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旅途小记张二是十里八村有名的能干人,他莳弄的果园是这一片最有名的,谁提起来都要竖大姆指。眼见果子一天天成熟,望着这一片丰收的景象,想像着果子出售之后所得的收益,他嘴都要合不拢了。
就是有一点不好,他果园最大最红的一片果子因为靠近路边,老是被偷。好点的人,会扔下几个铜板,不好的,连吃带拿还一毛不拨。最可气的就是连吃带祸害的,把树都踩坏了。
张二早就憋了一肚子气,想找个人出出这一肚子闷气了。可巧,这日他走到园子边儿上,正听得里边有动静,立既火冒三丈,捋胳膊,卷袖子地冲了进去。进得果园,一种水果特有的清香弥漫在空气中,沁人心脾。那些果树,枝桠上结满了果子,被累累的果实压弯的枝头上,有着涩涩的青、淡淡的粉、让人垂涎欲滴的大红,微风吹过时,叶子便纷纷飘落,飞舞如欢畅的蝴蝶。他一打眼,就见到个小孩,正手拿着一个又大又红的果子站在果园中间。
张二气冲冲大叫:“喂!你在干什么?”那小孩吓了一跳,回身望了过来,只见那孩子明眸皓齿,粉妆玉琢,受了惊吓,双唇微张,一副惹人爱怜的样子。张二一见,心里暗自叫了声乖乖!哪里来的这么个仙童般的孩子?别说这十里八村没这么出色的孩子,就是县城里,王大老爷家里那数得着俊俏的小少爷,也连这孩子一半都比不上。他看着那可爱的小模样,心头火气不由得下去一半。那孩子怯怯的开口:“这果子掉在地上,我只是想看看能不能接回枝头上去。
张二听了,不由气结:“掉下来的果子还能接回树枝上?你以为我是傻的?你这孩子怎么小小年纪的就不学好?你家大人呢?我要告诉他,让他好好教教你!”孩子无辜的眨眨乌溜溜的大眼,突然转头,冲着旁边一棵高大果树扬声喊道:“轩叔,有人要找你。”从浓密的枝叶间传来一个悦耳的声音:“知道了,我把这果子接回去就下来。”
张二呆立当场,缓缓转动僵硬的脖子抬头看去。从那棵枝繁叶茂的果树上,传来一阵悉悉嗦嗦的声音,枝叶间探出一只雪白玉足,玉雕似的精巧美丽,一串缀了小小晶灿珠玉的足链,随着主人的动作发出轻微的声响。曛人欲睡的和煦阳光洒在树顶,穿过层层枝叶,在足上落下几个亮亮的斑点,足链也反射阳光闪烁着点点晶芒。
张二带了点紧张和期盼望着。树上人轻探出身子,摇下几片树叶翩翩起舞。那是一个未及双十的少年,侧坐于满树红果绿叶之中,相当闲适而享受的模样。长愈足踝的丝缎般长发如丝似锦,柔柔款款的铺了满身,另一只赤裸的雪白足踝在黑发间若隐若现。风起,撩起他的长发漫天飘洒,显露一种说不出的轻灵飘逸,而他正自随风盈盈浅笑,笑容干净、明亮、耀眼、还温暖的让人留恋。张二有些发懵,有种头晕目眩的错觉,根本就忘了自己想说的是什么。那少年笑着开口:“大叔是这园子的主人吗?”张二只知傻傻的点头。“这么漂亮的果子掉在地上,会被虫子吃掉,我想把它接回去,可是接不回去,怎么办?”少年语气中有着浅浅的困惑。“果……果子掉下来,哪里还接得回去?你不要白费力气了,我送给你吃吧。”
“真的?”“真的!”张二用力点头。“我这果子又大又甜,不是我吹,这片最好的果园就是我张二的园子,你吃一个就知道了。”张二语带得意。“谢谢大叔,这果子只看就惹人爱得紧,吃起来也一定极好吃。”少年唇边牵起一线轻浅的弧度,眼波顾盼间,流泄而出的一段风流一股媚惑,让他身上透出一抹慵懒的性感。
“那是,这棵树结的果子还不算最甜,看那棵歪脖树没?那棵才是最甜的果。”
“大叔,你连哪棵树结的果子好不好都知道?”少年脸上露出淡淡的佩服。
张二得意:“我成天就泡在这园子里,这点事还能不知道?我摘个好的给你,你一个果子上咬一口,一吃就知道我说的对不对。你要是喜欢吃带点酸甜的,就要那棵才行,我给你摘两个尝尝。”
阳光温暖的照耀着,微风和絮的吹拂着,不远处的树上,有两只小麻雀叽叽喳喳欢快地唱着歌儿。少年坐在树上,孩子坐在树下,都抱着满怀的果子在美美的品尝着。而张二,则是带着满足的笑脸,忙碌地穿梭在果园里。张二抱着满怀的各种水果跑了回来,正要开口说话。忽然一个果子直冲他头顶就砸了下来,眼见他已是闪躲不及,忽然一只手伸了过来,稳稳的托住那缠着一条绿色小怪蛇的大果。
他顺着那只手望过去,一个谢字说了一半就卡在了嗓子眼里。心里又叫了声乖乖,我张二今天可也真是开了眼,那少年就已经算得上是千里挑一,等闲难得一见的人物。哪成想,居然又会见到一个同样出色,却与那少年完全不同感觉的人出现?今儿我还真是有眼福。那条小蛇从果子里抬起头,眨眨眼,爬上来人的手腕,讨好地用头蹭了蹭,一转身又飞速地巴上果子大吃起来。来人看了看粘腻的手腕,无奈地摇了摇头。又转头看向呆瞪着他的张二,歉意地说道:“抱歉,我家里人打扰你了,你没事吧?”张二这才回过神来,急忙应道:“没……没事,没打扰,没打扰。”那人苦笑,抬头看向树上偷笑的少年:“小轩,你又欺负人。”语带肯定。
