是眼力,实力。看见好的东西下手要快,要不然磨磨唧唧转悠一圈回来发现东西早被其他买主别人拿走了,得胆大心细手快。
胖子守在店里看铺子,我四处到其他人的地摊上瞎逛逛。突然看见西北角落一个不起眼的地铺有一尊西周的陶人俑,买主是个50多岁的老汉,蹲在地上吧唧吧唧抽着旱烟,我直径走过去爷蹲下,眼睛灰溜溜的看着他的地摊物品转来转去。
说起古玩淘宝这里还有个讲究,相中的东西你不能立马拿起来问价,你得随便指着不相gan的东西问,一来你大概知道他平均报价是多少,属于一个什么档次,二来可以混淆视听,他也不知道你相中的到底是哪样,等价格都报出来后,你才开始对已经相中的东西讨价还价,卖主一见,啊原来你是想要这件,这个时候就会咬死价钱,还是得继续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儿,千万别他妈死心眼的抱着东西还价,那想把价砍到自己理想的价钱几率基本为零,不时给东西挑挑毛病,比如说这裂了,有冲,那火气重了等等如此,到最后实在不行,亮票子,大多数卖家是最难熬这关,看见票子差不多的也就让给你了。要是碰见是一位不愁吃不愁钱花的主那就没辙了,不过那是收藏家,不是商人了,出来摆地摊的为的都是赚钱,多多少少能让他也赚一点的话一般也就出手了。
“那个多少钱?”我指着一个现代仿品鼻烟壶说。
“这个,60。”他吐了口烟圈。
“那这个呢?”
“200。”
“这个呢?”我指了指陶人俑。
“50,最低的了。”他有点不耐烦。
“太贵了吧?不就个泥人……太破了,10块行么?”
他不屑的看看我:“我这可是明代仿西周的好东西,这要是西周的,200也不能卖你。”
“怎么到的了西周啊,你看看,这胎质酥松,你看看这都掉彩了,品相也不完整啊”
“别管西周还是大明,反正不能太便宜了。”老汉又抽了两口烟。
“那12行么?我就买当个标本玩玩。”
“低于40不行,我还舍不得卖呢。”
“不说了,给你20行吗?再多就不要了。”
“22吧,少了我也不说了。”
我从口袋里摸出一些零钱,数了二十二给了摊主,用报纸包好陶人俑揣进怀里。
回到店里,胖子正在数钱,昨天收来的瓷罐和玉赚了16块钱,“晚点哥哥我带你去茴香饺子馆整两瓶去。”
我从怀里掏出陶人俑,胖子凑前一看,“我说行啊你晴一,西周的,多少钱来的。”
“二十二。”我喝了口水。
“这东西卖个四,五百的没问题啊,咱们这几个月就指望他了。”胖子一脸眉开眼笑,把陶人俑放进柜台最显眼处。
过了下午6点,文化市场的人慢慢就减少了。
这几天一直阴着又潮湿,南方一到冬春两季节就是这样,镜子都起了一层雾气,潮气所至。
下午三点多,我和胖子都在店里眯着眼睛打盹,胖子不时蹦两句梦话,迷糊中就听见汽车的声音,我抬抬头,罗老板和他的保镖王国维,方古正从吉普车里下来,不过这次下来的还多了一个人,阴沉着脸,40来岁,个子不高,顶多也就一米七,头发秃的没几根了,中等身材。
我推了推胖子:“胖子,胖子醒醒….”
胖子极不情愿的睁开眼睛抬起头:“我她妈正在和我妹子亲热呢,你她妈给搅破了。哟,我当啥事,原来罗老板来了。”
他们四个人一起挤进这本来就不大的店面,加上我和胖子两人,就更显得憋屈了。
“呵呵呵呵呵,多有打扰小胖先生的美梦啊,实在是不好意思的啊。”罗老板还是那种皮笑肉不笑的。
他身边的保镖王国维一看店里也确实小,就走到店门口站着,方古也跟在王国维身边。
“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北京古玩城的闫三叔,我想你们估计也听过他的名字,呵呵,叫他闫叔就可以。”罗老板指着那个中年人说。
胖子抬头看了看:“闫三?北京琉璃厂的那个闫三??”
来人点点头。
“这位是南晴一先生,南蒲生就是他祖父,他身边这位是王阔先生。”罗老板向闫叔介绍我们时,他眼睛死死盯我看了几秒,然后伸出手握手:“幸会幸会。”
“你们考虑的怎么样了?”罗老板眯着眼睛问。
“打算什么时候去?”我问。
“好,小南先生果然有当年你祖父的范,快人快语就是痛快,我们商量了十天之后出发,到时你们还是在这店里等,那天我会派人来接你们,然后……”没等罗老板说完,旁边的闫叔插嘴说:“至于要带过去的东西都已经在开始安排了,你们就随身带一套衣服,记得要一切从简,衣服尽量穿朴素点,旧衣服,千万不能显眼,知道吗?”
胖子一听这话很不痛快了:“当我们三岁小孩呢?这个放心,好衣服咱是没有,旧衣服嘛?嘿嘿,那还是没问题的。”
“国维啊,你把包里的东西拿给小南先生他们。”罗老板对王国维说道。
王国维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大信封,然后递给我。
“咱们事先说好的,这里是3万,剩下的3万回来立马结,如果找着了,那就是7万。”胖子一听这里面是钱,抢过信封打开一看立马笑的一脸灿烂了:“我说罗老板,爽快。哎呀,我就说啊,还是四伟人好看啊,哈哈哈…。”
“那就到时见了。”说完罗老板和其他人抱拳告辞。
“嗯嗯,各位那我就不送了。”胖子一边数着钱一边说。
我对他们点点头。
南越鬼陵 第三章 铁云藏龟
在剩下的几天时间里我和胖子把店里的事打点好,店里还有很多垃圾货,都是一些不值钱的玩意,小人书旧报纸,明清喜字罐等等之类。
我们忙活了几天才把这些东西都低价转手出去了,剩下几个明清白底红彩套料鼻烟壶,陶人俑等留在了店里作为存货,忙活了几天店里就基本空了,用胖子的话说以后就是赚大钱做大生意的,这些垃圾货自己都看不上眼了,更别说拿出来卖了。说完这话又从口袋里掏出那个信封,把钱重新数一遍。
“我说胖子,瞧你这点出息吧,就3万块钱至于嘛?我记得昨天夜里你都数七八回了。”
胖子抬头看看我:“有那么多吗?我怎么就记得我只数了一两回啊,晴一,这么多钱,得够我们花好几年的。”说完继续点着手中的票子。
我有点累了:“这钱你打算怎么着,压床底下?”
胖子:“不行不行,太不安全了,还是存信用社才叫人踏实啊。”
我:“错不了,3万,别数了,赶紧的。”
胖子把手指又往嘴里舔了舔,直到数完才屁颠屁颠的跟我去店里附近的信用社存起来。
在路上胖子嘴里哼着小调,看那样子跟猪八戒娶了小媳妇似地,我问胖子:“店里那些普货都卖了多少钱?”
胖子回:““晴一你还真别说,什么叫破家值万贯,就他妈这些垃圾货还买了三百多块,咱们去那边反正什么都是卷包罗给报销,我看这三百多块钱也起存起来算了。
我想了想摇摇头:“还是带着吧,等完事后我还想跑跑广西那边的市场看看有什么东西收的。”
胖子一听完我这话,拍了两下脑袋:“嘿我说,我怎么就他妈没有没想到这点,要是你这样的人以后都发不了财,就是打死我也不信啊,还是晴一你脑子活。”
最后两天里我和胖子各自回家和家里说了下准备去西安跑跑市场,去那边的农村收点东西回来继续开张,就这样找个借口算是把家里给应付过去了,祖父说:“嗯嗯,多跑跑市场也是好的,去吧去吧,路上注意安全,钱放好了。”
“嗯,我知道了,祖父。”
然后又嘱咐了我几句乱七八糟的事情,别打眼啊早去早回之类。
我说:“嗯嗯,知道了,您在家好好休息,放心吧没事,都这么大的人了。”
然后祖父从他抽屉里拿出一堆零钱出来塞在我手里,两张一百的,十块的,五块的:“拿着拿着,出门在外不容易,切莫别贪图小便宜,要是碰见拿不准的就别要了。”
看到我心里特别难受:“祖父,这钱我真不要,我和小胖把店里东西都盘出去了,兜里有五六百呢,够了。”
祖父也不听,就是硬往我手里塞,这样我就更过意不去了,瞒着祖父去广西查祖母的事,我心里骂了自己一句混蛋,竟然信什么外人的话,现在事已至此只能去一趟广西了,到最后要是没找着的话那就怪不得我了。
到了第十天,胖子和我早早来到店里打开门,简单收拾下行李都装进一个背包里,事后胖子找出一张二开的白纸,他毛笔一挥,几个鸡扒子字跃然纸上:
店主外出,铺子关门一星期,新老顾客请耐心等待。
王阔。
12月6日。
然后扯开胶带用牙一咬,吐口唾沫在地上,把纸贴在了店门口的墙壁上。
胖子:“晴一过来看看,贴的正不正?”
我走到店门口,眼皮抬了抬:“凑合吧,只是这字写得太飘逸了,我担心别人看不懂啊。”
胖子:“你这是夸我还是抬举我呢?”
“我说这不是一回事麼?”
胖子:“等哥以后有钱了,你还真别小瞧我胖爷,在家练几天就是书法家了。”
我懒得搭理他,直径回店里泡了壶茶,喝了两口,抽只烟。
胖子忙完后过来我身边搬了张凳子坐下:“晴一,你说那南越武帝里面都会陪葬些什么好东西?”
我对胖子说道:“像这种诸侯王级别的陵墓最多的应该是青铜器,鼎啊,鬲啊、甗啊、瓿啊、簋啊、爵之类,然后就是玉器,我这也是头一次倒斗,不过我听我祖父说过,他解放前倒过一次诸侯大墓,那里面的东西,啧啧…不说你不知道,一说出来吓死你,满满有两屋子的明器,随便拿一件出来搁到现在就能砸死那帮收藏家一辈子收来的古玩。”
我接着说:“不过我听说里面会有粽子,到时咱们还是小心点。”
胖子听到里面尽是值钱的玩意,那还听的我说粽子之类的旁外话:“粽子?怕什么,都他妈死了两千多年了,照我说早他妈腐烂连毛都不剩了,就算保存的好变成干尸,还怕他诈尸不成?你看见我胖爷这体格没,告诉你,他要是诈尸了,我胖爷到时就一屁股坐下去,他非跪地求饶不可。”
我见胖子又说大话了:“你知道什么,我听我祖父说过,诈尸的粽子不怕,用糯米和黑驴蹄子就能对付,要是碰见古墓里最厉害的诡尸,那估计咱们就都玩完了,有去无回。”
“诡尸”胖子很不解的问。
“具体的我不清楚,但听祖父偶尔说过,诡尸是由几具尸体一起入殓放进同一具棺材里,本来这个也没什么,神奇的是那几句尸体的相貌身高是一摸一样,等于就是说,一个人分成了几个。”
胖子有点不信,但还是问了一句:“世间都是一物克一物,你说的这个诡尸有什么东西能克得吗?”
我摇摇头:“祖父这个没有说,他好像也是听老一辈的人说起过,我看你去附近米铺里买两斤糯米吧,不管有用没用,咱都准备点。”
胖了回了句好,就起身去买了。
此时闲的无聊,我拿起烟又点了一支,脑子里有点乱,想起当日罗老板说起我祖母白凤兰的神情好像他知道点什么,也认识我祖母的样子,还有那支考古队的人员为什么又失踪了几个,看来我还得在路上再问问这个罗老板。
等胖子回来已经都中午了,我看他手里拎了一包东西,打开一看,糯米还真不少,买了五斤,其次的是酒啊烟啊之类的。
我问:“呵,你这是去野炊郊游呐?”
胖子张着大嘴呵呵一笑:“你说墓里头又阴又冷的,带点白酒在身上可以暖暖身子,不是还有一句话嘛,酒壮怂人胆,当然我可怂啊。”
我说那行吧,都塞包里。
胖子打开了一瓶二窝头喝了两口,对着隔壁不远的小饭馆大声吼道:“老廖,炒两个小菜端过来。”
等吃过饭后,话说人是一到下午就犯困,我和胖子点支烟漫不经心的抽着。
“晴一,胖爷…。快,速度。”刚抽第二口,,只见方古急急忙忙的跑过来,朝我大喊。
我和胖子看到这情景有点二丈摸不着头脑。
方古跑进店里,大口喘气,“快吧,罗老板,闫叔他们都在那边等你们呢。”
“哪??什么等我们?”胖子问。
“12路公交车站牌。”方古指指铺子外面。“快点吧,还得赶去火车站,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我和胖子一听更是莫名其妙,罗老板直接开车到火车站不就得了吗?不过一看方古这架势也没再说什么,把烟掐了我拎起背包就出来了,胖子猛吸了一口骂道:“我操,这他妈是赶着去投胎啊。”然后用脚使劲踩扁了烟头,把店门关好,我们就跟着方古所指的方向跑去。
12路公交在市区的南边,直达火车站的一辆公交车,离我这里不是很近,我们大概跑了七八分
钟,胖子憋的是满脸通红,“我奶奶的,这是要了我胖爷的命啊。”
“哎哟我的胖爷,您就快吧,我可是来回的跑啊。”方古说。
我也有点吃不消,虽说下乡跑地皮收东西,但好歹也是有自行车,这开11路,用腿跑确实挺折磨人。
再过了会,就看见罗老板站在公交站牌下向我们招手,后边站着闫叔和王国维。
跑到跟前时,我他妈牙齿都发软了,看看胖子和方古他们,估计也都快吐了。
“哎哟,我……我说你这卷包罗,你想整死我们呐?有车不开做你他妈坐公共汽车,这不是耍猴嘛。”
罗老板一听这胖子给他起的外号,脸色有点沉但毕竟现在是跟我们一起合作,立马脸上又挤出点笑容搀扶着胖子说:“辛苦辛苦小胖先生了,这也是没办法啊,最近条子抓的严,谁也不想蹲号子不是,出门在外总是有诸多辛苦,还望请你们多多包涵呐。”
过了两分钟我们都缓过来了,我一看差点没把我乐出来,只见罗老板穿着浅灰色中山装,胸口左上口袋插着两只钢笔,衣服质量还不是很好的那种,总体感觉很蹩脚,怪怪的,不伦不类,手上也没有带那枚硕大的金戒指,而闫叔和王国维则穿的夹克,一看也是很粗制,很旧。他们3个人每人手上提了一个大旅行袋,上面印着文化考古研究所。
我说道:“罗老板这身打扮是马来西亚那边的?还真是潮流。”
“呵呵呵呵呵,出门在外就是这样啊,这中山装我都不记得穿过多少回了,这去山沟里还是不要太显眼的好,这倒斗摸爬滚打一出来都跟穷要饭的似地。”
说话期间,12路汽车过来了,罗老板招招手我们几个顺势上车,车内人很少,这里距离火车站还有30分钟的路程,我和胖子,罗老板,闫叔坐在车里最后的一排,王国维和方古坐在前面一排。
我和胖子一上车就闭目养神,罗老板偷偷往我和胖子手里各塞了一本小本子和一张火车票,本子封面是暗红色的,打开一看,考古文化研究所工作证,姓名:南晴一,性别:男。还盖着钢印。
胖子来劲了:罗老板,你行啊,这本子整的就跟他妈真的一样。”
罗老板呵呵一笑,“哪里哪里,这本来也就是真的啊。”
我仔细看了看那钢印,一摸手感确实假不了,“罗老板,直接开车去火车站不就得了,干嘛还要多此一举赶公交啊。”
罗老板压低了声音说:“呵呵,南先生,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们虽然是打着考古队的招牌,但你精明,条子也不傻啊,你见过哪个考古队是开着车出门的,所有单位里就当考古队是最穷的,经费严重不足,既然要做假,那从一开始我们就得做假,再说了多运动运动也是对身体有益的。”
胖子想想也是这个理:“我说罗老板,那你早说啊,我们直接在火车站等你们不就是了,这着急慌张的跑把我累的肠子都给吐出来了。”
罗老板:“呵呵,实在对不住了两位了,装备刚刚才准备完,我们也是急匆匆赶到公交车站,这年头什么生意也不好做啊,赚辛苦钱。”说完又叹了两句。
车上没走多远就停靠站台,上上下下来往的人不多,到了火车站的时候已经两点半了,距开车还有50分钟。
我们几个人从公交车上下来,罗老板对这方古耳边说了几句话,方古对我们抬抬手便转身离开了。
“怎么方古不跟着去。”我问罗老板。
“他负责做我们的后勤,等我们到了广西,他会把物质再转移过来,我们随身携带的不过是一些干粮,小心驶得万年船啊。”
我看了看他们的3个包也不小,心想这是要去多久啊,带这么多吃的,到了广西再买不是更省事麼?
我们进了火车站候车室,候车室里面比较小,乌烟瘴气的,大多数人抽着烟也没人管,地上方便面盒子报纸什么的都有。
我和胖子找了靠近门口最外面的座位直径坐下,也没管罗老板他们。
刚坐在凳子上坐稳没过多久就听见候车室的广播响起,开始检票。
胖子轻声骂了句:“我操,真他妈赶。”
然后我们几个一起登上了去广西的火车,绿皮车厢里很闷,跟罐头一样。在逢年过节的时候就连座位底下也都躺满了人,江西赣州和广西山非常多,一路上火车开的比较慢,在山区里弯弯转转,碰到一个站台就停。
胖子是到哪都能睡着,开车没10多分钟就呼呼大睡了,我看着车窗外,两边的树木一排排往后飞驰。
罗老板在我身边坐着,什么话也没有说。
对面坐着的闫叔对着王国维耳边嘀咕了几句,我也没听清他们说的是什么,只见王国维只是点头,过后闫叔看看我:“小南,怎么样,还习惯吗?”
我笑道:“没事,做这行的不都是这样麼?风里来雨里去的。”
接着闫叔从包里拿出一个不锈钢茶杯,看表面磨损程度,应该是用了很久,然后起身走到车厢两节的连接处打了杯热水回来。
我问:“闫叔,那对螭龙钮鬼符真的有那么神奇吗?还能招魂招鬼的?”
闫叔正吹杯子里的热水,还很烫,听到我问他,想了会说:“我查过很多资料,但是关于螭龙钮鬼符记载的特别少,很久以前我在琉璃厂收到过一个刻有文字的残破陶罐,有五千多年的历史,上面就提到了这个青铜螭龙钮鬼符,我当时还搞不懂,青铜器最早出现的是在夏商周时期,可是显然在五千年前或者是更早的时候就有了这对螭龙钮鬼符。”
罗老板调整了下自己姿势,也凑过来说:“螭龙钮鬼符应该就是一种用特殊金属材质练造出来的,可以和阴间进行沟通的媒介。”
我又问:“那罗老板,你对30年前的那次考古队有了解吗?”
罗老板:“呵呵,我和蒲生可以算是老交情了,只是当日在广西月光岭一别,现在有30年不见了。”
我听到这更是糊涂,既然是老交情,那为什么不去我家里找我祖父,而是找上我?
我:“怎么,罗老板以前也是考古队的?”
罗老板有意在我面前买关子:“不是了,以后我再慢慢告诉你了。”说完呵呵一笑。
我见罗老板这样便也不问什么,反正到了那边自己调查。
我也不知道火车开了多久,睡了一觉又醒过来,我抬手看看表,已经是深夜,外面漆黑一片,只是朦胧的看到一座连一座的山形起伏不断。
胖子也醒了,王国维从包里拿了些真空包装的猪蹄子出来给我们,胖子:“哟呵,行啊,晴一,咱俩再整两口小酒一喝。”
我说你自己来吧,这火车坐的我晕头转向的,什么也吃不进。
胖子就一个人在那啃着蹄子,我点了一支烟,反正车厢里没人管,大家由都睡着了。
我很好奇王国维,怎么这个人怪怪的,一句话也没有。
第二天清晨到了广西境内,广西是位于我国南部边疆,全国地势第二台阶中的云贵高原东南边缘,地处两广丘陵西部,南临北部湾海面。整个地势自西北向东南倾斜,山岭连绵、山体庞大、岭谷相间,四周多被山地、高原环绕,呈盆地状,所以也叫广西盆地。
到达广西南宁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凌晨,我们做了30多个小时火车,一下车我骨头都快散架了,他们也都差不多,胖子脚有点肿了,血液不循环所致。
我问罗老板咱们接下来该怎么走。
罗老板说出了火车站的出站口就有去坛洛镇的大巴。胖子一听又要坐,不耐烦的骂道:“妈的,我操。”
闫叔对胖子说:“从火车站到坛洛镇还有一段距离,虽然说是辛苦,但这一路的风景也是出奇的好啊。”
到了火车站广场,有很多长途汽车,我们找到开往坛洛镇的大巴,还是做到最后面的几排位置,说是大巴,其实跟大的面包车没什么区别,全是私人承包的,坐满就走,司机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很瘦,一听我们口音是外地人,又拎着印有考古研究所的包,就问:“你们几位朋友也是去坛洛镇考察的吧。”
我说:“怎么,经常有人去那边麼考察?”
司机点点头:“我就拉过不少,也是跟你们带着一样大包小包的。”
胖子问:“师傅啥时开车啊。”
司机:“再等5个人凑满了就走。”
等了半个多小时,人全部坐满了,车子开始还是在市区里走,开了有30多分钟,出了市区上高速,在高速路上又走了两个多小时,一路上司机都开的很快,一下高速汽车就颠簸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跟在公园里坐的碰碰车一样,我觉得还挺好玩的,我看车外两边植物茂盛,虽然现在是冬季,但这边的温度还是在18摄氏度左右,是典型的亚热带雨林气候,而山上不时能看到一些洞口,这边喀斯特地貌分布广阔,罗老板说广西整个大范围地形来说是向东开口,南,北,西三面均为山地围绕,北为高峰岭低山。
胖子看着两旁风景也跟着来了雅兴:“祖国山河一片秀丽,毛主席他老人家怎么说来着???哦,对了,引无数英雄竟他妈折闪了腰啊。”
我对胖子说:“你他妈别瞎乱改词,折闪了腰那是腰骨盘突出。”
罗老板听完呵呵一笑问我:“南先生你看看这地区的风水怎么样,有没有什么说法?”
我一听,你这卷包现在是想考我了,我也正好有意想卖弄一下自己的本事,要不然我祖父都白教了,我认真看了看两边便说:“罗老板你看看这大山,郁郁葱葱那是一片生机勃勃,你再看看其他的山脉,他们所有的背脊都感觉连在了一起不断开,古人不是说的连绵,就是指的这个意思,连绵既可以突出一个‘源’字,那用推理的方法可以推算出他们之间一定会有一个中心点,这个可以是山丘,也可以是盆地向上蔓延生长,就像一条龙的尾巴,由低到高,是典型的是龙盘踞格局,如果说王侯将相再此修陵建墓,那真的可以算得上是风水宝地,并且这山里头又别有洞天,密密麻麻不计其数的洞窟深藏山体,洞窟之间又是相互连接贯穿的,有气而不外泄,内涵藏其中。”
罗老板眯着眼睛点点头,看来对我的回答比较满意。
我继续说:“接下来就得说到水,这边河流众多,清澈娟秀,好水又多与奇峰相配,形成一派山环水绕,山水相依的秀丽景色,从风水上来看这就是大吉,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月光岭估计也是这样的一种格局,不过这个要等到我到了那再细细观察。”
罗老板听到这里是不停的点头表示赞同,旁边的闫叔也是一边听着一边两眼不停的看两旁风景。
大巴开了7个多小时才到坛洛镇,听司机说坛洛镇是以壮族为主体,还分别住着汉族,瑶族,苗族,毛南族等10个民族,这里民风淳朴,历来有着夜不闭门的习俗。
镇子不是很大,年轻人比较少,估计很多都外出打工了,胖子肚子饿的咕咕直叫,这一路40个小时我们都只吃了点压缩饼干垫吧,罗老板70多岁,走南闯北是习惯了,年纪大了但也经不住这样颠簸,脸上也浮出一丝疲惫。
我看看手表已经是下午五点了,罗老板说跟方古约定的时间是六点钟在镇门口的风情来客饭店门口等。
我们下车走了十来分钟就到了饭店门口,胖子第一个溜了进去,虽说是饭店,应该叫饭馆更恰当点,比较小。胖子屁股刚坐下,一个服务员就走过来问需要什么,胖子也不含糊拿着菜单一口气点了七个菜,两大碗米饭:“晴一,你吃几碗?”
我:“一碗就够了。”
罗老板和闫叔王国维见胖子点了这么多,就分别只要了一碗米饭。
等菜全部上齐了,胖子狼吞虎咽的自顾吃起来,我先喝了一碗鱼汤,味道极其鲜美,胖子一个劲得夸:“好吃好吃,这要是再来靓妹子陪着就更带劲了。”
我说得了吧,咱们不是来旅游观光的。
吃着饭的时候外面响起汽车喇叭声,罗老板说了声:“小方到了。”就放下碗筷出去了。
过一会儿久见方古和罗老板走了进来说:“你们先吃着,吃完了再去那旅店休息。”
胖子拉着方古的胳膊:“来来,坐下跟我胖爷喝一杯。”
方古不好推辞只好坐下,我问方古你怎么过来的?”
方古:“开车运装备,这些东西都属于违禁品,稍一不慎就会被逮住。”
胖子对罗老板说:“那我们也跟着坐车一块来不就得了,又必要那么小心吗?”
罗老板呵呵笑道:“肥仔啊,做我们这行有谁不是把脑袋别在裤腰里的,装备和明器从来就不是跟自己走的,一定要分开。”
等吃饱喝足结完帐已经是傍晚8点多了,大家坐着门口方古开来的吉普车,又开了40多分钟才在一家‘吴老二’小旅店门口停下。
出门一位50多岁的中年肥胖男子一看罗老板他们马上堆满笑容出来迎接,要帮我们提东西,罗老板连连罢手不用,那中年男子腿有点瘸,走路一拐一拐的,老板娘是一个壮族女人,四十多岁,比较瘦小,但说话声音比较大,人看来直爽豪迈。
罗老板转过头来对我和胖子说:“这家旅店我们找了很久,地处虽然有点偏,但二十四小时热水,又安静,服务态度也不错,这是老板自己家的房子,改建成了现在的旅店。”
我没有说话,只想快点进房休息会。
大家依次登记自己好名字后,中年男子带着我们走上二楼。“你们是209号房间。”他对着我和胖子说,“要是有什么需要就直接叫我,叫我吴老二就行。”说完嘿嘿一傻笑,人好像比较真诚。
房间是标准的双人间,床上铺着蓝色格子床单,一进门我就放下背包跑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洗了个热水澡,娘的屁股都他妈做麻木了,出来看见胖子一边抽烟一边揉着小腿。
过一会儿胖子洗完了出来,就听见门外方古一边敲门一边喊:“晴一,胖爷,罗老板找你们有事。”
我回了一声:“就来。”
罗老板住在206号房,隔壁是闫叔,208是王国维和方古,我们在走廊尽头最后一间。进去罗老板的房间看见他们都在,罗老板指着桌子上的一幅地图说:“南先生,小胖先生你们过来看看。”
我走过去顺着他的手指查看地图,闫叔在旁说:“这就是月光岭的整个山势图。”
我点了下头,俯下身子趴着地图看,过了会儿说:“整个月光岭是在一个盆地中间位置,两旁有起伏山脉,从地图上看,你们觉得这像什么?”
胖子看了很久:“我怎么觉得像一只王八啊。”
我回道:“对,就是龟,像古代的龟形,你们再看这龟形得外围又是一圈的大型山脉围绕,便是形成山中有山,山中有水,水围山绕,山围水转的格局。”
我接着说:“铁,赤黑色,在古代又叫做金器,是一种利器,不是我们现在所说的黄金,山在阴阳八卦里又可以称作为铁,这些山脉像铁桶一样紧紧把这龟包围,如果只是这样,那这个地方就是一处死穴,别说是埋葬祖先,就连活人生活都极大不吉。”
闫叔问:“那南越武帝怎么会在此建陵,这不是找煞气嘛。”
“别急,我还没有说完。”我指了指地图其中一条河流曲线:“好就好在他有水,这水是往内聚,而不是往外泄,在龟的尾巴那带还有个湖泊,外有龙,中有龟,龙和龟都需要乾坤八卦的坎,坎为水,水性润下,故坎在下,居北。所以说天地气清则神清气足,天地气蚀则神浊气枯。阴阳风水以先天八卦为体,后天八卦为用,相法也以骨骼部位为体,精神气血为用,相法重在看精神,所以说这个格局的名称叫做‘铁云藏龟。’”
“那你看出地宫入口大致是在什么位置。”闫叔又问。
“这个嘛,我现在也说不好,等到了地方就自有找到的办法。”其实说这个话得时候我也有点心虚,这第一次看风水定金穴的,也不知道祖父教我的那些知识能不能帮我们找到地宫。
罗老板听完后,对身边的方古说:“现在把装备都拿出来吧。”
方古嗯了一声。
“晴一,胖爷,这是你们的装备。”只见方古很吃力的从床底下拽出两个登山背包,我拎了拎,一个背包大概有60斤重。
胖子拿到手上就迫不及待的打开,里面是一把德式折叠登山镐,一把美式军刀,干式潜水服,小型氧气瓶,狼牙手电筒,矿灯帽,信号灯,指南针,蜡烛打火机挂钩,绳子,行军雨衣等等塞了满满一袋。
我拿出那件潜水服,一摸料子不错,这种干式潜水服由泡沫合成橡胶的材质制成,一般厚度可从3mm到10mm,可以在穿着衣服的情况下套上潜水服,是一种由非活性气泡的隔离,可防止人体热的散失,另外能使内外水的流动交换尽可能的减少,在水里活动不会觉得太笨重
虽然广西的冬天并不寒冷,但是现在的水温都在10摄氏度以下,所以这种潜水服能起到很好的保暖作用,同时也能免受礁石或有害动物植物的伤害。
胖子也从包里拿出军刀掂量了两下卖弄文墨的对我说:“晴一,你知道怎么样才叫一把好军刀和使用军刀吗?”
我摇摇头。
胖子接着说:“这种美式军刀对刀刃的性能要求是很高的,刀身需要有一定弹性,而且刀刃也要有一定的韧性,不是越硬越好,刀刃的硬度除了要由刃钢本身的成分决定外,还需要靠淬火来增加硬度,刀刃硬度测定最简单可靠的方法就是使用专用的锉刀试验,如果刀刃韧性缺乏,过硬的刀刃会崩口。如果刀刃太软,则有可能造成大块的卷刃,通常一把好刀的刀刃硬度应在落克威尔硬度50S以上,60S以下。
另外根据用途的不同,刀具的研磨要求也不同。所谓斩切能力,除了刀刃的硬度和韧性以外,研磨时开锋的角度非常重要。
即使你有一把好刀,其斩切效果还是要依赖于使用技巧。劈刀时要利用腰、腿、手臂的力量协调发力,以增强劈刀的力量和速度。此外,还要善于选择刀刃和目标接触的角度。比如用青竹作试斩的时候,通常认为45度左右最好,如果角度大于60度,那么刀刃很可能砍不深,无法干脆利落斩断,如果小于30度,则刀刃有可能从目标表面滑过。”
“原来小胖先生是位玩刀行家,佩服佩服啊。”罗老板对胖子竖起了大拇指,胖子显然有点得意忘形起了,点起一支烟,吐了个大烟圈,“哪里哪里,给大家献丑献丑了。”说完哈哈一笑。
我问罗老板:“药品之类的有没有带,广西这边毒虫蛇蚁比较多。”
罗老板回:““每人一个背包,至于药品干粮等,放心带上了,集中在我这里,这样大家吃的时候过来我这里拿也方便,但是所带干粮毕竟还是很有限嘛,我看各位还是得省着吃啊。”说完这话瞄了一眼胖子。
我一听罗老板这句话,心里骂道:操,真他妈是只老狐狸,你是怕我和胖子到时扔下你们不管,我若不是为了查考古队的事,你他妈给多少钱爷也不来。
我突然想是不是还缺了什么,问罗老板,黑驴蹄子带了没,听说这玩意是对付粽子的法宝。
罗老板哈哈一笑:“一共带了两个,放心。”然后接着说:“我们目前所在的位置距离月光岭还有一天的路程,山里头车是开不了了,这一天就辛苦各位走路前行了,至于路线我和闫叔规划好了,有一条小道可以直径走进月光岭。”
胖子听到开11号走路,立马泄气了,但一看我们谁也没有发表意见,不能丢了脸面,把到嘴边的话硬是呑了下去。
胖子想了会:“罗老板,咱们可是事先说好了的,螭龙钮鬼符归你,剩下的所有明器可是归我胖爷的。”然后看着闫叔,闫叔是在北京琉璃厂做古玩生意的,胖子怕到时闫叔跟他抢明器。
闫叔呵呵笑:“王胖子,你就把你的心放肚子里好了,你到时就是硬塞给我,我还懒得拿,嫌沉。”
胖子听到这句放心了。
我问罗老板,你们来这里几次了,好像挺熟的啊。”
罗老板瞄了一眼我:“这个嘛,明天在路上跟你说了,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大家都早点上床休息,明天早上5点起程出发,还有明天早上记住一定要多吃点东西,要不然得饿上一天了,我吩咐旅店老板明天早上给我们每人做一大碗面条,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我说那好吧,然后提着我们的背包回到自己房间。
南越鬼陵 第四章玄阴迷阵
第二天凌晨4点多,我和胖子就醒了,我们从床上爬了起来洗漱,听见方古敲门,胖子回了句:“马上。”
等出来的时候方古对我们招手:“下楼一起吃饭。”
老板娘下厨给我们每人做了一大碗牛肉米粉丝,还往碗里加了两个鸡蛋。
滚烫滚烫的米粉丝进了肚子里,暖烘烘的,我对老板娘说:“这手艺真没得说,太好吃了。”
老板娘笑着说:“这叫桂林米粉,在当地很有名气,有很多游客来广西玩都会带几包这样的粉丝回去送给亲朋好友。”
胖子吃的快:“老板娘,再来一碗。”
老板娘看着我们都爱吃她做的米粉丝,脸色的笑容更灿烂了,显得特别开心,接过胖子递过去的碗进了厨房。
罗老板问我和胖子:“你们昨晚睡的可好?”
我和胖子点点头,胖子说:“不错不错,罗老板果然会挑地方,虽然这房子样式不咋的,但是住着舒心。”
罗老板呵呵笑的点点头。
我看到王国维只闷声吃粉条就问罗老板:“罗老板,你这位保镖怎么到现在也不说话啊。”
罗老板听我这样说,哈哈大笑起来:“我这个保镖啊,是这样的人,不过你们可别小瞧了他,他虽然是不怎么说话,但对我是忠心耿耿啊。”
我哦了一声算是回应。
等吃完了米粉,已经将近五点了。
昨天半夜这里下了一场雨,清晨空气特别清新湿润,我走到门口使劲吸了几口起,吃饱喝足整个人变得更加舒畅,这两天连续颠簸赶路着实有点累。
胖子过来拍拍我:“回房拿东西啊。”
我点了下头。
进了房间把背包背在身上,加上我们自己带来的东西,有3个背包,胖子把我们的东西使劲往自己包里塞,他力气大,等于是背了两个。
没多久罗老板他们就过来敲门,我走过去开门,他们也都准备好了。
然后一起下楼,我们5人向坛洛镇的深山月光岭出发,而方古则继续留在旅店做我们的接应。
老板吴老二和老板娘也把我们送到门口,罗老板对他们说:“我们是国家考古队派过来考察的,这属于国家考古机密,不能对外说起我们,知道吗?”
吴老二和老板娘憨笑着点点头说明白明白。
一路上没有人,天还是很暗,我们沿着罗老板他说的一条小道前行。
在路上我好奇的问罗老板这月光岭为什么叫月光岭这个名字呢?
罗老板说:“这个嘛我就不是很清楚了,我们打听了很久,只知道在古代的地图里的名字就标记月光岭,后来我问吴老二旅店的老板,他说他也不清楚,他老婆听到我们打听这个事,就说那是块禁地,传言闹鬼,谁也不敢进去,她娘家以前有个年轻的猎户不小心迷路,歪打正着进了过月光岭,回到村子里已经疯了,嘴里只会念叨着一句话‘月光出,招人魂,月光回,入地府。”
“月光出,招人魂,月光回,入地府?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指的是鬼?”我问。
罗老板点点头,应该错不了。
胖子插话说:“鬼这个东西,应该算是一种云烟物质,太虚幻了,那小子会不会是看错了,把摇摆的树当成鬼了。”
我对胖子说:“应该不会,在深山老林的走路,确实很容易把东西看迷糊,但我想还不至于把它当做‘人’。”
罗老板:“这个嘛,嘿嘿,你们应该问问闫叔,他对这方面的事知道的比较多。”
胖子看看身边的闫叔,正想开口问,闫叔就先说话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们一个事,那就是鬼确实是真实存在的,他是生前提的一口气所成,他不是实体由物质组成,但却可以迷乱人的心和眼睛。”
我问闫叔:“那南越武帝的那对螭龙钮鬼符可以借阴兵守陵是不是就是利用这种幻象来迷惑人心。”
闫叔说很有这个可能。
胖子:“什么阴兵守陵,我看就是做的一些假人放在陵墓里给他陪葬,秦始皇不还做了8千多尊陶俑军队来守陵吗?在古代你就得把他说成阴兵,这样把人的胆吓破了,就没人敢盗墓了。”
我听胖子的话也有一定道理,可能真就是这么一回事,而当年那支考古队有几个人失踪那就太出乎意料了,如果说他们碰到了什么机关,死了,那也应该有尸体在,不会说是失踪啊,还有一般来说,陪葬的陶人俑是不会在身体里面安置机关的,一来内部空间狭小,二来也因为不吉利,陶人俑是用来在阴间服侍墓主人的,他们奴隶身上安置机关,难道是想谋杀主人不成?
这一路开始的时候还有一条直径不到50厘米的小路,两旁不时有一些田地,零零散散的东一块西一块,越走到后面越窄,只有30厘米,王国维走在最前面带路,罗老板,我,胖子在中间,闫三在最后垫底。但走了几个小时后,路在这就断了,眼前出现的是一片密密麻麻的榕树林,虽然现在是上午,但林子里面非常的暗,加上还是阴天,我看了一下估计最高的榕树有60多米,它可向四面无限伸展,其支柱根和枝干交织在一起,形似稠密的丛林。榕树为桑科榕,属于乔木,产于热带亚洲,以树形奇特,枝叶繁茂,树冠巨大而著称像一个个巨大的蘑菇把外面的光线遮盖的严严实实,同时他的枝条上生长的很多气生根,向下伸入土壤形成新的树干被称之为“支柱根。”
我对胖子说:“进这种林子要千万小心,听说里面住着鬼婆婆,专喝人血,食人肉,嚼人骨,如果她看见胖子你这种身材的那是喜欢的不得了,有嚼头。”
胖子:“晴一,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呢,吓唬谁啊,我这身皮糙肉厚的鬼婆婆看见一定不会喜欢,我倒是听说她最喜欢小白脸,到时她看见了你,一定在后面追着喊‘来来,让婆婆亲一口’哈哈哈。”
罗老板见我和胖子总是有时没个正经说话,便咳嗽了两声说:“哎呀,我说两位老弟啊,你们怎么现在都还有闲钱开玩笑啊,我告诉你啊,这片林子是非常非常危险地,搞不好会出人命地。”
胖子不服气:“这一片林子有什么怕的,顶多也就是碰到个豺狼虎豹。”
罗老板哼了一句:“豺狼虎豹?那都是小意思了,到时碰见什么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啊,这里的榕树啊,是会吃人地。”
我有点不相信罗老板这话,树还会吃人?你还不如直接说树里面住这一个白骨精会出来吃人,我倒还会有点相信。
闫叔抬手看看表:“小南,胖子你们都注意小心点,别耽误时间快点走吧。”
进了林子里,刚开始还有些外面的光线射进来,等往深走了不到半小时就已经是完全黑了,为了节省电源,前头王国维和最后的闫叔打开手里的狼牙手电筒,因为前后只有两只手电筒,所以只能看到前方不到10米远的距离,可能是里面实在太黑的缘故,而人一旦进入很黑的环境中,他的本能反应就会堤防,处处小心变得紧张起来,此时我和胖子谁也不敢大意,都提着十二分精神,把腰间的军工刀握在手中。
树林里的落叶层非常厚,一脚踩下去软软的,落叶没到了小腿上再拔出来煞是费劲。
罗老板手里拿着指南针不停的对照方向丝毫也是不敢大意,所以我们的速度比较慢。
在原始丛林里行走确实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如果说迷路了,那等于是宣判了这个人或者整支队伍的死刑,因为想走出来的几率那基本为零。
以前在报纸上我看到一则新闻,说的是在解放前的抗日战争时期,有一支日本小分队进山考察地形想在里面建立秘密基地,结果进去之后就再也没见出来过,整整过去了几十年,直到1962年□□时期,有几个农民进山挖野菜无意给发现了,当时那几个农民一看还以为这是碰见野人了,大喜,心想这要是活捉了送到北京献给毛主席他老人家该多好,这就是为社会主义立了大功了,也让全世界的人民开开眼。
想到这,那几个农民便头也不回的立马赶回村子里通知其他人对这几个野人进行围捕包抄,那几个日本人将近有30年没吃盐了,看见村民们扛着锄头哪还有力气逃跑啊,被抓的时候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有的村民问:“是不是死了。”有胆大的上前踢了一脚,被踢的那个日本人啊啊微弱的叫了一句,结果到最后那几个躺在地上的日本人硬是让村民们给抬出来的。
一抬回村子喂了点吃的后,他们就用力把手举高,估计还他妈以为是战争时候八路打过来了。
村民围在旁边看热闹,这野人好像有点不像,到底哪不像了也说不清楚,反正有那么点感觉。村里年纪稍微大点的一听这几个‘野人’嘴里唧唧歪歪的说着听不懂的鸟语,立刻明白过来,原来鬼子啊。
在那个敏感时期,鬼子在中国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有几个年轻的小伙子听到是鬼子,骂道操,当场就想用石头砸死他们。
在场的村支书赶紧拦住,不是说优待战俘吗?再说他们也没有造成什么危险,就一个电话打给县里,县里是高度重视,当天就派人来调查。
这只小分队进林子的时候总共有15人,后来就是因为指南针失灵迷路了,到最后就只剩下3个人,其他不是早就活活饿死了,就是给野兽叼了去打了牙祭。
另外丛林里还有很多动植物野兽也都极其危险,有名的塔蓝图拉毒蛛,毒蛇,水蛭,食人花等等都会要了人命,所以说在原始森林里每走一步都是陷进,没有几十年经验丰富的老猎人是万万不敢越雷池一步。
从早上五点吃了一大碗米粉丝后开始出发,到现在下午3点多,将近10个小时什么东西也没有吃,胖子又饿的咕咕叫:“我说大家吃点东西再走吧,这早上的两碗米粉丝也不管饱啊,我肚子现在都饿的他妈前胸贴后背了。”
这个时候我肚子也饿的不行,再加上这身上负重的60多斤装备,脚也磨出好几个泡来。
罗老板:“肥仔你再忍忍的嘛,我们要在天完全黑之前赶到月光岭再吃东西,否则的话留在这里太危险了。
我问罗老板这么着急赶路,加上进林子前也这样说过类似的话,就问他怎么了,为什么这样说。
罗老板叹了一口气边走边跟我讲了一件事。
原来早在三个月之前他们几个人就来过这里一次,当时来的人有罗老板,闫叔,王国维,方古还有另一个名叫张彪的人。
他们几个也是住在吴老二旅店,早上早早的就出发,等到了中午时候大家都饿了,因为走了大半天也没碰见什么,罗老板加重语气的说,当时连一只鸟叫声都没有,想想9月份,初秋,怎么可能丛林里没有一只动物,不过大家也确实又累又饿了,罗老板就有些放松警惕,可能真的是自己神经过于敏感了,便找了棵最大的榕树下坐着休息从包里拿出点干粮分给大家吃。
罗老板他们掏出干粮刚吃没几口,就听见彪子那边传来一声惨叫,大伙立马打开狼牙手电筒照射一看,当时那情景差点没把罗老板给吓的尿了裤子,这动物会吃人的谁都知道,不稀奇,但这榕树也会吃人就有点是东方夜谭,若不是他们几个人亲见,说出来谁都不信。
只见那老榕树的一根手臂粗细的枝藤顺着彪子的嘴巴一直伸到他肚子里,另一根枝藤则是紧紧裹着彪子身体不能动弹。
罗老板他们几个想上前去搭救彪子也已经晚了,就算是拼了命把彪子从那颗榕树下救出来也于事无补,都伤成那副模样了,熬不过一时三刻。
不过罗老板等人也都是大风大浪里闯过来的,只慌了不到几秒钟还是沉住气,警惕的盯着这颗榕树和四周,平日里王国维和彪子的感情比较好,他立马拔出军刀砍了那枝藤救出彪子,等把彪子拖出来一看,人已经不行了,没咕噜两声就断了气。
而那断裂的枝藤在空中不停的舞动扭曲,断裂的口不时流出血来,罗老板对着树干开了两枪,没用,反而招惹更多胳膊粗细的枝藤向他们戳了过来,这个时候死人是顾不得了,只能各顾各的,罗老板他们背起地上的包屁滚尿流的往远处跑。
跑了有十来分钟才停下。
胖子听到这问罗老板:“那榕树莫非不是传说的鬼榕。”
罗老板:“怎么,肥仔你也听过鬼榕?”