少年作无辜状:“我哪有?”那人无奈:“回去吧,你们也该是饿了,肉已经烤熟,那小杀手也算是得了你几分手艺,味道香得很呢。”他话说完一低头,就看见树下大堆的果核。又看到那个吃得小腹微凸,倚着树,坐在一边动弹不得,也在偷笑中的孩子,语塞。他半晌才再开口:“回去吧。”短短的话语里,满满的都是宠溺。那少年露出一个淘气的笑容:“好。”他话音未落,就身子前倾,任由自己从高高的树上落下。在恍惚的逆光之中,飞身而下的人,衣发飘飞,背后的光影闪烁,耀人眼目。在张二的惊呼声中,树下的人笑着张开双臂,稳稳接住那少年,轻巧的放下。少年扶着那人弯腰穿上鞋子。淡金色的阳光,温柔的透过绿叶照在那两人身上,那和谐的画面,又看呆了一个张二。
在张二发呆的时候,少年已经讯速收拾好那大堆的水果,打了满大的一个包裹抱在怀里。
“小轩,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事了?”无奈的声音。“我哪里有忘?不过是你嘴太快罢了。”瞒怨的声音。“邦”!“哎呀!轩叔你干嘛打人?我又没说话,笑也不行吗?”稚嫩而又不满的声音。
“切!笑也分很多种,你的笑就是最欠扁的那种。而且你头的位置正好很顺手,嗯,手感不错。”那少年一边把包裹推到男人怀里,一边不怀好意的,斜眼看向那不满的孩子。及至看到孩子露出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那少年才露出很是得意的笑容,心满意足地转身走向张二。
“呜,爹。”孩子委屈的,抬头看向站在一边不言不语,只是带着温柔的表情,一直微笑看着他们的男人。那人无奈地摇头,宠溺地摸摸那小人儿。“你轩叔也没太用力嘛,真的会痛?我给你揉揉,不过,你笑得的确是不好看。”
孩子气结,随即对着他爹,露出一个跟那少年很是相似的笑容。“哎哟!你是小狗吗?怎么咬我?”直到那少年带着笑,走到自己面前伸出手,张二还是有点傻傻的没回过神。
“大叔,你的水果很好吃,以后一定也会越来越好吃,谢谢了。”“哦,呵呵呵。”张二手抓头只知傻笑。少年失笑:“手,伸出来。”“噢?喔。”张二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少年回头,笑容明丽:“这回行了,快走吧。”“好。”男子笑意温暖,抱起孩子,搂住靠近他身边的少年腰际,腾空而起。
风中隐约传来:“到了城里,我给你们做水果羹,很好吃哟。”“好。”“爹,娘让我喊你回家吃饭了。呀!这么多果核?可恶!谁又来偷吃了?爹?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啊!好多钱!爹?你怎么了?”直到被摇晃了好几下,神情恍惚的张二这才回过神来。自此,张二的果园果真越来产量越多,水果的品质也越来越好,张二果园遇仙记也越传越神。
下边就是鱼这烂文的开始,如有雷同,纯属虚构。笑,先谢谢大家女人最常用来排解压力的方法是什么呢?其一是购物,其二是暴饮暴食。
我已经血拼过了,正坐在麦当劳里胡吃海塞,外加自怨自怜。因为什么呢?因为我那常常出差在外没良心的老公。在彩旗飘飘的情况下,虽然家里老实本分的红旗不倒,却敌不过外面的桃花朵朵开,终于被一朵大桃花迷了眼。他要抛妻却不弃子,早在他与我摊牌之前,公婆就以探亲的名义带走了孩子。
从他口中得知一切真相的时候,那种被所有人背叛的愤怒席卷了我。我努力工作,本着以心换心的原则对公婆,对家庭无私奉献,结果却敌不过几顿浪漫晚餐和所谓的激情与骨肉亲情?愤怒过后,看着眼前怯懦而又态度强硬的男人,无力感充满我内心。这世上,每个人都是为自己而活的。我无法自私并不是谁强迫的,自己的性格决定了命运。我这样独立性强能体谅他人的女人,在他心目中比不上那娇弱的依人小鸟可爱。这不是我的损失。
我们都在对的时间遇到了错的人,他现在,却在错的时间里遇到了自认为对的人。
看着难得认真的男人,眼里的认真,我彻底的失望了。算了吧。“好,我成全你,一直惯着你,最后一次也让了你吧。只希望从今以后,你能做个真正的男人,担负起家庭的责任,做个合格的父亲。这是我最后的底线。”得了承诺的男人松了口气。看来,我那次因他被打,气到失去理智暴走,怀孕七个月的孕妇与人大动干戈的场景给他留下的印象,还真是深刻而难以磨灭的。急匆匆走掉的男人,失落了钱包而不自知。站在阳台,看着楼下喜形于色,打着电话远去的男人。只觉得屋里空气压抑得让我几乎无法呼吸。抓着钱包冲出了门,我乱糟糟的脑子里,只记得小儿临走时,还嚷着回来时要吃可乐鸡翅,可家里却没有鸡翅了,不行,我要赶紧去买回来。跳上车,倒还记得要付钱。打开手里的钱包一看,我惊呆了!厚厚一大叠的票子,各大银行的信用卡。天!我这老婆当得,我竟一直不知道他具体的经济状况,只觉得他是中等收入人群,自认精明的我,竟然从没怀疑过这个枕边人会骗我。呵呵,我真的很傻是不是?真没钱的人会有这么多信用卡吗?会找小蜜吗?悲哀,我这几年,全副心力都放在他们父子两个身上,想来,自己竟然连几件象样的衣服都没买过。他XX的死男人,最后的最后,老娘我要用你的钱服购物去了。