胖子点点头。
罗老板继续说:“这个鬼榕啊,可是万中有一的东西,他从外表上看长的和其他榕树没有区别,而唯一不同的是专靠吸食人畜五脏六腑而存活。”
我一听竟还真有这种树骂道:“我操,这他妈也太邪门了,胖子你又是从哪里听到的?”
胖子:“你去东北读书那两年,我有次去农村跑地皮,收点东西,跑的远了,想回家是来不及只能等到第二天再说,便在村子里的一户庄稼人家那留宿过夜,那户人家只有两个老人和一个不到6岁的孙子,我以为他们儿子或者女儿还在外面忙农活就没在意,等到吃完晚饭都快深夜了还没有回来,我就问两位老人,怎么家中就只有你们3人?
其中那老奶奶就拿出手帕摸了摸眼睛,我说出什么事了,一打听才知道他们说他们有个儿子,两年前儿子和他媳妇一块进山采药补贴家用,两位老人在家等了几天也没见回来,又是过了几天还没有回来,这次急了,跑到村委会大哭了起来,最后全村人都上山去找他们俩,找了几天在老林子发现他儿子和媳妇都被挂在一棵榕树上,身体四分五裂,可谓是惨不忍睹。
村子里最年长的老人说这是被榕树精给吃了,也有说是给野兽咬的,反正说啥的都有,我当时还没在意,我想应该是碰见什么野兽了,现在想来这世上还真有这鬼榕。”
罗老板听完胖子的话又叹了一口气:“我也是回来后向一些人打听才知道这鬼榕,枝藤就是它们的手,捕抓猎物。唉,跟了我那么多年的彪子就这样没了。”
我们往前走了十几分钟,听见前面的王国维说了句:“大家小心。”
我神经紧绷的看着四周,军工刀握在手里,心想该不会是说曹操就到曹操吧,那也太倒霉了。罗老板从衣服内口袋里掏出一支枪来,胖子眼尖看到:“好你个卷包,你怎么就有枪?我们就没有,我看你这是搞特殊化啊。”
王国维立马做了一个禁声手势,胖子低头两眼四处乱看。
罗老板走前两步,两眼跟贼似地眯着,轻轻地问王国维:“怎么了,有什么发现。”
王国维:“我刚刚好像看到一个人影,就在那前面。”
我们顺着王国维手指的方向看去,浓密的树林中好像有是一个人站立在那儿,不过黑黑的环境下实在看不清楚,我们几个人都把各自的狼牙手电筒打开,一齐照向前方,照射的前方亮了不少。
我冲着那人影喊了一声:“谁。”
但那人还是一动不动站着,我们几个慢慢走了过去,往近一看,原来是个用石头雕刻的武将。
胖子对王国维骂道:“我操,就他妈是个石人,王国维你也太大惊小怪了吧。”
罗老板,闫叔站在石人像前边看边摇摇头,我问罗老板:“咋啦,就一个石人俑,至于嘛?”罗老板回:“你不知道,我们走的完全是以前那条老路啊,一点也没有变动,当时怎么就没有发现这尊石人像。”
听罗老板这样说我也好奇,难不成就这三个月的时间里这石人俑他自己跑过来的,这怎么可能。
我也围着石人俑转了两圈,狼牙手电筒的光打在石人面目上显得有些可怖。
我蹲下去照看石人俑的脚,被落叶覆盖到了膝盖处,又看了看周围的痕迹,看来不像是人为搬过来的,早年就应该立在这里了。
我问罗老板:“你们当初会不会太黑了没看清楚。”
罗老板:“怎么可能,你看看,这石人俑就立在这些树的中间,而这也是去月光岭的必经之路,没发现,不可能。”
我听罗老板把话说的这么肯定,那这里一定是有蹊跷。
我仔细看着这尊石人俑,他是用一整块黑色岩石雕刻而成,运用循石造型的手法,将圆雕、浮雕、线刻等技法都融汇在一起,刻画形象而恰倒好处,整体都没有累赘的过多雕镂。
闫叔在旁边说:“这是西汉典型武将造型,他们头上雕有头盔,眼睛睁的很大,眉毛向上倒竖,身上穿铠甲,脚下的军靴,可以加强了石人俑的整体感和力度感,果真是堪称“汉人石刻,气魄深沉雄大啊。”
我说闫叔现在可不是说教的时候啊,这又不是在博物馆,得好好看看为什么这里会莫名出现一尊石人俑。
胖子有点不耐烦了,这种东西虽然在市场上价值极高,尤其是那颗石人脑袋,但是现在搬又搬不走,而且出手的话太引人注意,我们几个人又围着一尊破石头转,就说:“我看就一尊石人,没什么稀奇古怪的,我们还是快点往前走吧,要不然碰到鬼榕,我们就都他妈给鬼榕打牙祭了。”
罗老板等他们几个人想想也是,就继续往前走,我们越往前走,石人俑就越多,而且都是三三两两站立在树林里,像是把我们包围起来。
我虽然感觉非常奇怪,但一想这毕竟是石头人,也不会诈尸活过来,还是不搭理赶紧赶路要紧。
我们大概又走了一个多小时,冬天天黑的早,森林里面就更加阴暗,地上的湿气慢慢从地表冒出来,显得此时更是迷雾重重,一片朦胧。
我们几个越走越不对劲,这些石人竟然会有几百个之多,无意间我从包里掏出指南针一看,西北方向。
罗老板眉头紧锁,他突然站住,我还没反应,就一头撞到罗老板背包上,踩进落叶层的地上有点滑,加上60斤的负重,我重心不稳摔了一跤,哎呦叫了一声,胖子在后问我:“怎么回事?”
罗老板神色沉重的对我说:“小南你看看现在是不是西北方向。”
我看了看自己的指南针,和刚刚看的一样,西北。
闫叔听着我们的话伸出左手橹起衣袖看了下手表对我们说:“咦时间不对,怎么还是下午三点多,按估计推算,现在怎么也快五,六点了。”
胖子大叫不好:“难道我们是进了鬼打墙???”
我和罗老板同时摇摇头,我说:“鬼打墙是会在一个圈子里走不出去,而且鬼打墙的半径一般是在3公里左右的范围,你算算我们走了多久了,还有很显著的一个特点是这个地方我们从来就没有来过,鬼打墙只是是来回的循环。”
我再问闫叔他最近一次看表是在什么时候,闫叔说3点20分,现在手表的时针还是指向三点,分针是40分。
“那…那你说不是鬼打墙,那是什么?”胖子不解的问我。
我看了看四周树木,石头俑,心里大概有了一个推算,以前祖父教我看风水的时候听他说过一个迷阵,帝王将相建在陵墓前用来迷惑盗墓者的,但现在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
“各位,我看我们在不知不觉中进了南越武帝设置的一个圈套中。”我对大伙说。
罗老板听到这句话急了:“圈套,什么圈套,小南你快说。”
“我现在只是一个感觉,具体的我也说不好。”说完我也抬手看看自己手腕上的表,三点四十分,秒针依旧在转动,可是奇了怪了,当秒针转了一圈,分针只是稍稍咯吱向前一动,然后又回到四十分这个位置。
这时大家都掏出表来看,都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我说:“要不我们再往前走走?”
罗老板叹一口气,那还能有什么办法,走吧。
再往下走的过程中,我们速度非常缓慢,我不时的看着两旁的石人俑,怎么都感觉走不到尽头一样,我擦擦额头上冒出的汗,人一急,就感觉时间过的更慢了,现在是又累又饿,但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了,心里只想快点走出这片林子。
身边的胖子跟我一样,嘴里不知道嘟嚷些什么,看起来郁闷的很。
闫叔从后边走到我身边跟我并排走,闫叔:“小南,你看这两边的石人俑不见多也不见少,我怎么有一种永远也走不完这些石人俑的感觉?”
我安慰闫叔:“别着急,不管是阵法也好圈套也好,他总是会有弊端的,只要我们能找到了法子,逃出生天定是没问题。”
胖子:“我说晴一,咱们要不分开走试试?”
我立马转过头对胖子回:“不行,在原始森林里最忌讳的就是分开,如果我们一旦分开走,有谁要是失踪了那就永远也别想出来。”
胖子:“那你说咱们也走了老半天了,也不见走出去啊。”
我:“胖子,我说过你多少回了,得要有耐心,就是不听。”
罗老板跟在中间听的脑袋都大了:“我们还是想想有没有别的办法吧,我说南老弟再这样走不去恐怕是明天也到不了月光岭啊。”
我说:“要不再走一小时看看,你们这里谁最会估算时间?或者谁估算的时间最准?”
“我。”王国维说。
“那好,一小时为准。”说完这话,我掏出军工刀在身边的榕树树干上划了一刀,虽然第一感觉这不是鬼打墙,但还是得谨慎一点,在原始森林的任何一点错误可能都会要了我们的命。
然后对身后的罗老板说:“你负责方位。”
罗老板点点头。
感觉又走了很长的时间,这个时候耐心都磨没了,我看着两边的榕树杆,确实没有我军工刀划下的任何痕迹,现在可以百分百的确定这不是鬼打墙。
我脑袋里使劲回想祖父跟我说过的阵法,好像跟眼前都不太对。
我抱着侥幸的心理问闫叔:“会不会这里确实有很多很多的石人俑,几千上万尊,你看这个地方我们根本就没有来过。”然后指着一棵榕树说。
闫叔想了会:“这个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是为什么手表会静止呢?如果说手表在这里静止,那就说明我们一定是走进了一个圈套。”
那究竟这是怎么一回事?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回头想跟胖子说话时,突然看到一根胳膊粗细的榕树枝慢慢跟在胖子的后面。
我大叫一句:“不好,胖子小心。”
话刚一说完就见胖子整个人被那树枝卷起来了,胖子急了,拿起军工刀对着树枝就是一顿猛劈,树枝裂开的伤口流出血红色液体。
“我操,他妈的是鬼榕。”我骂了一句。然后赶紧上前使劲向下扯住那胳膊粗细的树枝,无奈力气实在没有鬼榕大,胖子整个人都被高高举在了半空中,手里拿的狼牙手电筒也掉落了下来。
我刚准备跑过去救胖子,也被另一根枝树条给缠住脚,往后一拖,顺势倒地摔了个狗啃泥。
这时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许多根枝条把我们团团围住,这个时候想去救胖子已经来不及了,罗老板吓得不知所措两手举着枪就胡乱的开了两枪。
我使劲的骂道:“卷包,你他妈把枪给我收回去,别打着自己人,要不然到时候谁都的挂在这里了。”
这一声大的出奇,罗老板这才醒悟过来,从包里速度拿出一把反着亮光的军工刀,我一看更是来气了,妈的,原来什么好东西都是你自己用啊。
我腿上的枝树条缠的太紧,王国维想过来救我,还没有到我身边,我整个人就被倒挂金钩一样挂了起来,狼牙手电筒拉在了地上,这时我看见有一棵大的出奇的鬼榕,树干直径起码有十多米,树皮全他妈皱皱巴巴的感觉已经成精了。
而闫叔看似笨拙的身材现在跟猴精一样来回逃。
我现在自身难保没工夫搭理他了,我使劲弓腰想用军工刀劈开缠住我的枝条,但是怎么也够不着,而另外的几根枝条也冲过来了,我心里一着急,手中的军工刀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掉落下去,看来这次真挂了。
霎时,‘砰’一声枪响,我脚上的枝条断裂,我赶紧把头抬起来,要不然这个姿势一头栽在地上,那奇迹般得活下来了估计也会变成一个植物人。
‘咚’的一声落地那瞬间,我脑子里面嗡嗡直响,胸口闷疼的要死,幸好地上有很厚的一层落叶,要不然纵使有十条命也挂了。
还没来得及起来,胖子箭一般冲过来,架起我的胳膊就跑。
“胖子?我他妈还以为你挂了。”
“挂毛,阎王现在还不敢收我。”
“你咋逃出来的?”我问。
“呆会再说,现在还是逃命要紧。”
我和胖子罗老板闫叔王国维拼命往前跑,后面的枝树条追了足足有300多米才没见跟过来。
我整个人现在又累又疼,胸口还是很闷很闷。
王国维走过来对着我胸口重重按摩了几下,疼的我哇哇直叫:“你他妈下手轻点。”
王国维:“放心没事,没伤到内脏。”
胖子抬头看看他:“哥们,刚才多谢了。”
我这才知道刚刚那枪是王国维开的,而胖子靠这身蛮力,硬是把那枝条硬生生的劈断了。
我躺在地上休息了会,喝了点水,然后看看四周,还是三三两两的一些石人俑立在地上。
我突然想到点什么,既然不是鬼打墙也不是榕树的问题,那会不会是石人俑上面有问题,刚刚一摔到脑子,祖父好像跟我说过一个什么什么玄阴迷阵的,对,应该就是这个。
我用手支撑起身体慢慢爬起来,胖子过来扶我起来:“胖子,我想可能是石人俑有问题。
“石人俑?石人俑能有什么问题?”胖子问。
我说:“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这么多年过去了,一尊石人俑都没有倒下,风吹雨打的这也不符合逻辑啊。”
胖子还是有点没明白。
罗老板看我想到点什么凑过来说:“你继续说下去。”
我问大家:“你们有谁听过玄阴吗?”
罗老板这时才拍着脑袋说:“哎呀小南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进了传说中的玄阴迷阵?”
我对罗老板点点头,胖子和闫叔王国维还是一脸迷惑,看来没有听说过这个阵法。
胖子:“哎唉我说晴一,你们说的这个什么玄阴迷阵是怎么一回事?”
我解释道:“玄阴迷阵又可以叫做玄引迷阵,现在关于这阵法的摆放早已失传了。它突出两个字,一个是引,另一个是迷,胖子你注意到这些石人摆放的位置没,表面看起来是三三两两乱放一堆,其实仔细看还是能发现这是有心摆放的。”
我仔细看了看接着说:“分别是上上下下左右左右右左,按奇门遁甲分成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同时这些石人像应该是用一整块磁石雕刻,手表和指南针在这里都不起作用,咱们一直走的‘西北’方向可能早就偏远了方位,不过看来南越武帝还真他妈是个是有钱的主,天然磁石在古代非常珍贵,最早发现以及使用磁铁的是我们中国人,在那个年代用这么多磁石只是来摆个阵法,还真是下血本了。”
“晴一,这天都他妈的已经黑了,你现在就别管这南越武帝是不是有钱的主了,能看看咱们
怎么走出去?”
我没搭理胖子的话,现在只知道这个阵法靠的是引和迷,但是怎么去摆脱这引和迷就不好办了。
“要不然我们还是一直往前走,我还真不信靠我胖爷的双腿走不完这破石头阵。”胖子继续唠叨着。
罗老板一听胖子的话,想了想对我说:“小南,肥仔的话我觉得值得一试,他不管怎么样说到底也是一个阵,既然是阵,它就有一定的区域性。”
我咬牙干脆就试试胖子的办法,再说了刚刚打算好的走一小时再说,要不是中间出了岔子,也行我们已经走出去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条黑走到头,那就这么走下去。
我把指南针放进口袋里,这个时候指南针已经是没有任何作用了,相信自己的直觉。
我指着正前方的石人俑对罗老板说:“这个方向,一直往前走,我们5个人站成一条竖的直线,所有人打开手中狼牙手电筒,再用光束照射前方45度角,记住手电筒的光线一定要形成一根直线,旁边的石人俑不要管他,如果碰到前面有石人俑就绕开它走,记住一直向前直走。”
我们一行人又连续走了大概2个多小时,外面的天估计已经完全黑了,森林里更加阴森寒冷,两边的石人俑还是三三两两的站着,没有见多也没有见少。
我的头有点大了,看来照这样走不去,恐怕真的是走到明天也是走不出来,现在肚子真是饿的不行,身上的背包越来越重,腿都像灌了铅一样。
我对罗老板说:“现在大家休息15分钟,稍微吃点干粮,这没有体力也走不出去啊。”
我们几个站着石人俑中间,胖子一听我这话也不管罗老板是否同意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奶奶的,你们他妈的谁爱走谁走,我胖爷是无论如何都得休息一下了,整整走了一天。”说完把背包放下来扔在了地上,独自从兜里掏出一包烟自个儿抽了起来。
罗老板见胖子这样,也一屁股坐在地上,王国维站在罗老板身边,我看他头上汗都出来了,但也没辙,而那位闫叔也和王国维一样,急的出汗。
我问胖子要了根烟,回想我祖父以前教过我的话。
就像刚刚罗老板所说不管是什么阵法他都有一定的局限性,我祖父也说过,要破阵法只要找对法子,就轻而易举。而阵法讲就的是“大阵包小阵,大营包小营,隅落钩连,曲折相对,内圆外方。”
当年的“文王八卦方位图”即“后天八卦图”,每一阵都由六小阵组成,是取《周易》六爻之意,要破这个阵法只要有人站在高处仔细观看整个阵法的布局,就会比较容易,只是困在里面的人便是“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记得祖父好像还特意提到这个玄阴迷阵,娘的,我当时怎么就没认真听,这他妈临时抱佛脚的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只好硬着头皮来解了。
“小南,你看这该如何是好?”罗老板说话有点颤,看来是真急了,在这里再这么耗下去,大家谁也受不了。
我找了根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个框,想找点灵感,他们见状都围了过来。
我一边在地上画格子着一边说:“乾坤巽艮四间地,为天地风云正阵,西北者为乾地,那么乾就为天阵,西南者为坤地,坤为地阵。东南之地为巽居,巽者为风阵。东北之地为艮居,艮者为山,山川出云,为云阵,以水火金木为龙虎鸟蛇四奇阵,布阵是左为青龙,右为白虎,前为朱雀鸟,后为元武蛇,虚其中大将居之。”
我接着说“如果想要破阵,那就应该打探彼此虚实,主客先后,经纬变动,正因为基,奇因突进,多因互作,后勤保证。”
胖子插话道:“这经纬变动的是不是指我们要移动那石人俑?”
移动石人俑?对啊,如果移动了不就是破坏了原先的阵法吗?不对不对,这个念头一出就立马否决了,不能,阵法怎么能够移动,要是乱移反而会乱了章法,古人很讲究章法,南越武帝既然在两千年前敢摆下这个阵,那自然也是不用担心后人会移动石人俑来破阵。
我看着两旁的石人俑,三三两两,最多是三个,最少是一个,就算有一块地方摆放的石人俑多一点,但他们一组里最多的还是3个,无非是组多了而已,如果是这样的话……那……
我突然有点明白了其中道理,赶紧把手里的烟掐了,拿起地上的狼牙手电筒站起来走向其中的一组3人石人俑再次仔细的查看,石人俑都是站立在地上,膝盖部位已经都被落叶掩埋,我敲了敲石人俑,“咚咚咚”发出很闷的声音,看来是实心的,然后用军工刀用力在石人俑膝盖部位划了两刀,接着走到其他一组也是同样3人一组组成的石人俑,他们基本是一个模子出来的,雕刻手法都一样,蹲下来看了看膝盖部位,啊,娘的,原来真的是这个样子。
接下来我再看看四周,全是石人俑和树木的黑色轮廓,抬头看了看上空,全被大树树叶遮盖住,在这种情况下就要靠其他物体来确定方向了,我对大伙说,这附近帮我找找看,有没有断裂的树木,越大越好,可以清晰看见年轮的,或者是找一只蚂蚁窝也行。
胖子等人一听立马趴在地上拿着狼牙手电筒找起来,过来一会儿就听见闫叔说:“这儿,这儿有个大蚂蚁窝。”
我们走过去蹲在地上,我看了看蚂蚁窝的口对着的方向应该是南方,上北下南,左西右东,
只要确定好一个方位,那其他方位就好辨认了。
等做完这些,我走到罗老板身边对他说“罗老板,能否借你手中的枪一用。”
罗老板抬头看了看我,脸色有点不安,“你要枪做什么?”
“呆会你就知道了,我只要一发子弹就行。”
罗老板把手中的枪递给我,我一看是美国史密斯?韦森公司M500转轮□□,它的口径比较大,枪得口径为0.50英寸,发射0.50马格努姆大威力□□弹,一般转轮□□是装6颗,但这种只能装下五颗,最出名的还是它的动能性,是大名鼎鼎0.50口径“□□”的两倍,被称为“手炮”一点也不过分,在非洲可以轻易打死一头大象。
我从包里拿出银光棒折断,把荧光全都涂在了子弹头上,然后装进枪膛,站起来叫王国维把
包里的强照灯取出来打开,这种强照灯威力巨大,是由6个卡车车灯组装起来的,用的电池都赶上一块砖头大小的大哥大手机了,要同时4块电池才能带动的起来,持续时间能维持8到12个小时,王国维一共带了8块电池。
我看看中间远处有石人俑的位置,确定是西北方向后,我对大伙说:“现在把强照灯关了,各位看好了。”
说完“砰”的一声,子弹像一道绿色闪电一样划过,直接穿过黑色石人俑,消失在无尽的深处。
胖子吃惊的把嘴巴张的大大的。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罗老板看完大吃一惊但立即是明白过来,“我们眼前所见的石人俑是假的。”
我点点头把抢还给罗老板说道:“这里只有6尊石人俑是真的,你们发现没,聚集在一起最多的是三尊,其次分别是两尊,一尊,加起来总共就是6尊,其他的是他们折射出来的幻影,也就是说我们是在一个由幻影虚构出来的空间里。”
王国维站罗老板身旁边说:“怪不得怎么走也走不出去。”
闫叔过来拍拍我的肩膀:“不错不错,老南家的孙子就是有点水平啊。”
我笑道哪里哪里,说完后我从背包里拿出一条登山绳:“现在听好了,所有人谁也别管,一定要把眼睛闭上,都牵着这根绳子一直往前走,沿着这个方向穿过去。”我指了指刚刚子弹穿过的方向。
南越鬼陵 第五章 月光岭
我们五个人闭上眼睛摸黑在树林里估摸着走了大约有10分钟。
我心想应该已经出了玄阴迷阵,就对大家说:“现在都可以把眼睛睁开了。”
我睁开眼睛一看,现在虽然周围还是一片漆黑,但明显不同于刚刚那种环境,透过树枝能看到天空中出现明晃晃的月亮,不时还有些星星,看来明天就会放晴了。
闫叔看了看手表,“咦,现在手表时间正常了,十点五十分。”
我对闫叔说:“嗯,其实我们的手表一直就在正常走动,只不过在那个玄阴迷阵当中我们眼睛所看的很多东西都是假象罢了。”
胖子问我:“:晴一,我还是有点没明白过来,为什么你说只有6尊石人俑是真的,还有穿过的时候需要闭上眼睛吗?”
我对胖子说:“我们是什么时候开始进入玄阴阵法的我就不清楚,但我能确定的一点就是这一定是虚度空间,很多东西都是由那6尊石人俑投射出来的‘复制品,’而欺骗我们的正是我们的眼睛,古代不是有句俗话叫做‘眼见为实’麼,南越武帝他恰恰利用了这个原理布置这个阵法,当我们的眼睛能看见的所有东西就会存储这个影像平且传达给我们的大脑,大脑就会通过分析把这些假象当成真实,从而影响我们的思维与判断,当我们的大脑经过最后的结果判断为真实存在的,这个阵法就悄悄起了作用,刚开始的时候我也没有想明白,还以为问题是出在树上面,不过最后当我试探性的用军工刀在三人一组的石人俑膝盖上用力刻了一刀时,再走到另一组石人俑时,我才发现这组三人组成的那尊石人俑身上也会有一刀痕迹,所以我才说,以此类推就可以得到一个结果,那便是这个阵法里面真实的石人俑只有六尊。”
我接着说:“最后我开的那枪只不过是想再证明一下我的结论是否正确,子弹是不长眼的,他是实实在在的物体,所以子弹便会穿过这个虚度空间,但如果靠我们睁开眼走是无论如何也走不过去,睁眼为实,闭眼为虚。”
罗老板在旁悻悻说道:“哎呀,我真搞不懂了,这次明明是按照上次的路线走,怎么就没有遇见这个阵法,那棵鬼榕也还在,真是奇怪。”
然后掏出指南针再次分辨方向,看了看四周环境接着说:“这里我有点印象,还有将近2小时我们就能走到月光岭了。”
到达月光岭的时候已经是凌晨2点了,月光岭是坐落在三座大山之间的一个盆地,杂草众生,盆地边缘有条河流环绕三座大山,其中一座大山前面有一条长几百米,深六七米,宽五米左右的深沟,我用狼牙手电筒往下照了照,很奇怪,里面没有长一根野草,前天夜里下了场雨,这深沟连一点积水都没有,不过这太晚上的也确实看的不太清楚,我请明天早上等天亮了再四处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
我们找了块稍微平坦的地,把上面的杂草除干净,然后王国维在上面支起一顶军用帐篷,这种帐篷是用特制的帆布料所制,是军队野战时专用帐篷,外面即便是下起倾盆大雨,躲在里面也全然不用担心会有漏水的问题,而且支起来的高度就有将近两米,宽一米多,我们进进出出的也方便,不用弯着腰。
我们把各自装备都放在帐篷里一个角落,等忙完这些,胖子和王国维又在这附近捡了些柴火,起了堆火烧些热水,我再抬头看看天空的月亮现在很是明亮了,四周也不那么阴暗。
大家都围着火堆,我煮了些干面条分给大家,吃完后开始分工,我和胖子守前半夜,王国维守后半夜,其他人则回帐篷里睡觉休息,我和胖子一起搬来两块大石头,坐着火堆旁,再不时往火堆里添些木材,听着火燃烧木头‘嗤嗤’的声音,不远处的大山里偶尔传来一两声野兽的低吼和旁边昆虫的鸣叫。
这一天实在太累了,我拖了鞋,一看脚底板磨出六个水泡,稍微一碰就疼,我揉着脚底一边对胖子说:“我现在感觉又回到了以前在哈尔滨读书的日子了,当时也是类似这样的环境,我们几个同学围在一块,边喝着东北烧酒,边吃着窝里炖着的‘五谷丰收’,那感觉真是太他妈带劲了。
胖子从帐篷里拿了两瓶二窝头和一包烟,递了一瓶给我:“五谷丰收,呵呵,这不是东北家常菜吗?”
我学着东北口音说胖子:“你这个犊子你懂个啥,这家常菜才他妈是最香吃着最得劲的,啥山珍海味都会有吃腻味的一天,就只有最普普通通的家常菜,欸,是永远都不会吃腻,而且是吃起来最好吃的,懂不?”
胖子:“哎呦我去,你在东北呆了两年就学会得瑟了额,少他妈在我面前装,别忘了我真正老家就是东北的,你滚犊子吧,来,是爷们就啥也不说,喝了这瓶酒。”
我:“我操,你他妈不让我活了,喝两口得了,明天还得早起找那地宫入口呢。”
胖子:“咱俩是哥们啵?是兄弟啵?是的话就一口闷。”
我见胖子还真给他根棍子就上杆子往上爬了:“得得,哥哥我认错了行不,少喝点,明天还有事了。”
胖子:“我知道了,你别他妈的看我天天一个不正经样,做掉链子的事那不是我胖爷的风格。”
胖子这话说的实在,从小到大哪次的打架斗殴他都没有憋下过我,要不然我也不会把他拉进来跟我做古玩生意。
胖子仰着头咕噜咕噜喝了几口,我也闷了一口,顿时感觉得体内热血沸腾,舒服多了。
胖子:“等他妈完事后,我得在家好好休息几天,然后再去趟北京,把倒出来的明器都出手。”
我说:“地宫都还没有找着呢,就想着明器出手的事,我看你现在是掉钱眼里面去了。”
胖子:“我他妈还真想掉钱眼里,谁不想啊,求之不得啊。”
喝了半瓶酒,头有点晕,我下意识看看表,快四点了,对胖子说:“王国维也快过来守后半夜了,咱们准备撤吧。”
胖子嗯一声点点头。
我们说话间不远处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窸窸窣…….哗啦哗啦’的声音。”而且感觉声音慢慢由远到近,由轻到重。
我和胖子都不明白怎么回事,胖子张嘴想说话,我赶紧把手指放在嘴巴上,示意别出声。
然后我们都竖起耳朵仔细听着,依然是‘窸窸窣窣窸窸窣窣…….哗啦哗啦’的声音,在宁静的深夜里就听的更清楚了,胖子看看我小声的问:“晴一,你说会不会是什么野兽?”
我侧着耳朵摇摇头:“不像,感觉不像是动物的发出来的,怎么倒好像有铁链在地上拖拉的那种声音,而且听声音好像是那边深沟里发出来的。”
胖子:“那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我朝胖子点下头。
这时从帐篷里出来一个人,我一看是王国维,他板着个脸,手里拿着把军工刀,后面跟着罗老板和闫叔,显然他们三个人也是听到了这古怪声音,出来查看情况。
罗老板皱着眉头侧着耳朵仔细的听那声音。
闫叔把手指放在嘴边,对我和胖子罢罢手,示意都别再说话,然后走到我们中间,对胖子指了下火堆,示意把火也快熄灭了,尽量动作慢点不要发出声音。
王国维压的很低沉的声音跟罗老板说:“罗爷,我去看看什么情况。”
罗老板阴着脸,见我和胖子已经把火堆熄灭了,就说:“一块去。”
王国维弓着身子向那深沟处前行,对我们一个招手示意跟过来别落下,我们几个跟在王国维的后面,胖子刚要过来,就一个转身回到帐篷里,只见他拿了两把军工刀出来,快速赶到我身边给了我一把。
深沟离我们的距离一百多米,没几分钟我们就到了深沟边缘出,王国维伸出手掌沉沉往下一压,我明白他的意思,我扯了扯胖子衣服示意大家都蹲下,然后王国维一个人慢慢走过去在深沟的边缘。
等过了几秒钟,我看见王国维招手要我们过去。
到了深沟边缘,我把头伸出去看,借着月光,这个深沟怎么好像变成了一个无底洞,完全没有先前所看到的底部,而且两边也不是土层了,是凹凸不平的岩石壁,至于宽,我心里算计了一下,变成了50多米宽,我心里很纳闷,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说变成无底黑洞了?
靠近深沟边缘,那种‘窸窸窣窣窸窸’的声音就更大了,确信是从这里面发出来的。
胖子在我身边小声说:“我的天,咋会有这么深的一条沟,都他妈感觉直通地狱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下面看。
过了好一会儿,胖子用胳膊肘碰碰我:“晴一你快看,下面。”
这个时候我也吃惊的发现深沟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往上爬,而且数量非常之多。
罗老板往后退了几个,神情有些惊慌。
我小声的问罗老板:“这他妈都是些什么东西?”
罗老板想了想,转过头:“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南越武帝手里的螭龙钮鬼符吗?”
我点点头:“你的意思是说这就是他招来守陵的阴兵?”
罗老板:“哎呀,应该就是的了,用阴兵来守陵,恐怕在历史当中也只有南越武帝一人了。”
胖子插话道:“照怎么说那就是粽子咯,我回帐篷里去拿黑驴蹄子。”
我立马拦住胖子:“这么多的粽子,我们就带了两个,这还不够他们分的。”
罗老板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了,我看他差点一P股坐在地上:“哎呦,这现在可怎么办啊?”
胖子看到罗老板这个怂样便问:“怎么,罗老板上次你们来时没有碰见这种情况?
他摇摇头说:“哎呀我说你这个肥仔啊,没有了,当时我们到达这里后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任何情况,就又回去了,还害的我白白损失了一个人。”
胖子把脖子伸出去再往下一看:“赫,晴一你看。”
我低头看去,深沟里面的人影是越来越多,而且源源不断的在往上爬,他们黑压压的一片,我稍微能看清前面的几个,只见他们身上都背着一把长两米多的青铜戈,四肢像壁虎一般紧紧贴在石壁上,在爬到离我们还有30米远的距离,所有人影突然不向前爬了,而是向两边爬去,各自往两边爬了有几十米宽的距离后,把头和膝盖碰在了石壁上,好像…好像是在下地跪着磕头的姿势一样,禁止不动了。
胖子问我:“嘿,你说他们怎么不上来了?”
我说:“我哪里知道,要不你下去问问。”
胖子:“别啊,我看你长的跟他们挺像的,身材也一样,说不定是远房亲戚呢,要不你下去问问吧。”
旁边的王国维突然冒出一句让我头皮都发麻的话来:“看感觉,他们好像是给什么东西让路。”
胖子:“让路,我操,搞什么,还他妈的红绿灯也出来了。”
我说:“要是红绿灯出来了那还倒好,敢情要是出来的是头领将军之类的,我看啊咱们就交待在这里了。”
罗老板有点发狂指着下面说:“哎呀,这些肯定就是招来阴兵啊,我说小南肥仔啊,这个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情开玩笑,我看啊,大家赶快跑路吧。”
我看身边的王国维依旧没有要走的意思,再说跑路,你说你往哪跑,就算给你长了四条腿,你能跑的过他们吗?干脆还是静下心来看看清楚,再商量对策找办法也不迟,想到这我便对罗老板说:“再等等,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过来会儿,深沟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就更大了。
接下来我看到的情景,我想这辈子我都忘记不了,也太不可思议了,要是对外说出去一定是个重磅**。
只见在深沟的中间来了一个庞然大物,一看竟然是一辆大型青铜战车,足足有四十多米高,宽30多米,在岩石壁上完全没有坠落的那种感觉,就好像这垂直的九十度在青铜战车车轮下变成了平地,垂直的朝我们的开过来。
趁着月光能看到上面所有配件都发着淡淡绿光,独辕,双轮,方舆(车厢),长毂等,还都是青铜铸造,战车前面有五六十匹马拉着,车上乘有3人,他们都身穿金丝铠甲,在月光的反衬下显得更加诡异,其中1人御车,2人手指前方拿着一面旗帜带队。后面隐约跟了至少几千上万个人影在挪动,‘窸窸窣窣’的声音正是从他们身上的铠甲发出来的,奶奶的,这也太神奇了。
“晴一,我看这辆战车不错,你估摸着拿到市场上能买多少钱?”
我看了一眼胖子说:“多少钱?哼哼,你知道74年发现的秦始皇兵马俑吧,当时也出土了这么一件青铜马车,但它那件是礼仪用的,而且他只有两米多高,出土时已破烂不堪,就这样专家光修复就花了6年多时间,而这件保存完好,又这么大,简直就是国宝中的国宝,这种东西你一旦拿到市场,买家还没来,条子就先站在你家门口了。”
青铜战车在离我们不到60米的距离,胖子也有点扛不住了:“我看咱们还是听罗老板的跑吧。”
罗老板听胖子这样说,朝我使劲点点头。
我拦住胖子,说真的你再怎么跑也跑不过这成千上万只粽子,而且现在想跑估计也晚了,得想想其他办法,我看了看王国维他们是否有什么办法,凭我们几个人想跟这种队伍硬拼,那我还真想不到有什么词可以形容。
王国维现在脸色越加难看了,看他样子就知道没有什么办法。
闫叔喃喃自语的说:“他们怎么好像知道我们在这个位置,感觉就是直奔朝我们这个方向来的。”
我听闫叔这样说想想也是,赶紧问闫叔有什么法子能对付吗?
闫叔皱着眉,想了想没有说话。
我眼见他们是越来越近了,现在轮到我全身都冒出一身冷汗,再这样趴着,还不得让他们活活踩死啊。
闫叔往后退了几步,并扯了我们几个人衣角,打个手势示意跟他慢慢爬回帐篷里,不要发出什么声音,我不明白闫叔是什么意思,但也没有多想,现在看来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我们几个人进了帐篷,已经听着外面的声音很大了,估计他们离我们非常近,闫叔蹲在帐篷角落里手忙脚乱的从背包里翻出一个瓶黑色小药罐子,用力打开盖子‘棚’的一声,这盖子一打开当时就差点没把我给活活熏死,从那黑色罐子里发出一股气味特别难闻,我们几个人都本能反应的捂住鼻子,退后了两步,幸好我晚上吃的东西不多,要不然这股臭气能熏的我隔天饭都吐出来。
胖子也受不了就问闫叔:“这他妈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臭。”
“别问那么多,呆会你就知道。”说完闫叔就从瓶子里倒了些液体用手托着,也不管这股臭气就往自己脸上使劲抹开均匀,这样臭气更加扩散开来,我感觉肚子食道里的东西都提到我嗓子眼了。
外面的‘轰轰隆隆’的声音极大,还有马的嘶叫和军队行军的脚步声,我想妈呀,咱们呆会该不是要上战场吧,那也用不着画迷彩妆吧,到时不是让那青铜战车给压死的,而是活活给臭死的。
听声音还有十多米就到了,闫叔对我们几个人说了句:“你们也伸出手来,快啊。”
我看见胖子和罗老板王国维他们都立马把手伸出来,我这才很不情愿的也跟着伸出手,然后闫叔往我们每个人手心上倒了些黑油油的液体,没等闫叔说话,大家就往各自脸上抹去,我见胖子跟抹护肤霜一样,抹完后竟然还往脸上拍打两下。
我:“胖子,你真太他妈恶心了。”
胖子这才反应过来有点不对劲,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说:“哎呦我操,我还以为是在家抹大宝护肤霜呢,真他妈的是本能反应。”
但这个味道确实是太他妈恶心了,我还是受不了,闫叔瞪了我一眼:“你他妈的快点,没时间了。”
听见闫叔这般说话,胖子明白这种黑油油的液体可能会有用处,然后他动作迅速的抓起我的手就在我的脸上乱抹一通,我还来不及反抗。
刚一抹完,外面的阴兵就进来了,这时我非常清楚的看见他们的样子,估计是这一辈子我都忘不了,真他妈倒人胃口。
他们脸上的肉全部腐烂成黑色包裹着骨头,两只眼睛也深凹进去,形成一个黑黑的窟窿,牙齿外露很黄,全身又干又瘪,这明显就是一具会动的干尸啊。
他们走进来3个,在我们身上不停的嗅着,我们这个时候谁也不敢说话,笔直的站在帐篷里一动不动,汗顺着脸颊是一个劲的往下掉,其中一个阴兵凑到我脸上,鼻子都贴着鼻子跟前了嗅我,从他们身上所散发出来腐臭味参和着闫叔给的那种黑油油的液体混合起来更加恶心,我心想只要再过两秒,我估计就直接给熏死了。
我的手指偷偷碰了碰腰间的军工刀,他妈的粽子是再往前一步,我立马拔刀跟他拼了。
就在我准备要拔刀子得时候,他们后退了几步,转身离开了帐篷。
他们刚一出去,我立马蹲了下来,真的实在是忍不住了,我张开嘴就吐了出来,那几个阴兵一反头,又立即冲了进来,胖子一看这架势,拔出军工刀照着那粽子的脖子就是用力一划,闫叔和王国维也迅速把其他两个给解决了,胖子大叫一声:“我操,跑啊!”
便拉着还在吐的我飞奔了出去。
我边跑边吐,过了会我大声对身边的闫叔说:“这他娘的都是什么味,比那胖子的脚还臭。”
胖子大声说:“晴一,你拿那种东西跟我胖爷的脚比,我靠,我的脚臭吗?我怎么就闻不出来。”
这时闫叔回了我一句:“尸油。”
我吐了几大口现在稍微舒服点了,回头一看,后面全是黑压压的粽子,更让人抓狂的是后面还跟着那辆巨大青铜战车,车上站着一个粽子,手挥舞着一支令旗,这时所有的粽子就像听到了命令一样朝我们追来。
我大声问闫叔:“现在怎么办啊。”
南越鬼陵 第六章 人油石板
闫叔回了一句:“照死往前跑,那有条河,都跳到河里去。”
王国维带着罗老板,对快接近的粽子就是两枪,罗老板70多岁了,但这个时候跑起来比谁都快,一个人在求生的意识下动作会变的非常敏捷。
眼看后面的粽子就要追到我了,有几个还扯了我几下衣服角,我拿着军工刀头也不回,就往后划拉几下,也不管有没有划到他们。
这时更大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地都跟着震动起来,几十匹马拉着那辆青铜战车压过来,我看这阵势,肯定是跑不过马车了。
王国维对我和胖子等人吹了句口哨,指了指青铜战车,示意想办法爬到青铜战车上去。
我朝他做了‘OK’的手势,明白了,立马往左一拐,旁边的粽子扑了个空,我赶紧避开其他粽子的正面攻击,然后不停的左拐右拐使劲跑,那辆青铜战车很快朝我这个方向追过来,再有十多秒就到了,胖子跑过来一把拉住我的手,然后围着一个圆形跑,尽量跑到青铜战车的后面去,我一看这样也不行啊,后面全是粽子,万一被他们不小心给拽住了,那不是上赶子找死吗?