进了店,药品专柜:消炎的、抗病毒的、小到创可贴、红药水、大到成桶的甘油、凡士林只要貌似几年之内用得到的,我买。珠宝,我买。衣服,我买。袜子,我买。下到超市:玩具,我买。文具,我买。化妆品,我买。食品,我买、我买、曰用品,我买、我买、我买买买叹息,再怎么样,曾经的美好时光也是买不回来的了。旁边桌子传来几个少年少女,无拘无束的欢笑声。被那笑声吸引,我收回呆呆地,看着外面阴暗天空的目光。那是几个青春亮丽的女孩和两个帅气的男孩。其中那个站在桌边正在收东西的男孩,身材修长,皮肤白皙透亮,微微地笑着,满眼的流光溢采。一头乌亮的长发在脑后束起,整个人看上去干净清爽,称得上是个花样美男。看得出,这又会是一个蓝颜祸水。“哎”轻叹口气,走人。拉着我超大、超满的购物车走出店门。走到广场边上,无意间扫了一眼角落里那卖仿藏饰品的小摊,忽然,有一条项链吸引了我的目光。这条古朴大气又不张扬的项链怎么有点眼熟?啊!想起来了,是有些象那个花样美男所戴的那条,外形和颜色相差并不多。摊主热情的打招呼:“大姐真有眼光,这条项链有护身转运之用。”转运?我正需要!买了。咦?钱不够。没关系。你能刷卡吗?不能,没关系。吃了吗?这份套餐给你。不要,好。各种药品,内服外用都有。不要?好。以物换物,各种曰用百货,曰常用品,随你挑。我扔下东西,戴上项链,不再理会那哭笑不得的摊主,奋力推着车,绕过施工中冒着难闻气味的大坑。我先招手叫停一辆出租车,再转回身去搬我的大堆杂物。忽然,只觉好象有人在我背上狠狠的来了一下子似的,我飞扑在了一个人的身上。短暂而混乱的一刹那,巨响、灼热、惊叫、彩光、扭曲的空间、天旋地转的感觉使我猛地失去了意识。
晚间新闻报道:市中心的新光购物广场门前,因施工引起煤气泄露,发生大爆炸,死伤人数正在统计中。
章1 换魂
醒来,觉得手脚都麻木得不象自己的。身体悬空仰躺,身下硌得难受,胸口又沉重的压了个人,艰难的把那人推起来。看到那张熟到不能再熟的脸,我一口气哽在喉口。这……这……这是我的脸啊!那我……她也缓缓睁开眼,在我脸上对准焦距,眨眨,瞪圆。“啊”双声道惊飞树上一群小鸟。她惊叫跳起,我也得以从那超级推车上跳下来。赶紧打量自己身上,我的天!现在穿的没一件是女服。转身扑向那一脸傻相的人,从她背的皮包里翻出镜子。心哆嗦,手也直哆嗦。默念着,灵魂互换这种事不会在现实中发生,这绝对不是真的。好不容易打开镜子,啊!镜子里照出的是花样美男的脸!我呆。镜子被夺走,她照完抬手狠狠咬了自己一口。咬得真狠,那可是我的身体呀,我看了都觉得疼。
她倒抽一口凉气,呆呆的看我:“怎么会这样?我怎么变成女人了?”相对无语……忽然,她猛扑过来恶狠狠地拎起我胸口,“你这巫婆干了什么?快还我身体来!”
什么?我哭:“虽然比你老了几岁,但我女人当得好好的,我做什么抢你的身体?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你”话末说完,“嗖”的一声,一把剑从我们脸中间飞过,斜斜钉在地上。“啪”,一个黑衣人摔在我脚下。“噌”,蹿出一个青衣大叔,背上还背了个蓝衣少年。“嗖”,又冒出一个黑衣人,拦住青衣大叔,当胸就是一剑。“刷”,再跳出一个白衣人后发先至,接下剑。“你带少爷快走。”“好”,青衣大叔背着人就要跑,对上看呆的我们。“啊”的一声,引来所有人的注目。
好吧,我承认,我们现在的形象、姿势是诡异了些。怎么连不知何时冒出来的另几个黑衣人都看呆了?一时极静。啊,明白了。灵魂互换就换了吧,怎么还跑人家拍片现场来换呢?
我正想道歉:“对不”却没能把话说完。这是不是就叫牵一发而动全身呢?不知谁动了,所有人都动了。刀光剑影,鲜血四溅。昏倒前,眼见占我身体的人被杀。一截剑尖从她胸口透胸而出。虽然那身体装的是别人的灵魂,我也觉得一阵心痛。完了,换不回去了,现在我用的这个身体再好,我也舍不得我的原装货啊。
醒来,一切虽那么真实,却有如身在梦中。顾不上害怕,推开压在身上的青衣大叔尸体,只知抱了“我”快咽气的原装身体欲哭无泪。不知哪里“当”的一声,使我这惊弓之鸟猛的站起来,顾不上有东西从脖子上滑下,手里的人也扔出去。转头四顾却什么也没有,大概是风把什么东西刮掉发出来的声音吧?听着脚边那人发出呻吟,赶紧蹲下去看。我哭!这回占了我身体的人,连微弱的呼吸也没有了。心情复杂,不知是眼见着自己身体死亡的悲痛多些,还是庆幸自己灵魂还活着的感怀多些,心里正在百感交集,身边又传来一阵呻吟声,连忙看过去,原来声音是从“我”尸身下发出来的,正是青衣大叔背着的蓝衣少年。忙挪开压在他身上的尸身,那少年手扶额头坐起来,目光距焦在我脸上,眨眨,下移,看向我抱着的“我”的原身,眨眨,瞪圆.“啊”双声道再次启动。我叫,是因这蓝衣少年,整个是一个花样美男古装克隆版。这少年为什么惊叫?是被我这张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脸吓到了?“你这巫婆,又做了什么?”——我呆!这口气,这……这不就是被我占了身体的那个花样美男?
怎么回事?花样美男又换魂到这个少年身上了?是因为他占我身体时,被刺一剑活不成了的关系,所以他的灵魂才换到这个蓝衣少年身上的?眼睛东瞧西看,大脑疯狂的运转,想为这一切找到合理的解释。忽然看到一样东西。挣开他拎着我胸口的手,扑过去拾起那条,他坐起身时从身上掉落的项链。“看,是项链,一定是它,我们有一样的转运链。”经过一番沟通论证,我们唯一的共通点,就是这项链,他的不过是传家宝,嘿嘿,我的可是我慧眼识珠,费尽心机,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到手的。果然是宝贝,不过,这宝贝怎么也不附带个使用说明书之类的呖?他坚持想要回自己的身体,我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我也不可能再用自己的原身,这两个人长得一样,对我来说,无所谓用的是哪个身体,换就换吧。一人拿了一条链子,碰碰,没反应。换过来碰碰,也没有反应。戴上抱抱,没反应,换着戴,抱抱,还是没反应。小屁孩快哭了,一阵阴风吹过,他一哆嗦。正好给了我转移话题的机会,“这儿这么多死人,我们还是先走吧,我说咱们大概是穿了”“穿了?什么穿了?”一看这家伙就不是在网上混的,连这个都不知道。我解释过穿越之后,总算哄着他离开那死人堆。临走时,还记得往我的超级推车上加上了死人包里、怀里收来的衣物,银两和各种战利品。这是非常时期,总得有备,才能无患不是?
林子怎么这么大?我们走得气喘吁吁。他建议扔掉推车。开玩笑,这可是我新生活的指望。提议驳回,有理、有据,他也只好认命继续推车。天色渐黑,又象要下雨,研究过一个山洞没有危险性之后。我们分头去拾柴火,准备过夜。捡来的刀有点沉,倒还好用,赶在雨前拖回所需干柴。生火,做饭。看着我翻出的长柄锅、龙须面,某人目光闪亮。相对无语,直到大半锅面进了他的肚子,他才大大打了个哈欠,偷偷看我。我莞尔:“你先睡吧,我看火。”他到底年轻心事少,一下就睡着。半夜却发起烧来,只嚷嚷着胸口疼。解衣一看,前胸大黑爪印一个。“身体不舒服怎么不说?这身体到底是死过一次的,你怎么不仔细些?”
“我只当是一剑穿心的后遗症,又不大疼呢。”他有些委屈。红红面颊,水汪汪的眼,小狗狗似的。叹气,开始愚公移山似的大工程。从最下边翻出药品。儿童用退烧药?也行,加大剂量就是。消炎药?先备用。咦?我什么时候买了云南白药?咦?这还有红药?哈哈,这可不就是治内伤的吗?对付着吃吧,兴许瞎猫就碰见死老鼠了呢。大雨连下两天,好在我的存粮够多。那个叫阿澈的半大孩子伤势也大有起色,看我时也不用开始时象看劫匪的眼神了。这是因为他在大骂下雨的老天时,发现自己能拍碎身边的石头。这下,偷偷乐得象掉米缸里的老鼠。闲坐一边,看着内力有时灵,有时不灵的人折腾得一头大汗。我忍不住浇浇冷水:“消停会吧,赚到了也不用这么折腾,才活过来,别乐极生悲才好。”“眼红了不是?晚了。要不是你这巫婆不跟我换回来,我也得不到这个天大的好处呢。”阿澈鼻孔朝天哼哼。无语,我怎么刚见他时能觉得他优雅了?真想拍飞他想想,我哭,老天呀,现在他拍飞我还差不多。有鉴于蓝衣被追杀,我们存粮又充足,阿澈决定练几天他新得的武功,以保证安全。顺便再研究研究转魂穿越珠的功能。对于我消极滞工的研究态度,阿澈同志很不满意。限于条件,没办法做出大爆炸,他居然趁我不注意时,给我来了个濒死体验。在我差一点被窒息而死,罢工以示抗议之后,阿澈咕咕叫的肚子让他放弃了珠子的研究工作,转而专心研究起自己的武功。这一次的研究结果,他很满意,我也很满意。吃了几天烧烤野味之后,阿澈宣布,附近的野兽都离家避难去了,他也发现下山的路了。据观察村子不大,危险系数不高,可以作为我们入世的踏板。
换过捡来的衣服,整理行李。阿澈这个败家仔,说我东西太多,居然要我扔掉一些。一脚踢开,统统打包,我可是继承了我奶奶的: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的优良革命传统。万一用到了,没地儿买去都。犹豫再三,推车还是推上。上路,走人.走到下午,眼见前路茫茫,我质疑他的引路本领。“要不是你这臭巫婆磨磨蹭蹭的拖后腿,我早就到了。”我微挑眉,斜眼看去,阿澈气焰冲天。我低头,再稍抬,头微侧,扁扁嘴,做欲哭无泪状。他嚣张去了一半,“你在这儿别乱跑,我去探探路。”阿澈转身而去。“嘻嘻”,大成功。等了一会儿,我正在无聊,猛然一阵脚步声传来。抬头一看,一个小孩向我这里狂奔而来,后面追了一头怪兽。后边有一老妇嘶声惨叫:“宝儿,快跑!”只见那兽追得前来,身长似虎,长得似狼非狼,嘴巴张开似河马般大,利齿森森,煞是惊人。小孩子脚一软跌倒在地,我不及细想,顺手抓了推车上一个物件扔了出去。眼见那怪物居然一张嘴整个接住,闭嘴狠狠一咬,“嘣”的一声闷响。哎呀,铁嘴钢牙。我正手足无措时,我家英勇无比,可爱无匹的阿澈大侠“嗖”的跳出,他正待大显神威,那兽晃得两晃,居然倒地不起。咦?我与阿澈面面相窥,满头问号,现在是什么状况?阿澈严阵以待,我扔了把刀子出去。中了,可怎么是刀柄冲前?阿澈很不给面子的翻了个白眼,那兽倒是很给面子的一动没动,眼见是死得透了。“巫婆,你又使了什么法子?”阿澈张嘴就没有好话。我皱眉想想:“好象是‘敌杀死’或是‘灭害灵’,再不就是‘枪手’吧?”