王国维这时朝我和胖子大喊:“你们,快点过来。”
听到这话,我心想,怎么了,刚刚不是说要爬到青铜战车上去麼?怎么一会的功夫就变策略了。
但这个时候想过去他们那边已经晚了,马匹已经到了我和胖子跟前,胖子用力把我一推,自己赶紧一个扑跃了顺势在地上翻滚,避开了那些马匹的蹄子,马匹再一个转弯,青铜战车也跟着拐,就把我整个人都被压在战车底下,幸好这战车底部比较高,没有刮到我,但是底下全都是马匹踏出来的灰尘,耳朵里全是‘轰隆隆’的巨响,我看在这样下去,准会被这战车压死,赶紧瞄准机会,伸手紧抓战车最后边底部的一块青铜挡板,被拖了几米,身体撞在地上的石头子上非常疼,胖子在边上看的着急,但他也靠近不了。
我知道现在体力已经快到极限了,然后趁着战车再一个转弯时的两秒空挡,立马放开手,身体惯性的被甩出去五六米远,胖子扑了过来,对靠近我的粽子发狠一劈,拉起我就往前面的大山跑去。
跑了有七八分钟就看见山下那条河,胖子在旁边大叫了一句:“哎呦,我操,胖爷我的P股。”
我一看身边的胖子,只见他后面的两只粽子拿着一把青铜戈对着他的P股就是一捅,胖子疼的跟杀猪似地嗷嗷直叫,但也不敢回头,只是拼了命的跑。
此外另一只粽子扔掉手中兵器,他起身一跃,趴到我后背上,爪子紧紧掐进我的胳膊,全身一阵死痛,我也顾不了这么多,继续往河里跑,然后他又张开大嘴正要对着我脖子一咬,我想再不管就没命了,便拿着军刀使劲往后一插,正中他的嘴中,反手一转崩掉他半边脸,胖子跑到我身后,拿起军工刀对着那粽子的手臂猛的劈了几刀,粽子顺势掉了下去,那两只手还紧紧掐在我胳膊里。
前面就是河流了,说时迟那时快,我和胖子一跃跳入水里,虽然在广西,但是冬天的河水冷的刺骨,闫叔用手把我们两个脑袋使劲往水里按,我吃了几口水,眼睛一花,差点没被呛死。
这时粽子也追到了河边,他们四处望了望,没发现我们就走了。
过了一会儿我没有听见任何动静,我们才把头从水里伸出来的时候,四周已然一片寂静,仿佛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我们从沟里爬出来的时候,大家都冻的全身发抖,我的衣服紧紧贴着身体,胳膊上的伤口不时流出血来,身上臭的要命。
胖子一爬到岸上就反躺着,摸了摸自己P股:“哎呦我操,这次真他妈的混了。”
大家喘了两口气,回到帐篷里发现东西都还在,青铜战车也没有压到帐篷,否则真是损失惨重,等于白白来了一趟。
我从包里拿了瓶清凉油,往胖子和我鼻子使劲抹,过了好一会儿才把身上的臭气给遮盖。
王国维重新把火点着,大家都把外面的湿衣服脱了一起围着火堆,我看了看受伤的两只胳膊,一动就疼,但好歹是没有伤到骨头,要不然就够我受的了,闫叔从帐篷里拿了一瓶云南白药出来洒在我和胖子的伤口上。
我问罗老板说:“这些粽子还会不会再出来,我现在是连逃命的力气都没有了。”
罗老板看了看天说:“不会了,现在已经快五点了,再过一会天就开始亮了。”
由于我和胖子都受了点伤,王国维对我们说进帐篷里休息去吧。
我想到刚才为什么王国维要我们爬上那辆青铜战车便问他:“我说老王,你刚刚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爬到那辆战车上会有什么发现啊?”
王国维很吃惊的看着我:“爬上去?我使劲指着那辆战车是想告诉你们,千万要小心,别给压死了,你倒好,我看你拼了命的想爬上去,我当时以为你有什么发现。”
我:“啊,我靠,你以后还是尽量别打手势了,太容易误解了。”
胖子听到原来是这个意思,想骂人,但此时也筋疲力尽了,罢罢手:“这笔帐以后再算。”
然后往火堆上添加了不少柴火,火烧的很旺,估计再过一个小时,衣服差不多久gan了。
胖子对我说:“看看咱们的酒还在不在,我想喝两口。”
我应声说好,走进帐篷打开背包,拿了一瓶烧酒出来,自己先喝了几口然后给了胖子。
闫叔在旁边看着胖子咕噜喝了几大口,有点馋:“胖子,留一口给我。”
胖子瞄了一眼闫叔:“拿去吧。”
我问闫叔:“闫叔,你的尸油怎么那么臭啊,我听我祖父说起过尸油,年头过久了,好像也不至于臭到这个地步啊。”
罗老板也很好奇的插一句:“对啊,老弟,我以前去其他墓里倒斗,也没有你这个臭。”
闫叔有点得意的笑了笑:“你们那些算什么尸油,我跟你们说啊,我这罐尸油你们别看罐子小,你们知道里面装了多少具人的尸油吗?”
我摇摇头。
胖子:“闫叔你就别买关子了,赶紧说。”
“呵呵呵呵,整整49具。”闫叔笑道。
“49具?”我一听还真是多,然后问道:“闫叔你从哪里搞来的这尸油?”
闫叔看看我:“哎呦喂,这个可真就是说来话长了,现在我还是简单说几句吧,十年前行里一个朋友去四川倒斗,过了一个多月还没有任何消息,我们也没有放在心上,估计这小子发了财去哪里潇洒了,结果有一天,他媳妇哭哭滴滴的给我电话,说是他丈夫死了,在四川省境内一座山上发现他的尸体,身上除了临走时所穿的衣物,手里拿的就是这瓶黑色罐子了,我和这个人也算是朋友,就另外找了几个哥们,一起去四川帮他收了尸,办完事后把这罐子拿给他媳妇,记得当时一打开,我就吐了,哎呦第一次闻那个味啊,真受不了,他媳妇也吐的不行,立马要把这罐子扔了,我说得,别扔,怎么说也是朋友一场,他的遗物还是好好保存,就这样我把这罐子买了过来。”
胖子:“那你怎么知道这里有49具人的尸油?”
闫叔:“呵呵,我拿回家后就四处打听,结果从一个老人家那里得知这个就是已经消失几百年的‘鬼蛊化尸油。’是用49个将近10个月快要临产的孕妇尸体熬制的,其臭无比,可谓是天下第一臭啊。”
我说:“那当时就想用这个臭气来盖住我们身上的生气对吧。”
闫叔点点头:“当时我也没有把握,只是想那么一试,没想到还真管用。”
胖子对他朋友倒的那个墓感兴趣,便问道:“你那朋友倒的哪家墓啊,忒邪气了。”
闫叔说:“这个,他临走前我们在一块喝酒时好像提过一句,哦,对了,明代的‘鬼婆冢’。”
“鬼婆冢?”罗老板很吃惊的问道。
闫叔说对啊,怎么了?
罗老板嘿嘿一声冷笑:“看来你这位朋友胆子还真是大啊,‘鬼婆冢’也敢去。”
胖子问了一句:“是不是鬼婆冢里面有很多奇珍异宝啊?”
罗老板:“没有,听闻只是一些坛坛罐罐的。”
胖子听到没有什么珠玉,完全不符合他的胃口,挪动了两下身子对我说:“我先进去休息了,哎呦。”
我还想问问罗老板这个‘鬼婆冢’的一些事,不过看看天越来越亮了,衣服现在也已经差不多gan了,想想还是以后有机会再打听打听。
然后跟着胖子一起进了帐篷,王国维对罗老板和闫叔说:“你们也进去吧,外面有我就够了。”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快中午,全身骨头特别的酸,我轻轻活动活动下筋骨,看看胳膊上的伤口,已经好多了,太阳出来了,暖暖晒在身上很是舒服,走出帐篷就看见闫叔他们在煮干粮,胖子还逮了4只野兔,在那开膛破肚刮毛,我笑道:“胖子你行啊,看来昨天P股是没开花啊,这样还能追到野兔?”
胖子指了指自己脑袋,装的特轻松的说:“晴一,这你就小瞧我胖爷了不是,咱做事靠的是头脑,这逮几只野兔的算什么啊,赶明儿胖爷我进山剥只虎皮让你看看。”
我一听胖子说话越来越不着边际:“打住打住,到时别让老虎叼了你那白花花的P股去,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就你这体形加上受了伤还能追上兔子,也还真是不赖。”
胖子一听不乐意了:“我说你小瞧了我胖爷不是,这小时候咱们掏过多少只鸟蛋子了,你都忘了,我胖爷虽然是胖,但这爬树什么的速度也比一般人强啊,再说这逮兔子还需要你去抓啊,得想招啊,让它自投罗网,这方面我算是个专家了,今天就让胖爷我传授传授点经验给你,这野兔啊它有个怪癖,就是爱走老路,天天来回出窝进食都走同一条路,日久天长,就在野外就会被它踩出一条依稀可辨的小路来,然后你只要蹲在一个地方不动躲起来,不要打扰惊吓兔子,再用细钢丝圈出一些比兔子头稍大一点的活套来,在傍边打个木桩,把活套拴在木橛子上钉到野兔路径的旁边,调整钢丝套的高度使它离地四五厘米,好让兔子在经过的时候恰好能把脑袋钻进去。等兔子出洞动觅食时,由于它眼睛长在脑袋两边对前方的观察能力不强,根本注意不到悬在正前方的钢丝套,脑袋一钻进去就被套牢了。被套住的兔子只知道使劲往前窜,却不懂得往后退一步就海阔天空的道理,结果越挣扎就越套越紧,直到失去知觉,这个时候你就过去捡兔子就成,一试一个准。”
跟胖子扯了几句闲话,我走到月光岭的中间,看看四周地形,我猜的没错,这里是典型山地丘陵性盆地地貌,呈半盆地状,三面环山,山系多呈弧形,层层相套,而山里又是喀斯特地貌,山洞是星罗棋布,洞洞相连,形成的铁云藏龟,珠江河系的一只分流流向这个地区,最后都汇集在龟的尾巴处,形成的铁云藏龟。
罗老板跟在我旁边:“小南,你看看这个地宫入口应该是在什么位置。”
我对罗老板说:“如果选择修陵的话,应该是把陵的入口设立在半山腰,依山而建,有几个好处,一来非常隐蔽,利用山体内部天然洞穴作为掩护,二来防水防潮,陵墓最怕的是被水淹,哪个帝王将相也不喜欢自己百年死后,尸体整天被水泡着。比如说唐太宗李世民的昭陵,就是位于陕西省礼泉县东北22公里九嵕山的主峰上,也是同样建立在半山腰,千百年引来无数盗墓贼和考古学者的造访,却一直没有发现地宫的入口处。”
我又看了看正对面和旁边的两座大山,目测估计大概有3000多米高,那儿山势突兀,峰峦挺拔,沟壑纵横,山环水绕,有河水环绕其后,萦带其前,各个诸峰遥相对峙,陵墓讲究坐北朝南,我指了指这座大山对罗老板说:“估计就是在这座大山里,不过…….”
罗老板立即问:“不过什么?”
“不过昨天夜里那些粽子就是从这座山底下的深沟里出来的,我们还是要小心为妙啊。”
罗老板点点头,“粽子是靠嗅觉来分辨,闫叔那还有半罐尸油,应该是够我们用了。”
我一听尸油,差点又吐了出来,我跟罗老板说:“你还是别提尸油了,我现在想想就觉得恶心。”
我边说边走到昨天晚上的那条深沟边上,跟昨天最开始看的一样,我慢慢爬下去,这条深沟的土壤是一种深紫色,整条沟没有长一根杂草,就连蚂蚁窝都没有发现,我弯腰撅起一堆土放在鼻子前闻闻,有一种淡淡的臭味,我问罗老板:“你看这也不是夯土,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罗老板也往地上抓了一小把土,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放大镜照了照,很肯定的说:“尸腐土。”
我问罗老板什么叫尸腐土,罗老板悠悠的说:“这个词就从字面上可以来解释,据史料记载是把淤泥从池塘里挖出来,因为池塘里的土阴气最重,然后进行一遍一遍的筛选出最细腻的出来,再把人和动物的尸体扔进去,让其自然分解和腐烂,等过了七年再把土拿进行匀称搅拌,再次存放七年,到最后就是这种偏紫色的尸腐土了,而且这一切都要求是在夜晚进行,为的是怕白天的阳气冲撞了阴气。”
我一听心想这南越武帝也太恶心了,看来咱们要是倒斗的话就倒这种人的。
这时胖子朝我们大喊了起来:“喂,我说你们快过来,要开饭了。”
我回了一句:“就来。”
我对罗老板说等吃完东西再说吧,接着和罗老板一起爬回上面。
过了会就闻到了烤兔子的香味,大家围坐在一起,虽然这没有油盐酱醋的,但饿的时候吃什么都香,我饿的不行,吃了大半只兔子,喝了点水米煮成的粥,胖子是啃完了整整一只,剩下的两只多点罗老板他们3个人都分了,吃完后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大家体力恢复的差不多了。
接着大家收拾了背包里的装备,把潜水服氧气瓶强照灯等等都带上,喀斯特地貌又称岩溶地貌,是由流水的冲蚀、潜蚀,以及坍陷等机械侵蚀过程,既然是这样,里面就会有暗河,不管怎么样多带点装备还是有好处的。
胖子的P股还是很疼,我看见他在裤子后面垫了几双厚袜子,走起路来一扭一扭,我笑道:“哟,胖子你这是在跳迪斯科呐。”
胖子也不服气:“晴一你就笑吧,要不是胖爷我忍着痛帮你把那粽子手给剁了,估计你现在还在和那粽子亲嘴呢。”
我说得得那我闭嘴吧,待会你上山要不要紧。
胖子拍拍胸脯:“我是谁啊,我王司令是轻伤不下火线,赶紧的开路吧,我还想看看那南越武帝这个大粽子随身带了什么值钱的东西没,等我们回去就开个大张,不是说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么?”
其他人都准备好了,我们一行人走向这座大山,这座山离我们的距离不远,也就不到一千米。
等靠近了我抬头看了看这山,显得更是高大雄伟。
虽然山势高而陡,但爬过山的人都知道一个经验,上山容易下山难,我们背着装备爬了3个多小时,到了半山腰才发现这里有很多洞窟,我们数了数竟有十多个,大小不一,最大的直径30多米,最小的只有不到50厘米,由于树木植被茂盛,附近又全是原始参天古树,不下几百棵,把整座山给包围了起来,夕阳透过树叶照射下来,映射出晚霞的红色,感觉像是进了画中世界,很有意境,也正因为这样从外面看是是发现不了这些洞口。
胖子从口袋里拿出一瓶二窝头,斜靠着一颗直径20多米的大树,喝了两口说:“赫,这风景真可谓是壮观啊,我说晴一,咱还盗个屁墓啊,那里面不是机关就是粽子的,我看咱们就在山下立个牌子,上面写着‘千年南越陵观光一日游。’保准那门票收入就够我们吃一辈子的。”
我对胖子说:“陵墓讲究一个风水,风水好的吉地那风景也肯定是特别好的,你想啊,这要是穷山恶水的,哪个帝王诸侯还肯在此修陵。”
罗老板听完说:“上次我们就走到了这里,却不知道哪个洞口才是南越武帝的地宫入口。”
我在洞口来回的看了看,祖父教过我看风水,但是好像没有说过这洞穴怎么分辨啊,这些洞口规则形状也不一样,我走到那个最大的洞口处,仔细看了看,没有发现人工开凿的痕迹,走到其他几个洞口处,一样,可以肯定的是这些全部都是天然形成,这就奇了怪了。
我蹲下来点了支烟认真的想,到底会是哪一个呢。
一般来说,喀斯特地貌形成的一座山上不会有这么多外露的山洞,大部分也就只有几个,这个则是二十多个集中在这半山腰的一块区域,还有这树,长的也他妈的大了吧,等等……这树…
山体里面都是石灰岩,石英一类的岩体,如果要长成这么大的树,那肯定他的根系会非常发达,俗话说树有多大根就有多大,那照这样看这里面的溶洞应该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压力,早塌陷了。
我站起来,向后退了几十米,左右来回看了看,所有洞口都在我的视线范围内,罗老板他们也跟着我后退。
胖子开口问:“晴一,怎么了。”
我摇摇头没有说话。
包围它们的是参天大树,其中有一个直径2米的洞口引起了我的注意,其他洞口处有一层厚厚的落叶覆盖,上面多是爬满了蕨类植物,蕨类是泥盆纪时期的低地生长木生植物的总称,它们是依靠水分作为再生循环的一部份,是一种生命力极强的植物,生长在湿润阴暗的丛林里,且多为矮小类型。只有这个洞口只被落叶所覆盖,同样是阴冷潮湿的环境,却没有一颗蕨类植物。
我直径走向这个洞口前,用军工刀扒开地上的落叶,罗老板胖子他们也都过来帮忙,忙活有十来分钟,地表上露出一块宽长大约60厘米深黑红色石头板,闫叔凑近前盯着石头出奇,然后自言自语的说:“应该是这个洞口了。”
胖子在旁边好奇的问闫叔:“凭快石板你就能确定?”
闫叔告诉他说:“首先你看这块石板是人工打磨而制,这个颜色也并非天然所形成,这种黑色就是古玩行里所说的老提油,古人也像现在的人一样喜欢他们前人的玉器,因为很多出土的高古玉器上面都有一层自然沁色,他们为了效仿这种沁色,就拿手中的玉放油锅里炸,捞出来之后就会形成褐色或者纯黑色,只是我不明白的是,这一块石板有必要这样费时费力去做么?”
我又扒开了旁边两块地方,同样露出这种黑色石板,我绕绕头对闫叔说:“你看这还有呢。”
在旁的罗老板沉思了片刻说:“估计月光岭这个名字和这些黑色石板有关系。”
南越鬼陵 第七章 万尸洞
我一听罗老板这样说就知道这老头应该是知道点什么,忙问是何意。
罗老板轻轻敲打了石板,发出几声很沉闷的声音,然后说道:“你们都听过《山海经》吧。”
我正想说话,胖子就抢了一句:“知道知道,我说你就快说,别总磨磨唧唧的,等天晚了,万一昨天那帮粽子又出来了,我可真他妈受不了。”
《山海经》是一部先秦古籍,可以说是中国最古老的地理书,上面尽是记载着一些上古的神话传说,其中最有代表性的有夸父逐日、女娲补天、精卫填海、鲧禹治水等,不过这部奇书最早是出自哪个年代哪个作者写的,到现在是谁也不知道,我小时听祖父念叨过《山海经》不过是从来没看过。
罗老板看了一眼胖子,依旧用着那极不标准的普通话说到:关于这个《山海经》啊,里面记载了一个故事,说的是商朝时期最后一个帝王,也就是赫赫有名的商纣王看中了其诸侯苏护的女儿,妲己。
商纣王对这位苏妲己是宠爱有加,但苏妲己却不怎么领商纣王的情,总是板着个脸对他爱理不理的,有天商纣王想,可能是自己做的还不够好,便对苏妲己说‘寡爱妲己,便以妲己之言是从。’苏妲己说那好啊,我心脏总是偶尔有点不舒服,听说大臣比干的心能治疗我的心脏,不知道纣王是否能同意。
这位商纣王想了想,好办,我明天就宣他进殿来,当着你的面把心挖出来。
到了第二天,比干进殿,听商纣王把此事跟他一说,当时就气的快吐血了,但是无奈没有办法,有句话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吃完比干的心没多久,苏妲己又变的不开心了,商纣王依然问何缘故。
苏妲己说其实自己还有一帮好姐妹,而且个个长的都倾国倾城的绝色,商纣王听的这,都乐的不行了。苏妲己继续说她们每次想来玩但都嫌这宫里空间太小了。
商纣王说这好办,扩建王宫就是了。
苏妲己摇摇头,那也没意思,过来会又对商纣王说,扩建的话那还不如重新再建一个呢。
商纣王听了点点头就要对身边的大臣下令。
苏妲己说等等,还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这个建筑物要高而大,并且在每天晚上月亮出来的时候要像十五的月亮一般又大又圆。
商纣王问苏妲己为什么,苏妲己说她那帮姐妹就住在月宫里,这样过来玩的时候也方便。
这个要求一说出来着实是为难了商纣王,但他一想到以后苏妲己每晚都可以陪同自己饮酒赏月寻欢作乐,还有那帮她的神仙妹妹作陪,口水都流出来了,也不管那么多了,连声说好好。
等睡了一觉到了第二天,商纣王拍拍自己脑袋,这可怎么能办到,便招来城中所有大臣一起商量,从早上商量到晚上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这时就有一个大臣走出来对商纣王说既然现在谁也没有办法,那就全国张贴告示吧,只要有哪位奇人异士能让每晚的月亮出来的时候跟十五一样又大又圆,就许诺就赏他一座城池,平且连同城池里面的所有东西和百姓。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两年多,商纣王也还是没有等到能人揭榜,而苏妲己也是一天天变的不开心。
直到某一天,城外进来一个乞丐模样的人,看样子有70多岁,头发全白了,连那下巴留的胡须都是白的,不过他衣衫不整,脏兮兮的,一进城池就看见就那告示,想了会便上前揭了下来。
当时守城几个官兵一看这还得了,皇榜告示岂是普通百姓可以揭的,何况你一个老乞丐,便立马拔出刀来要将他就地正法。
那老白胡子乞丐也不着急,竟然还呵呵的对着那几个官兵傻笑了起来,说道‘你们真是有眼无珠,你们的大王现在不是在寻找奇人异士吗?现在这奇人异士就站在你们面前了,你们还不快快把我带进宫中,休得无礼,如果你们现在要是我把杀了,恐怕你们的项上人头也会不保。”
为首的一个小官模样的人一听这话说‘哪来的叫花子,竟敢口出狂言,如果你真是奇人异事,怎会落魄至这般模样。’
白胡子乞丐听完对着天空哈哈哈大笑了起来,顿时天空就乌云密布,雷声四起。
为首小官模样的人一看这天空突变,心想难道说这老乞丐还真有的几分本领,就把军刀插了回去,不敢对他下手了,想了想干脆送到宫里,如果他真的是奇人异士,那等于自己就立了一个大功,如果他不是,当着大王的面宰了,自己也不用承担什么责任。
想到这为首的小官模样的人对白胡子乞丐说道‘那你随我进殿。’
说话到了皇宫面见了商纣王,商纣王坐在高高宝座上一看这人这副模样,老的都快掉牙了,就算自己不杀他,他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还是个问题,心里顿时凉了半截,但此刻所有大臣都在,商纣王不好连问都不问就直接推出去砍了。
商纣王便忍耐住性子问‘听说你有办法能每晚看见的月亮像中秋十五的一样?不知是真是假。”
白胡子乞丐看出商纣王的顾虑,直了直腰点点头说‘只要大王听我的,我会自有办法。’
这说刚一说完,连旁边的大臣们也都开始笑了起来,这老叫花子可真会说大话,自己马上就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
商纣王忍住笑觉得好玩,继续问‘好吧,如果到时你不能呢?’