“什么?这样也行?”他怪叫。我很高兴,阿澈很郁闷。那老妇看了孩子无恙,急行几步,扑通一声跪下,“多谢恩人救命,老太婆给您二位磕头了。”
我们哪见过这个,七手八脚的赶紧把人扶了起来。我心中偷笑,这就叫歪打正着,这一下子就有地儿落脚了。“老婆婆不用多礼,举手之劳而已,我兄弟二人在这里迷了路,还得请您老给指点一下下山的路径。”“恩人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今儿天也晚了,山也下不得了,还请二位到家里住吧。村子就在山腰处,并不太远。”“也好,那就打扰了。”我看看小孩子擦破的手脚,给他上了些药。“婆婆,别恩人恩人的叫了,我叫苏岚轩,我弟叫苏岚澈,婆婆叫我们的名字就行了。”
阿澈双眼瞪圆,我微微一笑,嘿嘿,郁闷去吧你,这就叫先下手为强。阿澈恶狠狠对我举起中指。‘噢哦’,好吧,我反省,我错了,我只留了他原名的一个字。我实在太不应该了,我该说他叫苏兰花的,或者说苏菜花这名好象也不错,我还是太仁慈了。
但是木已成舟,看着他极度郁闷的脸,我心情大好,差一点连走山路都不觉得累了。
经过一路上的打听,只是大概了解到现在这个世界有东烁、南笙、西舜、北霆四国,目前局势还算稳定。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西舜国、南笙国与东烁国的交境处,是偏向东烁国的一边,虽然东烁政府不大管,倒也还算得上是东烁属地。因为中间是三不管地带,常有盗匪横行。
我抬眼对上阿澈兴奋的眼神,默契的一起点头示意。‘嗯’,这个好,很有利于我们浑水摸鱼编瞎话。周家村不过是个小村子,村民主要以打猎和采药为生。刘婆婆家只有儿媳妇一人在家,婆媳两人又对我救了孩子表示了一次极大的感激之意。一半是由于消息闭塞,一半是对我们的感激,她们对我的胡说八道丝毫没有怀疑。刘婆婆的儿子周壮,在我们到家之后不久也回来,那身高一米八十多铁塔般的大汉,见了院子里的怪兽吃了一惊,:“娘,院子里怎么有只帝王豹?”我晕,这东西能叫豹吗?刘婆婆赶忙把我们救人的经历又讲了一遍。“多谢恩人救了我母亲和儿子,周壮给恩人磕头了。”扑通一声跪下,连磕了几个响头。
我楞住,阿澈不愧为未来大侠,反应就是快,一把扶住拉起。“别多礼了,举手之劳而已,你说这东西叫什么来着?”看来,他对这‘豹’的想法跟我差不多。周壮满眼星星:“二位恩人不知道也不奇怪,这帝王豹是极其稀罕之物,满身是宝。常居人迹罕至之处,极难捕捉,生性狡猾凶残,行动如风。据传身上皮毛水火不浸,刀枪难入,一口牙齿连铁链都能咬断。最好的猎手要是单独遇见它,也只能逃跑,要是能全身而退还得是老天爷保佑。我也是只听说过没有见过,但是,听说帝王豹额头上有块毛皮,形状似眼,这可不就是了吗?”
他指了指,我一看,那帝王豹额头果然有一块眼睛形状的花斑。周壮继续说:“想不到这帝王豹怎么会到这里来?我家人真是好大福气,遇得二位恩人居然能皮毛不伤地打死它,真是神人。”什么?我庆幸,十万分的庆幸,第一百次的感激我家可爱的‘小强’。阿澈嘴角可疑的抽动,满头黑线,看向那帝王豹居然满脸同情之色。“嗤”,要不是我的灭害灵,你也不过就是只打狗的肉包子,无视之。客气话还是要说说的:“我也没什么,纯是运气好,一急之下扔过去的那个罐子装满杀蚊灭虫的毒药,那帝王豹铁嘴钢牙的给咬烂了,却正好中毒而死。这毒下了肚,豹子肉只怕是吃不得了,真可惜了。”“没事儿,这肉吃不得,这皮、骨、筋、可都是好东西,光这皮怕不就能值个千金了?我一会儿就替两位给收拾出来。”周壮自告奋勇。“果真是帝王豹吗?我也来给你帮忙。”自愿者二号趴在院墙上发言。那人见了我和阿澈回头,居然楞在那里。被周壮一声“三叔”叫得醒过神来。
他笑道:“好俊的一对儿小姐,真真是比年画儿里的仙女还要好看,我今儿真是开了眼了,想不到在有生之年能看到帝王豹不说,还能见到如此神仙似的人儿。”我原本也算得是个美女,当然不是芙蓉姐姐那类型的美女啦。不过,岁数小时也算是个公认的中等美女了。虽然没有被如此当面露骨地称赞过,但这种程度而已,倒也还承受得住。
阿澈脸色可谓精彩,满脸通红外加一额头黑线。“扑嗤”,“哥们,咋被煮啦?”我挨近阿澈,把他当树靠。走了一天了,脚好疼,都是他原来不好好锻炼身体的原故。小小年纪的,论起走路,还不如我原来身体耐力好呢。
阿澈狠狠的送了我两个卫生球,倒是没推开我。“嘿嘿”,不疼不痒,继续靠。
那边刘婆婆正给我们解围:“三弟乱说话,哪是小姐,是两位公子啦。还救了我和宝儿,本事大着呢。好了,好了,别再说了,三弟快来看看这东西到底是不是帝王豹?壮儿快去把那只兔子先拾掇干净了,今儿贵客来了,三弟等一下一起吃过饭再走。”回身见了我软趴趴的靠在阿澈身上,笑道:“走不惯山路是吧?走了一天也累坏了,两位小哥快进里屋去歇息一会。”阿澈不走,他也要留下帮忙收拾那豹。这小子,不知道是否刺激受大了,这些日子野性大增,本来好好的一个都市小孩,现在都快要变成人猿泰山了。倒是平添了不少男人味儿,呵呵,正好用来给我保养眼睛。看他不走,我只好提醒他一句:“小心罐子碎片。”手在嘴边又做了个拉锁的手势。
“知道了。”阿澈好不耐烦。我心里偷笑,呵呵,你知道了,你知道什么?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我乐呵呵的进里屋偷懒。
章2 暂住
作者有话要说:蜗牛大大:你是NO.1号,多谢捧场.能躺在真正的床上真的是太幸福了,听得外面越来越热闹,我笑着入了梦乡。
睡得正香,一把阴侧侧的声音响起:“亲爱的哥哥,快起来吃饭了。”睁眼,入目一张气急败坏的疲惫脸孔。“再皱这脸就成了包子了,谁把咱们漂亮小哥儿给气得似吃了三吨炸药呢?”
“别提这茬儿,你这猪到好睡,我这一下午简直成了动物园的猴子了,除了没回村的,这村里人我可是全见了个遍,我怎么觉得我比那帝王豹还稀罕似的呢?”看他还在那儿纳闷,我忍不住笑起来:“这村子才这么一丁点儿大,早上村把头儿的那家吃的什么,只怕是中午不到,村尾那家就能知道了。这村子又不挨着大路,这深山老林的,一年半载的也来不了几个外人,一来就一对儿,又是这一模一样的相貌,不把我们当西洋景儿看才奇怪了呢。”
小P气结:“你这臭巫婆,早就想到了却不说一声,放我在外面受苦受难,你这大头觉倒是睡得挺香?”他板起脸,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呀~~”,帅呀,好酷的表情,花痴一个先。我笑咪咪欣赏,嗯,我家小P果然是越来越有男人味的说。“咦?”气氛有点险恶,不妙,帅哥快变喷火龙了。赶紧擦干口水,先无辜一个:“嘿嘿,那会儿人多,我没办法说话呀,再说,我就算说了,你也不一定听不是?你跟人家说了什么?快来跟我串串供,省得一会儿穿帮。”小P无奈,我安全过关。嘿嘿,俗话说得好,死道友不死贫道,不把你扔出去喂狼,我哪有消停觉好睡?
饭桌上坐陪的还有村长大人,一脸的沧海桑田,就好象中国五千年历史都沉淀他脸上似的。看起来老实而无害,但是,笑咪咪的小眼睛里偶尔一闪而过的精光,让人不容小瞧。
俗话说,人老精,马老滑,好在他才刚刚进门,小P还没有跟他打过照面。
入席时,我在小P耳边悄声来了句:“BOSS级的”。小P知机的摆了个OK的手势回给我,齐齐进入了一级备战的状态。对待老人家呢,托我长寿的爷爷、奶奶和他们的好人缘的福,我是很有几下子散手的。再说我本身就是个尊老爱幼的大好青年,一向都表现的乖巧贴心,很是有老人缘的。小P也表现不俗,活泼讨喜。最后是皆大欢喜的结局。说实话,这顿饭吃的这叫一个累呀,好在付出与收获成正比。第一,就是多了解了不少各国的情况。第二,就是知道了再过一段时间,会有一些收购山货的东烁国商队来,村长可以帮忙说上话,让他们带我们一段路。(这当然是在我和小P的胡说八道的误导下得出的结论了。)
第三点,就是听说了前些日子有人来询问蓝衣的行踪。听口音,那些人是北霆人。我与小P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庆幸。太好了,我们在洞里窝了这么久,不是没有价值滴。决定了,一定要去东烁国,离得越远越好,躲开这些麻烦远远的就是。我们没有被村民怀疑,得益于我们都活蹦乱跳的,一点点受伤的迹象都没有。另外,因为迷路,我们与那些人询问的是走两个方向来的。口音就更不用说了,与哪国人都不太一样。
最后,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有一间空屋子可以借给我们暂住。太好了!!!