白胡子乞丐回‘听闻苏妲己娘娘的心脏不是很好,这虽然是吃了比干的心,但确是无法能够痊愈,老朽我这也有心一颗,如果没有办到的话可以挖出来当做炒心肝给大王做下酒菜。
商纣王拍拍手说那好啊,就这么定了,这时所有大臣也开始为这个乞丐捏了一把冷汗,见过找死的但没见过这么找死的,估计是活腻了。
商纣王要身边随从先把白胡子乞丐安置在宫里一个小房间,等退朝后再说。
到了晚上所有大臣们退了朝后,商纣王招来白胡子乞丐问具体该怎么办。
白胡子乞丐走到商纣王身边,轻轻的对纣王耳边说…………大王应该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第二天早朝,商纣王颁布了两道命令,第一是派一支8000人的军队去山东蓬莱仙岛开采石头,因为那里出产的汉白玉在蓬莱仙岛上长年累月吸取日月精华,加上人烟稀少所以没有受任何污染,那叫得上一个洁白。
第二是把城中大部分15到20岁的未婚女子找来,总共5000多人随同军队一起派往蓬莱,说是帮军队洗衣做饭料理生活。
朝中各个大臣一看,商纣王这是又要劳民伤财大兴土木了,但是谁也没有办法,只能哀叹几声罢了。
话说军队连同5000多名未婚女子从河南商都走了半个多月才到蓬莱仙岛,第二天就开始采挖汉白玉,随同的女子便承担起了军队每天的伙食等生活料理。
就这样又过了三个月,估算石料开采的基本上是差不多了,商纣王便派身边的白胡子乞丐带了一支队伍和600口大锅秘密前往蓬莱,另外顺带了一道密旨。
白胡子乞丐一到蓬莱,就在军队大营里支起了600口大锅,一口大锅足有现在的一辆现在的卡车那么大,在场的所有人谁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还以为大王为了犒劳他们日夜开采石料要做大餐给他们吃。
等大锅全部支起后,白胡子乞丐才从袖子里拿出那道密旨宣读,大家一听才明白过来这锅原来不是做菜,而是油炸那5000多名女子,当时那些女子就一个个吓傻了,过了一会儿全都悲天悲地的哭了起了,顿时整个蓬莱仙岛那是哭死四起,听着无不叫人揪心,那8000多名将士中也有不少流泪,和这5000多名女子在一起相处了几个月,有了感情。
但商纣王下了命令,如果不遵从那就是抗旨,不仅自己要死,在家的老老少少也不能存活。不过即便是这样也还是会有几个抗旨的,被白胡子乞丐下令当场斩首尸体扔进海里喂鱼。
等所有军队将士不敢再有异议了白胡子乞丐立马下令,起火,然后对着那600口大锅嘴里念念叨叨说些什么,就见锅里自己冒出一股黑色浓烟,而锅也变得通红通红,不时有一些红色的液体喷溅出来。
那5000多名未婚女子个个呆在那,竟然变的不会反抗,任由将士把她们一个个抬起来,扔进通红的大锅中,只是那些女子的眼睛里充满了怨恨,却没有泪水。
我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问道罗老板:“这就是说这种深黑红色玉板里面的沁,是用人油炸出来的?”
罗老板说:“对地。”
胖子在一旁听到狠狠的骂:“这些个棺材封建老皇帝,也太不把自己的子民当人对待了,咱们就应该去挖他的坟,倒他的斗,再把他拖出来鞭尸,不行,鞭尸也太便宜他们了,得挫骨扬灰。我看这个南越武帝也不是什么好鸟,要不然他这里怎么也会有这种用活人油炸出来的玉板,呆会进了他的地宫,我跟你们说,你们谁也别拦我,谁拦我我跟谁急,我得把他的明器全都给倒腾出来。”
我见胖子是真火了,连对他说消消气,中国历史上是出了一些残酷暴君,但是也有不少爱民如子的好皇帝啊,就比如说唐代的李世民,贞观之治,毛主席说过凡是不能一概而论,得划分开来。
不过我还是没有明白,这和月光岭的名字有什么关系呢?而且那些沁瞒了也不知是人血还是人油的汉白玉石板跟月亮有什么关系?
罗老板接着说:“我说小南肥仔你们别急别急,我这不是还没有说完嘛。”
等那5000多名未婚女子全都被扔进了锅里,熬了整整四天四夜才全部熬完,最后连个骨头渣子都没有剩下。
接下来白胡子乞丐要将士们把开采的汉白玉依次放进油锅里熬,也足足是了熬了七七四十九天,在七夕的那天全部熬完,取三七之意,合起来为十,又名‘十石’。
等把所有都熬完后,这些名为‘十石’的汉白玉由白胡子乞丐和将士们一起运往了商都,当然这个时候的汉白玉已经变不再洁白无邪了,而是每块都黑黑的深红色,透着无比的邪气和哀怨。
‘十石’一运到宫里,等候多时的工匠就开始逐个打磨,切成一块块平整而光滑的玉板。
至于那5000多名未婚女子为什么没有跟着军队将士一起回来,商纣王对大臣们的解释说是她们留在了蓬莱仙岛,在那祈祷商朝国运昌盛,天下太平,毕竟这一下就杀了5000多人,还都是未婚女子,商纣王也是有所顾虑的。
罗老板停顿了一下说:“历史上很出名的鹿台你知道吧。”
“鹿台?”我点点头接着说:“这个听我祖父说过,商纣王所建之宫苑建筑,传言这鹿台‘其大三里,高千尺。’是商纣王积累财物得一个地方,史书记载说:‘厚赋税以实鹿台之钱’,商纣王建鹿台又七年而就,工程之大那真是不言而喻。”
胖子一听咋舌到:“哎呦我去,这也太…太破费了,估计那里面好东西不少。”
我呵呵笑着说:“不少,确实不少,历史累积下来的多少好东西都在那里放着。”
罗老板嘿嘿阴着一笑:“小南,你说的这个鹿台其实只不过是商纣王建的八景之一而已,谓之‘鹿台朝云。’只不过名气最大,真正的有历史资料描述那鹿台是四周群峰耸立,白云萦环,奇石嶙峋,婀娜多婆,藤蔓菇郁,绿竹猗猗,松柏参天,杨柳同垂,野花芬芳,桃李争艳,蝶舞鸟鸣,鱼戏蛙唱啊。”
我听罗老板跟唱诗一样念着这些词,心想他哪来那么好记性,这也背的出来,想我小时候,不知道挨了我爸多少板子,就是背不出那些古诗词,明明是记住了,可把书一关又忘记了,只能对天长叹一声:“能打开书本照念吗?定然会一字不漏啊。”
罗老板咳嗽了两下,可能一口气说完呼吸有点不畅,我问胖子:“拿根烟出来抽抽。”
胖子:“好嘞。”
刚点着火,罗老板又摇晃了两下脑袋,他穿的是中山装,此时还真有点民国老教书先生的范:“那鹿台台前卧立有几排形似各种走兽的巨石,恬静安然,犹如守候鹿台的卫土,台下还有一潭泉水,深不可测,听说一纺垂丝线放入潭中仍未到底,池水清澈无比,面平如镜,微风吹拂,碧波粼粼,满天紫气霏霏,云雾缭绕,恰是人间的仙境啊。
“呵,听的我胖爷心里都有点痒痒了,嘿你们说,那商纣王的陵墓会是在哪儿,估计陪葬的东西也不会少吧。”
我听胖子又把话不知扯那去了,瞪了他一眼对他说:“嗯,确实不少,但都烧光了,烧的个干干净净,裤衩都烧没了。”
胖子惊到:“怎么会烧了,谁烧的?”
我说:“这你得去问商纣王为什么一把火给烧了。”
罗老板:“肥仔小南,你们别打岔了好不好啊,听我讲完嘛。”
我和胖子吐了个大眼圈,不再说话,罗老板顿了顿:“那鹿台上的地板铺的正是这种用人油熬出来的汉白玉,由于汉白玉里面有那些未婚女子死前巨大怨气,当每到夜晚当月亮出来的时候,怨气就会从石板里冒出来,鹿台也就会被那些冒出来的怨气所笼罩,加上深黑红色,能够吸取月亮的光芒,人只要登上鹿台,就会感觉整个月亮似乎都被拉进了距离,显得更大更圆更加明亮,云里雾里的简直就像是进入了月宫当中,商纣王便整日和苏妲己她的那帮姐妹们以及后宫嫔妃们饮酒作乐,再到后来,周始伐殷,那商纣王也*于鹿台,所以我猜测这些名为‘十石’的石板可能就是南越武帝的祭台,人与神沟通之间的一个平台,而月光岭这个名字估计就是在那个时候流传下来的。”
我有好奇的问罗老板:“那就应该叫月光山啊,为什么要叫月光岭呢?”
罗老板摇摇头:“这个,这个嘛,那我就不得而知啦。”
胖子说:“管他是月光岭还是月光山的,反正地找对了没错就行了,管的那么多做什么。”
我想起什么又问:“那个白胡子乞丐是什么人啊?”
罗老板:“呵呵,我特地翻阅过一些历史资料,好像说那个白胡子乞丐就是比干腐烂尸身所演化的一个尸妖,由于入葬时缺少了心,所有才会变的这般残忍,不过也有说是天上下凡来的神仙,为了让商朝加快灭亡速度不得已而为之,反正流传了几个版本,至于哪个是真恐怕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听罗老板说到这我明白了很多,不过还是有一些问题没有搞清楚。
我暗自心想,当年考古队一定也发现了这些石板,凭我祖父倒斗的手艺,这些都是难不倒他的,妈的,想的多不如做得多,我们直接进洞里查看不就知道了麽。
现在天已经暗了,天空升起了一轮月亮,月光照在我们刚刚挖开的石板上,顿时冒出一股雾气,很轻很柔,在身边围绕不散,树林里非常寂静,别说鸟,现在就是连一只昆虫的叫声都没有了,随着这股雾气越来越多,隐约听见有女子哭泣的声音,我一听这声音头皮都发麻了,鸡皮疙瘩也出来了,这不是*裸的鬼哭嘛,胖子俯下身子把耳朵贴在‘十石’板上,还敲了两下:“妹子,莫哭了,哥哥我现在就给你们报仇雪恨去。”
然后抬抬头又对我说:“没错,是这玉板发出来的。”
我对胖子的动作和话相当无语:“胖子,你…算了,我南晴一彻底是服了你了。”
然后站起来我说走吧,咱们现在就去倒了那南越武帝粽子的墓,像胖爷说的算是为我们穷苦人民报仇雪恨。
洞口直径两米多,高是不到两米,一个非常不规则的圆形,王国维打头第一个进洞,我,胖子,罗老板,闫叔依次尾随在后面。
我们从包里拿出矿工帽戴在头上,矿灯帽是特殊金属材质所制,上面安了一盏灯,比较亮,能维持十八到二十四个小时,整个帽子不是很重,所以戴起来不会让人觉得有头重脚轻的感觉,按照理论来说一块重2至3斤的砖头从十米高空自由落体砸在这种矿灯帽上也可保护人的大脑不受重伤,脑袋是人最重要的地方,看来罗老板为了这次倒斗准备的确实是比较齐全。
我们走进里面一看,一条30度左右的下斜坡,两旁石壁光滑,脚下的路也还算是平整,没有积水,我戴着矿灯帽左右照了照,里面没有发现有任何有人工凿刻的痕迹。
向前走了不到50米,胖子在后面拍拍我的肩膀对我说:“要不要来支烟?”
我说你他妈刚刚不是抽过了吗?
胖子回:“我也不知道,就他妈的想抽了,感觉胸部有点赌得慌,想抽跟压压惊。
我听胖子这样说,也察觉到自打一进洞里,就感觉身体有一种无形的压力,我想可能第一次倒斗,身体神经潜意识会比较兴奋,造成血液有点不畅,我对胖子说,没事没事,应该是正常条件反应,过一会儿就会适应了。
胖子也不管这些,自己点了支烟在后边抽着,闻到这股烟味,脑袋有点晕,但是忍不住自己:“胖子吃独食呢,给我来一根。”
胖子递了一根过来,我使劲抽了两口,顿时觉得胸口舒服了许多。洞内虽然有两米多宽,可毕竟不通风,所有的烟味都跑到后面去了。
罗老板跟在胖子后面有点受不了,咳嗽几下对我和胖子说:“哎呀呀,我说你们两个活宝啊,你们就等出来以后再抽好不好啊,这些烟直往我鼻子里钻,这是要呛死我啊,本来一进洞里就闷的要死。”
我听罗老板这样一说,怎么他也觉得很闷,看来不是只有我和胖子。还记得大学期间,我是班里的活跃分子,那个时候约了几个玩的特好的兄弟一起去大兴安岭玩,那里也有些洞穴,比这个小多了,但是没有任何很压抑和胸口闷的感觉。
我走前两步,拍拍王国维的肩膀问:“老王,你有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的?”
王国维回过头:“嗯?我觉得有点缺氧。”
我说:“对对,就是缺氧的这种感觉,怎么会这样?”
王国维没有继续往前走,停了下来,胖子:“我说你们这帮乡巴佬大惊小怪的,这洞穴空间就这么大,缺点氧也很正常嘛。”
难道说我真的有点小题大做了,这里是广西,自然比不得北方的干燥环境,可能这边的洞穴就是这样吧,做了一个摆手姿势,继续往前走。
等我和胖子抽完烟,胖子问最后边的闫叔:“闫叔呐,这北京城里的古货市场行情怎么样?好做吗?”
闫叔说:“北京?那还用说,小玩意有潘家园子,大货有琉璃厂,只要你手里有东西,嘿,那保准你是爬着来飞着回去。”
胖子吃惊问闫叔:“什,什么爬着来,飞着回去啊?”
闫叔嘿嘿一笑:“倒斗不是爬着麼?等倒到了明器来北京这边一卖,不就有钱飞着回去了。”
胖子哦一声,哈哈大笑起来,我听着闫叔这样一说也乐了说:“嗨,还说的真是形象。”
闫叔:“那当然了,怎么你们也想过来北京发展发展。”
我正要开口说话,胖子回:“北京?那是全国人民都向往的地方,我打算好了等把南越武帝这老粽子的明器都倒出来就跟晴一去趟北京。”
闫叔:“好好,到时你们来了就联系我,我带你们去琉璃厂和潘家园逛逛,你们就知道我说的好不好了。”
我和胖子对闫叔说了声谢了,胖子可能是有点乐过头了,走起路来摇摆的幅度有点过大,刚扭两下就听见他嗷叫:“哎呦,妈的伤口又开裂了。”
我笑着摇摇头也没搭理他。
大家继续向前行,这洞穴越往下越窄,到后面我们就只能弯着腰了。
走了有10分钟,我看到前面洞口一下子是骤然变小,直径不超过80厘米,王国维跪了下来,把身上带的背包解下来并用手拽着然后整个人都趴在地上,边爬边对我们喊:“大家都注意点。”
我调整了下姿势,也学着王国维的样往前爬。
胖子看到这情形,用手摸了摸自己后面的屁股也跟着趴倒在地嘴里骂道:“我操他娘的,这不是要了我胖爷的命吗。”
我说:“平时怎么说来着,少吃点,减减肥,你就是不听,吃的跟头猪似地,现在知道哭了吧。”
胖子推了推我说:“走你的,哎呦,我的屁股…”他不小心把屁股一厥,正好那受伤的部位碰着顶上石壁,疼的胖子嗷嗷直叫,但是嘴巴也不停还跟我抬杠:“南晴一同志,你知道你这是什么吗?你这是侮辱我们胖人啊,再说我也不胖啊,我这是富态,你懂吗?看来胖爷我还得给你上上历史课,你知道唐代吗?以我胖爷这个标准体型要是回到唐代,你知道得有多少美女喜欢我胖爷,不是跟你吹,那貂蝉要是看见我胖爷,还不得飞奔过来直奔我怀里,还有那杨贵妃杨玉环,都得哭着说非我不嫁。”
“貂蝉?那他妈是唐代的人嘛,胖子你吹也得要有水平啊,你说要是东施看见你会哭着说非你不嫁,我倒是还有几分相信。”
“好你个南晴一,那东施看见胖爷我是哭着说非我不嫁,那你知道要是她看见你会怎么样吗?哈哈她直接上吊自杀了。”
我问胖子问这是为什么?
胖子在后面嘿嘿一笑:“她一看见你就后悔当初瞎了眼,挑错人了,受不了这个打击,直接回家往房梁上扔跟绳子上吊自杀了。”
我骂道:“你个死胖子,那你就继续吃吧,没准以后真变八戒了。”
胖子:“我都说了这叫…哎呦,妈的,又被撞了一下屁股,嘿,我说王国维,前面快到头了吗?胖爷我快憋死了,晴一,你用脚跟帮我勾一下背包过去,我肚子被卡住了,过不去。”
胖子是用头顶着背包在地上爬行,我在中间也不能回头,更别说转身了,用脚腕子勾住胖子的背包使劲拖,只听见胖子在后面一个深呼吸收腹:“走你。”
接着就听见胖子哎呦了两声:“裤子也太不结实了这么容易就划破了。”
王国维也不吱声,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这个就不知道了。”
胖子接着问我:“晴一,你说咱没选错吧,这当年南越武帝那只老粽子是怎么把棺材抬进来的,该不是把山劈成两半,把棺材明器放里头等完事后再合上。”
我说:“你以为这是沉香劈山救母呐,至于那老粽子是怎么进来的那我就不清楚,估计他没棺椁,被人用绳子直接拖进来。”
这样爬了两个多小时,我两腿累得直打哆嗦,手臂也很酸,王国维在前面说了句:“前面有水了。”
等我们都钻出这个小洞后,一条地下暗河出现在我们眼前,宽大概有6米,我一触碰那水就冷得刺骨,清澈见底,高度大概在我的膝盖左右,这种地下暗河在溶洞里是四通八达,不过看见暗河我心里就稍微安心了,一般来说在溶洞里迷路了,只要能找到暗河的主流,跟着暗河的流向走,就能重见天日。
我们几个过了暗河,我全身舒展了下筋骨,这两个多小时爬在地上,手掌被磨出几道血口子,然后用矿灯帽四周照照,还是黑洞洞的看不清,看来这个洞范围应该比较大。
罗老板对王国维说:“小王,把包里的强照灯打开看看周围。”
当王国维把强照灯一打开时,我和胖子都忍不住惊呼了一声,这洞….这他妈……也太大了吧。
南越鬼陵 第八章 洞中月光
我抬头看了看头顶目测了一下洞顶离我们的距离大概有几百米多高。
我估摸着我们现在的位置在山体的地下深处几千米,而这个洞有几个足球场大,洞内遍布是钟乳石,其中有些钟乳石柱在地面上一柱撑天,目测最高的有将近20米,我见胖子看的出奇,对他说:“胖子,让哥来教教你地理吧,这些钟乳石是在碳酸盐岩地区洞穴内在漫长地质历史中和特定地质条件下才能形成的,石钟乳、石笋、石柱等不同形态碳酸钙沉淀物的总称我们把他们都叫钟乳石,他们形成往往需要上万年或几十万年时间。”
胖子:“赫,看不出来,这个你也懂。”
我笑道那是自然后也和胖子一起看着这些钟乳石,在强照光的照射下显得光泽剔透、形状奇特,湿润清新,有的像玉柱从顶垂直到地,有的像雨云倒悬空中,有的像白浪滔滔,波涌连天,真是气象万千,蔚为奇观。
看来这几座山体的的地下已经全部腐蚀空了,除了洞口的一些‘十石’汉白玉石板外,进入洞穴以来到现在也没有发现有人工的痕迹,我不免有些担心起来。
突然胖子指着头顶说:“你们看,那上面好像还有什么东西。”
我转身到强照灯的后面把灯往上照去,这种强照灯打开的时候不能直面对它,否则会造成人眼睛暂时性的失明。
强照灯慢慢转向洞顶得时候,我们这才看的稍微清楚,在没有倒挂钟乳石的地方好像密密麻麻吊满了什么东西,黑色的一大片,洞里也没有风,那些东西就那样笔直的挂着,一动不动。
我眯着眼睛说:“会不会全部都是根啊,你们还记得半山腰的那些参天大树吗?”