村民纯朴好客,没用多久,小小的屋子就大至上整理干净,日用杂品一应俱全,我们总算在异世界有了一个安稳的落脚点。也许是下午睡得多了,躺在床上我却睡意全无。各种念头纷至沓来,来到这世界后,一直都在挣扎求生,一直都象是在作梦。总是觉得一睁开眼睛,梦就会醒来。直到救了人,进了村,真真切切的与村民打了交道,这才有了些微的真实感,脑子里有了些似乎是回不去了的感觉,这感觉让我有些沮丧。正在烦闷,小P一翻身给了我一下子。“哎呀,疼!你这小子会武功的,你知道不?”我报复性的一伸手夹住他的鼻子。
“妈,我再睡5分钟就好,就5分钟”我楞住,不自觉的松了手,忍不住的一阵心酸。他才15岁,不过还是个孩子,平时每天的重要事情也不过就是学学习、淘淘气、谈个小恋爱之类的。这一下子穿越过来,身子被占、被杀、复活、求生,他适应力之强真不是吹的,就连我也不自觉的对他有了些依赖。我们相互依存,如果他表现不佳,我不敢想我们现在会怎么样。睡梦中的他象个孩童,这才是他真正的样子吧?那一声声恶狠狠的“巫婆”,不过是色历内茬,以此宣泄内心的不安。白天遇险时,他对我的紧张不是假的。呵呵,虽然也许原因是我在用他的身体。微笑摇头,熟练的为他掖好被子,在不安扭动的他后背轻拍,看着他安稳平静的睡脸,再也躺不住,我披衣而起,出了屋子。坐在墙根的大石上,我靠着墙,望着月亮发呆。月亮倒也没什么不同,不同的是我和我所处的这个世界。一直不敢想孩子,可此时此夜,小P的那一声“妈”,使得我努力压制的思念一下子全涌了上来,无法谒制。胡思乱想间我沉沉睡去。(安静的夜色中,轻风温柔的吹过。一片淡淡诡异的青色月光从云朵中倾泄而下,照得屋子内外的两条项链也发出了淡淡的青光,与月光交相呼应。)(此段为画外音)我梦见,丈夫带着孩子在公婆家欢宴。孩子似乎长大了几岁。一个面貌平凡却温婉的女子,宠溺的为孩子夹菜,让他多吃。厨房里丈夫笑道:“他这些日子都胖了,别再给他吃了,你太宠他了。”
那女子回道:“我不能生育,他就是我最可爱的亲儿子,我不宠他宠谁?”
厨房里心直口快的公公偷偷跟丈夫咬耳朵:“你小兔崽子这回还算有眼光,要不是看在小华的面子上,就冲你原来找的那个狐狸精,我再也不让你进门的。只可怜了岚轩那孩子,怕是死了也误会着我们跟你一起骗她呢。”丈夫低头不语,眼里满满的都是愧疚。公公拍拍他的肩膀端菜上桌。孩子高兴大叫:“可乐鸡翅!我最爱吃了!爷爷,你做的也还行,可就数我妈做的最好吃。”
我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来,睁眼却是南柯一梦。抬手拭泪,却是一呆,手里一瓶牙签,正是公公厨房窗台上的。手扶上脖子上留有余温的项链,喃喃道:“你是送我回去看看吗?是让我放心吗?”
吱呀一声,房门轻轻推开,小P扶门而立。黑暗中看不清面目,但眼中却有可疑的光亮闪动。
“巫婆,大半夜的不睡觉,你在闹什么妖?”口气是一惯的欠扁,声音却有些暗哑,不如往常的清亮。我悠然回道:“巫婆呢,当然是在等我的飞天扫帚了,看看有没有猫头鹰邮差给我送来呀。”
“哼,你以为自己是哈里.波特吗?”小P走过来靠着我坐下,半晌无语。抬头仰望星空,满天的繁星点点,在夜空中细细碎碎的铺着,就像是在一块蓝丝绒上撒满了价值连城的钻石一样正自出神,小P突然道:“我好象没跟你说过,我不是我妈亲生的。妈妈原来有个小孩,离婚时被对方带走,再也找不到。我是她在山沟里捡来的,我去年才偶然知道这事,她一直对我很好很好,我很尊敬她、爱她。刚才我梦见回去看到她了。”我一惊:“你也梦见回去了?”“是呀,你也是吗?我梦到她找到亲生儿子了,一家团圆,很幸福。如果说这是真的就好了,妈妈就不会孤单了。”声音努力想要平静,却还是带了一丝颤抖。我叹息:“那梦是真的,我也看到孩子了,还无意中带回了这个。”伸手给他看。
“什么?是真的?为什么能看到却回不去?如果回得去”不甘与愤恨的语气嘎然而止。
我伸手将他揽入怀中轻拍:“如果你回去,你妈妈只会高兴,不会不要你的。”
“真的吗?”半晌,怀里传来闷闷的声音。“真的,当然真。养了这么多年了,就算是养条小狗也是会舍不得的,何况,多个儿子孝敬当然更好了。”“哎呀”,肩膀好疼。臭小子咬得还真够下力气的。“嘿嘿,谁让你骂我是小狗的。”小P一个跟头翻了出去。“回不去就回不去吧,只要妈妈过得好就行。除了妈妈,我也没有什么舍不得的了,就让我把这儿搅个天翻地覆吧。”这小子,还当自己是孙悟空了呢。我笑着说:“行,随你便折腾,只要别连累我就行。对了,你想没想过?也许你本来就是这个世界的人呢?不小心掉了过去,这回穿过来就正好导回正轨。”“那你呢?”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笑意。我自嘲的笑道:“我?也不过就是个买一赠一的赠品罢了。”“去你的,哪能有那么巧的事儿。你呀,就是那个什么JJ看多了闹的,满脑子神神叨叨的,叫你巫婆还真不是冤枉你。好了,好了,快睡觉了。”小P领头回房。算了,即来之,则安之吧。我摸摸鼻子,跟上他.不消几日过去,我和小P就成了村子里最受欢迎的人了。小P是得益于他那捡来的武功,他每天跟着上山学打猎,出于男人骨子里对于力量的追求与崇敬。没有几天,他就成了村子里老少爷们的最爱。他居然还捡了只受伤的猴子回来养,那猴伤好后倒也不走,每天跟了他满山的转,他俨然一古装版的人猿泰山了。其实除了那猴,他还捡了只大鸡雏回来。村里人说这大概是一种野鸡的变种,那种野鸡长大了能象驼鸟般大呢。小P本来是想拾了那只蛋回来吃的,谁知道半路上就跳出一只大鸡雏来了。