胖子说:“记得,怎么了?”
我说:“我想这就是那些树的根系吧,没想到这么发达,能直接穿过岩石层。
罗老板和闫叔他们也在身边是啧啧称奇,闫叔说:“听说一棵千年的参天古树若是把他所有的根须都剪短连在一起就可以围绕地球赤道转一圈,没想到还是真的。”
胖子赶忙说:“我也忘记是听谁这样说过来着。”
一直盯着那些类似于黑色根须的王国维摇摇头:“不对,你们再仔细看看,好像都是一个个的人。”
听到王国维这样一说,我们几人大吃一惊,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像。
我纳闷了,如果说真的是人的话那吊的这么高是为什么呢?要说点天灯也不需要把人吊这么高啊。
胖子也不管那上头到底是人还是根须轻轻揉了两下屁股:“哎我说能不能先别管这些了,爬了那么久,咱先歇歇,吃点干粮,等吃饱喝足再去看。”
胖子的提议得到我们所有人的支持,我想就算吊的是人又怎么了,这都死了多少年了,还是先恢复体力,然后再四周找找看,能不能有什么新的发现。
王国维把强照灯调弱了亮度,节省电源,我把头上戴的矿灯帽摘了下来。
罗老板从包里拿出几块巧克力和压缩饼干分给大家,我走到暗河边用军用水壶装了一瓶水,自己现在肯定满脸都是爬洞蹭的灰,顺便洗把脸,然后走过去和大家一起吃起来。
“胖子,来根烟。”胖子把手里的烟顺势扔给了我,掏出打火机,点燃。
我看看表,夜里12点多,这人一旦把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就会觉得特别的累,吃完东西我仰天躺在地上,此地虽然湿气很大,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直蹲着的胖子站起来走到一根钟乳石旁放了泡尿回来,正准备一屁股坐下,突然想到了什么,立马侧身躺着用手支撑着脑袋,“还好我胖爷机灵,要不然这他妈一屁股下去就废了。”那动作像古时青楼女子卧床般,只是胖子摆这个动作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想吐。
罗老板问我,“小南你看咱是再继续走呢还是就在这里扎营。”
我说待会再先扎营吧,我们休息两个小时候就四处先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新的发现,到时候具体在哪扎营再说了,这块地方这么大。”
胖子轻轻拍着肚皮说:“对,对,这个就叫做具体问题具体分析,那个王国维啊,我看你可真是惜字如金,胖爷我算了算,你总共还没有说到八句话。”
这一路来我对王国维更加好奇,见过不说话的,但没见过这么不说话的。
王国维很警惕的看着周围,听到胖子这样说,走到他身边,问胖子要了根烟蹲下来抽,然后说:“习惯了。”
罗老板哈哈一笑:“我这个保镖啊,虽然不爱说话,但你们可千万别小瞧了他,不是跟你们吹,他跟着我罗爷大大小小的也进过不下百座大墓,救过我罗爷不下数十次。”
我问罗老板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
罗老板想了想哈哈大笑了两声:“这个嘛,怎么说呢,我是在一次去越南收古玩的时候遇见的小王,我看他身手敏捷人又忠诚就收他到身边做我的贴身保镖了。”
我听完心中冷笑,收古玩?我看是去倒斗吧。
胖子估计是这种姿势躺累了,正准备换个方向,突然猛的就要爬起来,旁边的王国维立马按住胖子,摇摇脑袋,眼睛死盯着我左边,我感觉奇怪,也转过头去看了看左边父母,只见一直不说话坐在地上的闫叔紧闭着眼睛,嘴巴一张一合的说着什么,但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有动作,甚是诡异,我想他该不是撞什么邪了吧,就准备要过去拍醒闫叔。
就在我准备过去时,罗老板对我使劲呶呶嘴,眼睛瞪着示意我别动,看看情况再说。
闫叔嘴巴动了好一会儿才闭上,然后跟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再往下就要起身跪下来,在地上砰砰的磕的直响,我看的真傻眼了,难道说闫叔发羊癫疯抽筋了?不可能啊,抽筋也不会做这些动作啊。
王国维慢慢走到罗老板身边,低头在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虽然他们离我不远,但说的一句我也没有听懂,估计是马来西亚那边的语言,王国维说完后,罗老板就从身上掏出那把手枪,王国维也从腰上拔出了军工刀,胖子见他们又是拔刀拔枪的自然是不甘落后也跟着拔出军工刀,我一看这架势不对,由于我离闫叔最近,只有不到两米,不能有太大的动作,只能做好退步的姿势,稍有风吹草动我也好有所准备。
就这样闫叔折腾了好几分钟,又是下跪又是自言自语的说着什么,突然眼睛一睁,把我吓了一跳,胖子骂了句:“我操。”
我看到闫叔的眼睛没有瞳孔,两只白白的眼眶布满红色血丝,正对着我们。
罗老板举起手来正要准备开枪,我快速起身拦住了罗老板,对身边王国维说:“包里不是还有两个黑驴蹄子吗,快,拿一个出来,看样子闫叔是撞邪了。”
王国维赶忙从包里掏出那只黑驴蹄子递给我,‘闫叔’一看到我手上的黑驴蹄子往后退了几步,然后跟猴一样飞快的爬上一根钟乳石,对我们张开了血盆大口发出‘嗤嗤’嘶叫声,嘴里还不停的流出透明液体掉在地上,看的我有点反胃。
胖子问:“操,这犊子搞什么玩意。”
他的话刚一说完就听见罗老板大叫道:“哎呀不好了,那些阴兵过来了!”
我现在无暇再顾闫叔,左右看看周围哪有什么阴兵,但立马反应过来抬头往上看,只见洞顶的那些貌似根系一样的尸体不知在什么时候都活过来了,有几千上万人之多,而且奇异的是洞顶已经发生了变化,我们昨天夜里看到的那条深沟是没有底,而这里竟然就没有了顶。
胖子手指着洞顶喊了一句:“我操,你们快看啊,这月…月亮都出来了。”面对此情景他有点吓傻了,连说话都结巴。
只见头顶犹如黑色隧道一般,在中心部位慢慢现象出了一轮明月,月光洒下来,整个洞穴变的很是明亮,我想这辈子也见过不少稀奇事,至于听过的那就更多了,但是怎么会…这里可是在山洞里面啊,有什么力量能把月亮也吸进来,难道是假象,我们都眼花了,我用力揉揉眼睛,没错就是月亮,我不知道用什么语言表达我的心情,简直太匪夷所思了,轮不到我多想,那些粽子飞快的向我们围来,靠近了我发现,这和我们在月光岭深沟里看见的粽子是一模一样。
我想到什么,转头一看,‘闫叔’早已不知去向,现在也没办法去追。
胖子左手里拿把军工刀,眼睛瞪着那帮下来的粽子,我暗骂道操你娘的,这个时候靠我们几个人抵抗那是不可能的事,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不对,我想这个时候应该叫逃为上计了。
估计是那帮粽子是忌讳强照灯的光线,他们爬到两边的岩壁上下来只是把我们包围了起来,强照灯只能照射的广只有180度,我们身后阴暗部位则汇集了更多的粽子。
这时罗老板对着其中一只对着我们跳下来得粽子就是一枪,直接把那粽子脑袋打出一个大窟窿。
王国维一边盯着慢慢围过来的粽子,一边把地上的背包装备扔给我们。
我和胖子各自把装备背上,王国维慢慢走到强照灯后,搬起强照灯对着四周粽子一圈射过去,靠的近的粽子不约而同往后退了几步。
我们后面就是那条暗河,我对自己说冷静冷静,两眼不停的看四周,看看有什么缺口能跑出去。
现在周围全是粽子,胖子嘀咕一句:“我操,难道我胖爷就此归位了。”
我想到闫叔的背包不是还留在这里吗,慢慢弯腰伸手去掏闫叔的背包里的东西,手一伸就摸到了四五个罐子,我掏出几个一看,全是黑的,大小形状都差不多一样,我咬咬牙把心一横,豁出去赌一把了,就直接拿出一个罐子,打开盖子,那股臭气熏的我又有点想吐了,心想命还不差,没选错,现在保命要紧,倒了点在手上就直接往脸上抹,在一旁的罗老板赶紧对说:“我说小南,快,给我抹一点。”
我不搭理他,往自己脸上抹完后把罐子仍给胖子,胖子抹完后给了罗老板和王国维。
罗老板他动作迅速的倒出一大把尸油就往脸上抹,胖子看的心疼:“我说你个卷包,你倒是省点啊。”
等我们四个都抹完后,周围的粽子不见离去,反而又继续向前了几步,而且张开嘴巴朝我们低吼了几句,好像变得更加兴奋起来,眼睛里冒出绿光,现在离我们的距离就只有3,4米远。
胖子问我:“你他妈的没拿错罐子吧。”
我回:“我操,就他妈这个臭气都能熏天了,不是尸油是什么。”
王国维看着越来越近的粽子叫了一句:“准备了,我一喊跑,你们就跟着我的方向跑。”
我想问他往哪跑啊,都给围起来了。
就见其中一只粽子拿着青铜戈,突然猛的一个跳到我面前,我赶集拿去军工刀就往他脸上劈,嘴里骂道:“我操你娘的,怎么他妈的全都喜欢往我这扑,你们的的胖爷在那,他身上肉多。”
胖子一听这话:“操,你不是他们二大爷吗,这是稀罕稀罕你啊。”
周围的粽子看其中一个扑了过来,极度兴奋全都蜂拥而至,王国维他动作敏捷上前就撂倒几个,胖子也不甘示弱,嘴里一边骂道这都啥**玩意,一边拿着军工刀砍向扑来的粽子。
一只粽子在我身后,张开嘴来照着我的背包就是一口,我猛的一甩,怎么也甩不开,死死咬住不放,早跟他们打过一次交道知道他们的厉害,要是直接咬在身上当场就得撕下一块肉来。
胖子那边打的火热,比我好不了多少,看来他是帮不了我了。
另外几只粽子拿青铜戈对着我猛刺过来,我拼命一甩,把后面咬着不放的粽子甩到前面一档,立马那只粽子就被刺的口一松,像只刺猬一样,我举起军工刀对着他的脸狠狠一劈,半边脸掉落地上,粽子没有知觉,依旧想用只剩下半边脸的嘴靠近对着我的额头猛的就是一咬,我没反应过来,矿灯帽还真地上忘记戴了,眼见就要咬到,这时,胖子用力飞出一个粽子脑袋,正好砸到我前面这只粽子,我利用空挡的时间,提起腿对着他就是死命一踹了出去。
大家正打的火热,就听见‘哐当,砰’的一声,强照灯不知道被谁打破了,幸好这洞顶还挂着一轮‘月亮’要不然就啥也看不清了,刚想到这右边肩膀就钻心一般的疼,一只粽子死死咬到我进我的胳膊,整个右臂都疼麻了,再这样下去右臂也会被他咬下来,我握着军工对着这只粽子头顶一劈,他还带着青铜头盔,当下震的我虎口裂出几道口子,我杀心一起,干脆拼了,拿着军工刀照着他脖子乱戳,硬是把他的脖子戳出一个大窟窿,嘴还是紧紧咬住不放。
就在这时,王国维大叫了一句:“大家千万带好装备,跑。”
南越鬼陵 第九章 追逐逃离
肩膀上还挂着一个粽子脑袋摇摇晃晃我拔起腿就跑向王国维身边,胖子罗老板都打开了各自头上戴的矿灯,我们四个又围成一个圈,那些粽子也调整了一下,对我们重新包围起来,我心想再这么耗下去,估计大家都交代在这里了,反正我是宁肯自杀也决不让粽子活活咬死,太他妈的恶心了。
我问王国维现在怎么办,你不是说跑吗?往哪跑?
王国维盯着那些粽子说:“我带头,你们跟着,杀出一条路,利用旁边的钟乳石做遮挡,跑到洞得最前方,估计那里会有路。”
胖子说:“你别他妈估计啊,这得有个准啊,要不然一跑到那没有洞口是个死胡同,不是自己找死嘛。”
王国维:“我曾经在洞里生活过20多天,这种洞都是连连相环,万变不离其宗,而且进来的时候我就认真看了看来的入口附近,根本没发现其他洞口。”
我想想也对,正准备说话,身边的罗老板大叫一句:“听小王的快点跑吧。”
靠近的粽子往后退了两步,但又立马向前一跃扑过来,手里拿的青铜戈对着我们刺过来,罗老板赶忙开两枪,声音在洞穴中回荡,我耳朵有点震。
王国维冲到前面,我看到他两眼通红,速度极快的一连解决好几个粽子,我暗想果然身手不凡,才怪罗老板对这个人颇为得意。
我不敢分神,和胖子对望了一下对着身边的粽子就是乱劈,再向前跑去。
我肩膀挂着的脑袋被甩了出去,后面的背包被刺了好几下,幸好这种帆布的登山包质量非常好,像毡子一样只是划伤了,没被刺穿。
我们几个围着一些钟乳石柱来回穿插,不停躲躲闪闪,能避就避,密密麻麻的粽子到处都是,他们不时的把手中青铜戈投掷过来,这要是被射中,估计死状会相当难看,有些爬到钟乳石柱高处的粽子对着我们怪叫了几声又一扑,我弯腰在地上一滚躲闪,胳膊和腿上被刺了好几下,这种青铜戈经过两千多年生锈氧化,戈头不那么锋利,但刺到腿上还是划出一个大口子,血流了出来。
就这样坚持有20多分钟,我死咬着牙忍着疼,再这样根本挺不住了,胖子借着身型胖大有着一股蛮力,对抱着他不放的粽子,使劲仰面一倒,把那粽子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快速起身拿起军工刀一劈,粽子的头就被剁了下来。
罗老板死死跟着王国维后面一步也不敢离开,对靠近的粽子就是一枪,子弹打光了就用王国维做挡箭牌。
我觉得自己牙齿都已经软的更豆腐一样,神经崩的很紧,胖子在耳边大叫一句:“你们快看,那边有个洞口。”
我顺眼望去,在垂直壁上赫然有个洞口,宽也就6米多点,高有两米,距离地面不到有80米,旁边正好有个钟乳石柱也将近高80米,我们可以顺势爬上去跳进洞里。
我大喘几口气后,告诉自己再坚持到了那个洞口就安全一点了,对着扑面而来的粽子大声吼到:“爷我他妈跟你们拼了。”
凭借最后的一丝力气就猛砍过来的粽子,我知道我是用尽力气,胖子看我快不行了,跑到我身边狠踹过来的粽子,但毕竟他们‘人’多势众,胖子根本应付不过来,王国维在前面带着罗老板,情况跟我们差不多。
顾了前面顾不到后面,不知道从哪个地里钻出来的一只粽子戴着青铜头盔,对着我的脑袋就是猛的一磕,我没有带矿灯帽,当场撞的我两眼冒金星,后脑勺湿漉漉的,我条件反射用手一摸黏黏的一看全是血,就顺势倒了下去,快落地时胖子弯腰抓住我的背包,我的鼻子刚好碰地。
我虚脱的晃晃手微弱的气息胖子说:“胖子,我不行了,得先走一步了,马克思在召唤着我呐。”
胖子一只手用力砍身边的粽子对我骂道:“现在少他妈跟我扯犊子,你头上全是我的血。”
我听这话就不明白了了,我后脑勺怎么会是你的血,我再次摸了摸后脑,起了一个大包,但现在好像确实不是很疼了,怎么回事,我用手支撑自己起来,胖子松开他的手。
等我站起来头还是很晕,不过比刚刚好多了,我看到胖子模样才反应过来,他额头上流了很多血,原来胖子在旁看到粽子对着我脑袋想要顶过来时,他冲到我后面拿自己脑袋使劲一撞那粽子头盔,粽子头盔上面有一排倒刺,虽然胖子头上还带着矿灯帽,但是这一撞着实用力,自己的额头上被震出一个大口子,胖子被撞的晕头转向,头才碰到我头上,额头上的血也沾到我后脑勺。
我问胖子还挺得住吗?
胖子抹了一把脸:“操,现在挺不住还不是也得挺着麼?”
我想也是,手里的军工刀虽然锋利,但毕竟太短,我捡起地上一把粽子落下的青铜戈,把军工刀插在腰间,两手握紧对着粽子脑子发狠刺过去,嘴里不停的发出杀杀的吼叫。
我们离那洞口越来越近了,我看见王国维单手托着罗老板屁股往上推,另一只手拿着军工刀对着迎面而来的粽子胸口狠的一刀砍下去,罗老板抱着洞口下石柱使劲往上爬,边爬边叫:“我说小南胖仔啊你们两个动作快点。”
胖子把我推到钟乳石旁边:“你快上,下面胖爷我来扛。”
我上前两步对王国维说:“我来托着。”然后扔了青铜戈两只手托着罗老板的脚把他撑了上去,这个钟乳石长的有点奇怪,下面3米部分很滑直径有七八米,再往上变成了半米,正好可以环抱,这老头有了支撑点,很快的速度就串到上面,嘴里还不停的念叨:“想我罗爷是什么风浪没见过,怎能在这里丢了命。”
我在下面撑的手都酸了:“我说老罗你就别墨迹了。”
上万只粽子汇集到我们这边,我把罗老板撑上去后,王国维头也不转大声问我:“你能不能上去。”
我:“能,你们别管我。”
说完我两手使劲对拍了一下,疼的我没有知觉,两个手臂发麻,这样可以稍微更加摩擦感,然后抱住钟乳石一寸一寸往上爬,但总是滑落下来,我一心只想快点爬到那个洞里,这样心里就更乱了,干脆把心一横,闭上眼睛不停的爬,是死是活顾不了那么多,全凭造化。
胖子见我怎么也爬不上去,吐了口唾沫,后退几步到我身边蹲下来:“快,踩我头上。”
脚刚踩到胖子肩膀,他快速站起来把我顶到钟乳石上面,我两手环抱钟乳石,双脚紧紧夹住石柱,丝毫不敢大意,尽可能的用力不让自己掉下来,幸好这钟乳石柱上面有水腐蚀成层层叠叠的积层,可以顺着他生长积层的条纹爬上去,要不然的话就是大罗神仙我看也够呛。
我爬到十来米的时候,王国维对胖子大喊:“你也跟着上,下面我来应付。
胖子问:“你能撑到了吗。”
王国维:“要你上就动作快点,别废话。”
胖子:“兄弟那这里就交给你了。”说完对王国维拱拱手。
底下只有王国维一个人应付这么多粽子,他已经无法再帮胖子撑起来,我赶紧往下退回到那钟乳石柱离地面三米得区域,我呼吸几口气,抱着柱子,腿在下对胖子说:“胖子,你抓住我的腿。”
胖子一米八四,将近两百斤的体重,他一只手抓紧我的小腿,一手撑在柱子上发力。
我咬紧了牙,听到牙齿咯咯直响,脑门上的血管都快爆了,浑身是汗拼命往上爬,心里不停的对自己说:“好了就快好了,再忍耐一下就逃出生天了。”此时整个人的脑子一片空白,下面的粽子嘶叫声也听不见,旁边的钟乳石柱开始变得模糊,眼泪都流出来了。
等胖子好不容易爬到了三米的位置,我才松了一口气,抱着柱子的手仍然是不敢放松,胖子用头顶着我的脚,我爬起来的速度更快了。
当我爬到石柱一半的时候,一只粽子爬到旁边另一根石柱上,朝我吼叫了两声,然后对着我的石柱方向用力一跳,不偏不倚正好跳到我的上前方,此刻我和他眼对眼的相互看着。我心想这下估计是彻底玩完了,我现在的位置距离地面有将近40米,这上上不去,下又下不了的,真不知掉该怎么办。
罗老板这时已经爬到石柱顶上跳进了岩壁里那个洞穴,他看到这情景,在那是手舞足蹈无奈之下从衣服口里掏出那把手枪,对准我们的方向就想开过来,我盯着粽子,不敢动,胖子看到罗老板掏枪,在我后面骂到:“你个卷包,把枪给我收回去,别打着自己人,怎么他妈的有事没事就掏出枪来。”
我正傻傻的趴在石柱上,胖子在下面骂了我一句:“晴一,愣着干啥,快拔刀啊。”
胖子的声音很大,我上前方的粽子听到胖子的声音,对准我的脑袋咬过来,我被胖子一骂,抽出一只手来从腰间拔出了军工刀,对着这只粽子的眼睛就戳过去,我动作幅度不敢太大,怕不留神掉了下去,那立马就见马克思了,粽子歪着脑袋一躲再回到我原点,继续对视着我没到一秒,张着嘴巴就疯狂的再次咬过来,就在这时,胖子在我下面大喊了一句:“把整个脑袋身子贴在柱上。”
我不知道胖子要做什么,听到他的话我也不敢耽搁,赶忙把身子紧紧贴在柱,刚一趴紧耳朵就听见‘嗖,噗通’的一声,一把军工刀像匕首一样从我头上飞了过来,射穿粽子的脑袋,停顿了半秒,粽子便从上面掉了下去,而这个时候,胖子由于动作幅度过大,抓不住石柱,他从小就有恐高症,不敢往下看,把脸死死贴在石柱往上滑下来,滑了有十多米才停止,胖子直嚎:“哎哟,我的脸这次估计要整容了。”
我看着这一幕又惊险又觉得好笑:“胖子,你真猛啊,我刚刚都以为这次真要挂了。”
“你以为?不管哪次碰到点多大的事你不都是以为嘛?我说你…哎呦喂。”说还没有完胖子也不敢揉自己的脸,只见他用手轻轻往后碰了两下就又嗷了两句。
罗老版一直在上面大喊:“快点,你们两个快点上来。”
胖子没敢耽误太多时间,往手里吐了两口唾沫重新往上爬,王国维快挺不住了,他背靠在石柱上,不停的飞舞着军工刀。
我爬到石柱顶上,一看这个石柱顶不是尖形,有点平,直径有三十厘米,上面很光滑,但感觉这种光滑不是天然而是人为长时间摩擦所制,我想会不会这就是以前南越武帝在此建陵时,那些工匠天天往上爬进爬出这个洞穴时留下的痕迹,这个念头刚一起立马否决,不可能,如果说眼前这个洞穴是南越武帝陵墓的必经之路的话那直接在下面搭个梯子不就得了,省时省力。
现在情况危急,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我慢慢挪动自己的身子站在石柱顶上保持平衡,
罗老板往洞口退后几步对我挥挥手:“快,跳过来。”
洞穴口比石柱高稍微一米,他们相间的距离也在一米多一点。
我重新绑紧了背包背带,把军工刀插在腰间,呼出一口气,挥动一下手臂就往上跳过去,这时借着月光我看见罗老板身后阴暗处站了一个人影,我用手指了一下罗老板后面:“有人。”
就在说话间,我一分神,刹时就要掉下去了,出于本能反应,我一只手连忙伸出扒住这个山洞的边缘,这下只有一只手支撑我和身上背包的重量,神经一拽的疼的我是撕心裂肺,感觉整个手臂就要断了,整个身子挂在岩壁上,罗老板赶紧弯腰过来扯住我另一只手,费劲力气爬进了洞穴口。
一进洞口我瘫在地上,整个人极度疲惫,神经麻木,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清醒过来,往后看了看,黑黑的什么也没有,我想估计是我发错了吧。
胖子这时也已经爬到石柱顶上了,我站起来,后退了几步对他招招手。
胖子两腿打着哆嗦眼睛不敢往下看:“我….我说…咱们究竟是倒斗来了,还是进杂技团表演来了,这太玩命了吧。”
我对胖子说:“胖子,你就当这是块平地没事,轻轻一跳就跳过来了。”
胖子:“还轻轻一跳,轻轻一跳就直接跳到阎王那报道去了。”
我:“那你用力跳,真没事。”
“我说晴一,据我所知这墓地不都是在地下吗?挖个洞……咱们直…直接钻进去,把明器都陶腾出来不就完了吗?怎么南越武帝这只老粽子一会整隧道的,一会整半空的,他妈的….他究竟想干嘛啊。”
我:“咱们不就是在地上麼?难道还在天上不成。”
胖子:“赫,我抬头看看上面的月亮还真没反应过来。”
我回:“胖爷,你快跳过来吧,我刚刚用狼牙手电筒往里面照了照,里面摆放了许多明器,全都是胖爷你的。”
胖子一听见明器两字:“真的,你没骗我吧。”
我:“比珍珠还真,很多很多,快跳过来,速度。”
胖子咬咬牙,干咳了一声,刚想准备跳过来,不知道为什么又怯场了:“等等等等,容我再呼吸呼吸。”
胖子这样我也没辙,干脆让他调整一下心态再说。
罗老板接着朝下面大喊:“小王,你也快点爬上来。”
我也往下看了看,虽然有月光,但距离几十米看的不是很清楚。
没过多久,我才看见王国维满身是血的往上爬,速度很快,等他爬进一点我看的更清楚了,他下面一个接一个的粽子也跟着爬在石柱上,罗老板掏出那把M500转轮手枪,重新装上子弹对着靠近王国维身边的粽子就是一枪。
胖子现在必须要跳过来了,我对他说:“胖子,别再墨迹了,真没时间了,要不然那些明器都归粽子了。”
胖子看的也是心急,知道再耽搁下去粽子很快就过来了,那时才真的到了绝望。
他嘴里念叨:“奶奶的,跟我胖爷抢明器,说什么也不答应。”
念叨完边卯足了劲一跳,脚一碰到洞口边缘,身体条件反射的往后倒,我和罗老板在胖子脚落地的时候也紧紧拉着他伸过来的手,我忍住手上的疼痛一扯,这才把胖子扯进了洞里。
胖子浑身哆嗦起来,也不敢出气,小心翼翼的往洞里走几步在靠近墙壁上才一屁股坐了下来,屁股刚碰到地面又是一连串得哎呦声。
王国维也到了柱顶,停顿一下再用力一跃,两手就抓住了洞口边缘,也不需要我们帮忙就快速翻身进来。
粽子在下面一个紧跟一个,爬了柱顶端扑了过来,胖子往前两步抬起脚就是一踹,把那个粽子在半空中踢飞了出去,接下来的几个都同样被胖子踹飞。
罗老板说:“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点往前走。”
我拉了下胖子和王国维,示意快点走。
这个洞口垂直在大洞的石壁上,这里也没有月光的照射很黑,我们四个人都打开狼牙手电筒背着装备往深处跑,没过多久就听见后面的有脚步声,看来那些粽子追过来了。
边跑得时候胖子问我:“你说的那些明器在哪,怎么空洞洞的什么也没有。”
我回到:“胖爷,谁骗你了,不就在前面嘛。”
胖子:“你千里眼啊,蒙我胖爷的是吧,我告诉你,胖爷我也就是看到明器的份上才跳过来,要不然,打死我也不跳,吓死我多少脑细胞了。”
“哎呀,我说小南肥仔啊,你们还有心情去管民企咱们还是快点逃命吧,就别在胡扯了。”罗老板实在受不了我们在这个时候还兴趣逗乐子。
往前跑了很长一段距离,洞内一直还算宽敞,我后背全都湿透了,脚步越来越重,胖子在我后面喘息声也是越来越重。
最前面的王国维停了下来,我看到洞内出现一个分岔口,左右边各有洞口,罗老板也不知道现在该往哪个方向走,我走到前面,看了看两个洞,大小和宽度基本都差不多。
胖子问:“往哪个方向,快,后面粽子就快追过来了。”
我贴近看看两边的墙壁,没有发现人工雕凿的痕迹,后面的脚步声又随之越来越近,他们马上就快到了。
我让自己快速平静下来,在越危急的时刻越要保持心态平静,然后蹲下来,仔细的看着两边凹凸不平的地面,罗老板一个劲的在旁擦汗,王国维守在我们的后面作为抵挡。
在这种洞内虽然是大部分是洞洞相连,但选错一个洞就意味着可能要多走几天的路,甚至是迷路,如果倒霉遇见的是死口,那就永远也别想出去了。
这个时候指南针的作用不是很大,因为地宫的入口我们都不清楚具体的方位,所以是南是北就不好做决定,我脑子快速的过想以前祖父南蒲生教过我的话,嘴里念叨着:“葬地讲究生气凝聚、风吹不到,并且有水流可以界止生气。”
说完后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站在三洞中间,火苗纹丝不动,看来这三个洞都不通向风口,我皱着眉摇摇头,心里也暗自着急,但又不好表现出来。
这时王国维说了一句:他们来了。”然后紧紧的握着手里的军工刀。
我回头看看漆黑漆黑的洞穴,在拐角处往前走两步,结果一不小心没注意地上的一块突出的岩石给滑了一下,手里的打火机一下就摔了出去,膝盖撞倒坚硬的石头上疼的发晕,我咬咬牙正准备爬起来,就看见打火机的火还没有熄灭,只有非常小的一点点火苗在那噗嗤噗嗤往左方洞口摇摆两下接着灭了。
南越鬼陵 第十章 岩洞黑影
我大吃一惊,左边洞口有风,我连忙爬过去拿起地上的打火机,重新划拉火石,火苗点燃起来,胖子想问什么,罗老板赶忙轻轻一个罢手,我仔仔细细的盯着这火苗,非常轻微的摇摆,合上打火机盖,我走到右边洞口慢慢蹲下来,依旧是打着,火苗这里没有任何飘动,看来能确定这风百分之百是从左边洞口吹来的。
我很纳闷,怎么会这样,照理说这三个洞互相连通,在三个洞口的交汇处就一定是个通风口,可为什么到了这,风好像被一扇无形的门给挡住,而且丝毫不透,粽子已经追来了,王国维动作迅速弯腰,手里拿着军工刀对着前头粽子的脚腕一道弧线,顺势倒下几个。
胖子朝着王国维大声问了一句:“要不要胖爷过来帮忙?”
王国维头也不回:“不用。”
俗话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说的就是这种环境,洞穴很狭长,宽不过两米多,只要守住前方有利地位,可以说是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砍一双,而且粽子手里拿得青铜戈在这里面完全失去了作为长兵器的作用,但他们毕竟人多,王国维体力也有限,身上有受那么多伤,看来只能勉强维持最多5分钟。
我把手里狼牙手电筒调成最大亮度,在左边洞口岩壁上再仔仔细细地摊式搜索。
胖子和罗老板一看我这样好像在找着什么东西,也一块过来帮忙。
过了一会胖子叫到:“你们过来看,这里好像有花纹。”
我和罗老板闻声过去,只见在洞口的最下边垂直边缘上有一块稍微平整的岩壁,边缘过渡自然没有任何连接缝隙,我爬在地上用衣袖擦了擦那块岩壁,颜色和整个洞穴的颜色一致都是那种灰黑色的,我凑近眯着眼睛一看,好像确实有些花纹,像是海南黄花梨的鬼脸纹,但是太模糊了,罗老板从包里取出军用壶,倒了一点点水在那块石头上,水一碰到石头上立马被吸进去,黑色的鬼脸纹稍微明显了一点,我敲了敲石头,内部是实心的,我敲敲旁边变成了实心。
难道这里面有什么?机关?我心里暗想,要是是机关的话那应该怎么触动,会不会对我们造成危险?
我搞不明白,不敢轻举妄动,如果这是机关的话又不像那种常见的机关,比如有个按钮,一按下去,或者转动几下。
我站起来,看看罗老板,他此时一脸纳闷,这个带有鬼脸花纹的石头是在洞穴的最底下,如果真是机关的话,放置在这个位置应该不是用手的,那么就是用脚了,想到这我对胖子和罗老板说:“你们让让。”
说完我使劲往左洞左侧下面那块岩石用力一踢,当场震的我整个人发麻,脚趾骨都折了,然后就见用力踢的那个地方的岩石往里面凹了一块,同时发出‘轰隆,咔嚓,格格’的生锈铁链转动的声音。
我们三人很紧张听着这声音,担心会有暗箭射出来之类的机关。
过了一会儿什么也没有发现,铁链转动的声音没有停止,三人这次放下悬着的心。
这时我看到洞顶上方天然的岩石层慢慢出现一杠宽凹槽,非常自然,就像是石头自己往里面长出的一样,过了几秒,凹槽里徐徐降下一块大石板,足有将近一米厚。
我虽然不明白这是什么原因,但也顾不了我去想,便朝王国维喊道:“你快点进来。”
罗老板就在我身边,他两边看了看,顺势溜了进来,现在门石已经下到一半了,胖子跑过去用力拽了一下王国维衣服,然后边砍粽子边退到洞门口,胖子爬在地上,很费力的钻了进来,妈的就快没时间了,胖子一钻进来,我在里面大喊:“王国维,快。”
石门已经下到三分之二了,王国维扑到在地,我和胖子伸出手拉住他的小腿,从后面把他拽了进来,而也就在这时,‘轰隆’一声巨响,石门已经关上了。
我们进去后,胖子仰着脖子看头顶岩壁再拍拍石门:“嘿,我说那帮孙子们现在可是进不来了。”
罗老板也觉得很是不可思议,不停的摸着洞内岩壁再敲敲,发出很闷的声音,全都是实心。
我抬手看表现在时间是凌晨5点多,然后对大家说:“现在休息5小时后再继续往前走。”
罗老板没说什么坐在地上闭目养神,王国维浑身是血,他从包里拿出一瓶云南白药往自己身子各处伤口倒了点,然后递给我和胖子,我摇摇头说不用了,胖子直接拿过来倒了点在腿上和额头上,我看到胖子嘴角上面血迹好像还沾了一点黑色肉末一样的东西,我指着他嘴角问:“胖子,这是什么东西?”
胖子看着我:“什,什么东西。”然后用手擦擦嘴巴,黑色肉末掉在地上:“赫,我说是什么,不就是一块粽子身上的肉嘛?”
我上下打量胖子两眼,想想就恶心,那帮粽子身上气味跟尸油一样,他竟然也下得了口。
这个时候大家精疲力竭,罗老板坐了几分钟起身把包里压缩饼干拿出来分给大家,胖子看到饼干眉头皱的老高:“老罗你就没带点别的吃的麼?我再吃就吐了。”
我也跟着附和:“我真怀念家里的牛腩炖土豆了,一口下去那可真是一个香啊。”说着话的时候我口水流出来了“哎呀哪像现在啊。”
说到这里罗老板也咽了一口吐沫,把包拽到跟前,从里面掏出几块牛奶巧克力,胖子看的眼都绿了一把抢了三块。
罗老板:“唉唉我说肥仔,省着点吃,我们不知道还要在里面呆多久。”
胖子扔了一块给我,刨开包装袋我闻到一阵奇香,人在俄极了吃什么都香,何况还是巧克力。
王国维不像我和胖子,吃起来狼吞虎咽,他慢慢咬了一小口,在嘴里含了老半天才咽下去。
等我们都吃完了,胖子拿出三支烟,分别给我和王国维一人一支。
胖子抽着烟:“你们说那闫叔到底怎么回事,中什么邪道了。”
我说我那知道,然后看看罗老板,他见我和胖子盯着他看做了一个不知道的表情:“这表面只是一座普通大山,哪知里面竟会有这么多玄机,真是深藏不露,我和闫三的交情也可以算是颇深,但对他历史了解却知之甚少,只知道他是北京古玩行里的大家,除了喜欢收藏正统的瓷器玉器杂项外,还喜欢收集一些歪门邪道的旁门左道,什么水尸油尸的。”
我听这名字古怪就问罗老板:“什么叫水尸油尸啊。”
罗老板:“这个水尸就是在水里的尸体嘛。”
胖子:“水里的尸体有什么好收藏的,不就是一副骷髅架子麼?”
罗老板:“肥仔你不懂就不要乱讲好不好嘛,关于这个尸体可是非常神奇的,在中国的南海海底那里有一种尸体,和人的大小体型相貌均是一摸一样,但是不管经过多少年,他永远不会腐烂,而且整个皮肤非常白净光滑,和婴儿的皮肤一般,就连细小的毛细血管也能看的清清楚楚,那边的渔民盛传这是女娲娘娘当年补天的五彩石掉落在海底演变成的人仙,还传言谁要是得了绝症什么的,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便割下人仙手臂上的一块肌肉做药引,那必是药到病除,没有根治不了的,手臂上的那块肌肉在几年内又会重新长出来。”
胖子有点不相信:“世界上还有这种东西?你不会是跟我们吹吧。”
罗老板哼哼笑到:“我罗爷是那种说大话的人嘛,真是没大没小。”
罗老板说的这个我倒是觉得比较可信,我读书时曾经和几个同学一起去东北大兴安岭原始森林区玩,那里就出产一种叫‘太岁’的东西,又称肉灵芝,它在自然界中非植物、非动物和非菌类并以第四种生命形式存活,有史料记载当年那秦始皇寻苦苦找寻的长生不老之药就是‘太岁’。
我接着问:“罗老板,这个油尸又到底是一种什么东西。”
罗老板装模作样学着文人文绉绉的喝了一口水:“至于油尸体型很小,说白了就是刚出生的婴儿。”
我吃惊:“怎么刚出生的婴儿拿到锅里去油炸?”
罗老板:“那怎么可能,那不变成炸尸了,是把刚出生的婴儿先饿他几天几夜,等把婴儿饿的不行的时候再喂他们喝尸油,一个七八斤的婴儿通常要喂超过他体重一倍的尸油,等喝的差不多的时候婴儿已经断气了,这时他们的脸上会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脸,再用蜡全部包裹密封起来,再往地里埋上十年,最后就变成油尸了。”
我听到这打个冷颤,额头都冒出一些汗,这不是变态麼?罗老板还想继续说下去,我赶紧打断:“别,别说了,我慎得慌。”
罗老板嘿嘿笑了两下:“小南肥仔啊你们不懂的事还有很多很多呢,这个世界千奇百怪可谓是无所不有啊。”
胖子:“我靠,这种事不知道才叫好,闫叔怎么会喜欢收藏这种东西,我还打算以后去了北京跟他联系,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太变态了。”
我对胖子说:“现在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看见闫叔了,估计凶多吉少。”
“我看准是被粽子们叼了去。”说完胖子打个哈欠:“对了晴一,那帮粽子爬下来的时候你到底从闫叔包里掏的什么玩意,怎么那些粽子不仅不离开,反而我觉得是更加兴奋了呢?”
我:“这个我怎么知道,你得去问闫叔他包里为什么放几个一摸一样的罐子,谁知道具体是什么。”
说到这我又有点反胃,干吐了几下什么也没有吐出来。
胖子这话让我想起一个事,我转过头问罗老板:“那个是什么洞啊,怎么还会有月亮出现。”
胖子对此也觉得十分怪异,旁边的王国维虽然不说话,但听到这个话题,我看他也看着罗老板。
罗老板:“哎呀哎呀,你们当我是活神仙呐,这个我怎么会知道的嘛,不光是你们好奇,连我活了七十多岁也都是头一次遇见的啦。”
我:“那会不会月光岭的名字其实和这个月亮有关系啊。”
胖子:“我觉得晴一说的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当时我抬头看到这月亮,我还以为我们在山谷盆地里面,这实在不可思议。”
罗老板:“这个月亮看上去好像是真真实实的存在,不像是虚幻出来的。”
我:“不知道你们是否还记得一句话吗?‘月光出,招人魂,月光回,入地府。’”
胖子:“嗯?这不是罗老板说的嘛?”
我:“旅店老板娘说的。”
胖子:“哦,对对对,我记起来了。”
我对罗老板说:“看来那个猎户的话没说错,我估计这些粽子是借着有月光的时候才会出现。”
罗老板点点头:“这么看来应该就是了。”
胖子又连续打了两个哈欠:“我说现在都睡一觉吧,有什么事起来再说。”说完就鼻鼾响起睡着了。
我正想说他两句怎么这么快就睡着了,这时自己也连打个几个哈欠,困的不行了,我对罗老板王国维摆摆手先不聊了。
在一个很大的山洞里面站满了人,我夹在他们中间,左右看看他们全都没有任何表情,他们身穿汉代的铠甲,我看看自己身上也穿着同样的服饰,我问身边人这是哪啊。
可是任凭我怎么张嘴想说话却也发不出声音,我着急害怕起来,想抬起手臂发现动不了,整个人好像被无形的枷锁给绑住,我心想到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死了麼?不会啊,我记得没多久之前和胖子罗老板他们在一起啊。
就在我想着的同时突然我整个人被无形的力量抬起来,想挣扎依旧不能动,我看到身边的人也跟我一样被抬起来了,我心里大声喊‘救命’却于事无补。
我们越抬越高,一直往洞顶上升,这个时候洞顶的岩石不见了变成一片无尽的黑暗,我们这是要去哪?
在快接近洞顶的时候,我感觉不再害怕我知道我要去的地方,那是一个死后才能步入的永恒空间,这种意识好像是被植入到我的脑子,我知道自己死了,除了有点寂寞外。
我看见黑暗中很多棺材浮在空中,漆黑的反着亮光,我们被抬进一个个的棺材里,盖子缓缓盖上,可我依旧能看见外面漆黑的环境,旁边的一口口棺材。
我想就这样躺着,全身开始放松,我嘴角露出少许微笑,我想所有人都跟我们一样。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棺材盖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很吵闹。
声音没响多久棺材盖子被人撬开,我心里想会是谁撬开的。
我感觉有张脸,我慢慢睁开眼睛,嗯确实是脸,但是太模糊不清了,接着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他一直盯着我看,我觉得自己好熟悉这个人,这张脸慢慢贴近我,才发现是胖子,他好像没有看见我似的,在我身体和两边摸来摸去,结果摸了半天什么也没有摸着。
突然胖子眼睛狠狠瞪了我一眼,手里拿把刀对着我胸口就猛的往下刺,我拼命挣脱自己身上的无形束缚,大叫不要啊……’
猛一惊醒我睁开眼,原来是在做梦,吓的出了一身冷汗,心想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我擦擦额头上的汗,全身非常酸疼,看看四周他们3个人还在睡,王国维手里拿着狼牙手电筒光线调的很微弱,洞里还是很黑。
突然前方有黑色个身影一闪而过,这下我看的是清清楚楚,我大声叫道:“什么人?”
2025-02-11 18:5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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