结果,那天他回来的时候,手里抱了只鸡、肩膀上扛了只猴子、脚边跟了周壮的狗。那形象“哈哈”我抱着肚子直不起腰。这不是一个现成的桃太郎吗?“你又在发什么神经?”小P疑惑地问。“哈,桃、桃太郎,哈哈哈”小P脸色大变。没等我笑明白,一只毛绒绒的杂毛鸡就被拍到了我的脸上,弄了我一嘴毛。
当时,我看着手里毛绒绒的小东西直为难,因为以我家原来养动物、植物的辉煌战绩来说,我还真有点怕养不活。但是,它这次可不是我弄回来的,它可是小P捡回来的,还真是什么人养什么鸡。结果,不出几日,它就成了只肥嘟嘟的凶肉球。这家伙就象一个没有底的垃圾桶,整个一饿死鬼投胎的强盗鸡,村里面的禽类没有不怕它的。我都纳闷,那么多的东西它都吃到哪里去了?它只听小P的话,跟他最亲近。除了小P,它也爱跟着我,但是只限于饭点。这鸡精得很,它好象也知道谁做饭,一到点就自动出现,比闹钟还准时。偷吃的时候就是一个字‘快’,挨打的时候它还能喷出小火苗来,正好被我拿来当打火机用。它也正式的有了大名,美其名曰‘火鸡’。
说起那猴子,当然是起名孙悟空了。这世界的东西稀奇古怪,听说还有真的龙和凤凰。看了那猴,我才小小的放了点儿心,这里还是有不少东西是与我们那里一样的。但是称呼有的一样,有的不一样,倒要时时注意,才不至闹笑话。至于我,则是托了‘好厨艺’的福,在满村子的老幼妇孺中成了最受欢迎的人。说来好笑,原本厨艺中等的我。到了这儿居然成了名厨。说白了,就是这里人做的菜,佐料少到可怜。
在这里,炖肉就是盐水煮肉。我的一包超市里买来的炖肉料,简直是吃得老村长满脸的老褶子都开了。好在我的料包没买磨成粉的那种,拆了包让老村长看看,这一下子可算是惹了事了,老村长说山上有类似的植物,非要带我到山上去看看不可。我这无所事事的人只好每天跟在老村长屁股后面满山转,累得我每天都有好觉睡,照小P的话说,就是一躺下就象条死狗。他也不想想,这可是他自己的原包装吔。小P说我,不就是爬山吗,至于吗你?但是,这山可不是普通的小山哟。
此山全名通惠山,古代以来就素有神山之称。是一条大山脉,地势复杂,山川、河流、峡谷、温泉、雪山应有尽有。由于此山的存在,分隔了北霆与东烁。从北霆要到东烁只能绕路而行。
我哭~~,老天爷呀,他要换身体时,您老干嘛不给换呢?您要是给他换了回去,我也就不至于,每天都得被迫欣赏小P的那个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欠扁样了。
章3 海眼
小P成了全村最受欢迎的人也有我一份功劳在不是?毕竟也有人是抱着蹭饭的目的来的。
蹭饭常客之一是老村长,名目是试验调料味道,旗号打得很是名正言顺,目的也很是单纯,可以忽略不计。常客之二个半是周壮加宝儿,名目是想学些功夫,旗号打得也是名正言顺,目的也很是单纯,也可以忽略不计。其它的人,旗号打得就是五花八门了,目的呢,也就很不单纯了。这些日子以来,我也大概了解这里的婚俗情况了。这里居然、居然、居然是可以男男结婚地!!!哇咔咔~~~!噢喔~~~~!偶地天老爷呀~~~~~小P知道后呢,那叫一个目瞪,那叫一个口呆呀。可是知道归知道,在现实中呢,他脑子还是有点儿不大开窍。哎呀,典型的一个高分低能的应试儿童。他对于村花的暗送秋波倒是心领神会的很,应对也是得体的很。对待那些小伙子们可就有点儿太‘四海’了。我的大少爷呀,‘四海之内皆兄弟’这句话只限于我们老家的呀,在这里,兄弟是可以名正言顺地拿来当老婆用的呀。现在,正在蹭饭的周铁树可不正是一个心怀不轨者。“我说阿澈,你还没去过‘海眼’吧?那儿可是好地方,我正要去那边看看下的陷井怎么样了,你明天就跟了我一起去吧。回来的路上要是稍微绕一点路,还能经过一个温泉呢。”???,这话说得倒很正常,但去那个‘海眼’,这路程上可就不近乎了。
想夜不归宿?还有温泉?温泉,这个字眼儿,一下子就把我的阶级斗争警惕性给调动起来了。
小样儿,你当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吗?你那点儿心里话,我前儿早上蹲在村头那大石头后边可是全听到了。这还得谢谢他妹妹,要不是我被她的一头热追得鸡飞狗跳般到处躲藏,我还没想到他们兄妹两个的心眼儿有这么死呢。生米做熟饭?那可有点儿累。我的原因就不说了。至于小P,这小子本身就很有暴力顷向了.知道吗?他的偶像居然是‘终结者’里的施瓦辛格。这下子有了武艺在身,更是变本加利了。
周铁树要是纤细点儿还好,小P对于弱者一向心软,例如对我。可是,周铁树这家伙跟本就是一没毛的熊。照我看,小P一说起凯瑟琳.泽塔琼斯的时候,眼睛里的那个亮度哟。要想把他这根钢条撬弯,这活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办得到的。“行,我去,我早就想去那儿看看了,就是有点儿远。住一宿回得来吗?小轩胆子小,我走得太久不行。”小P答应得这叫一个痛快呀,我一根骨头正在嘴里,这个耽误事儿呀!听听这小子的口气,我成了他家的奶娃娃了?周铁树笑得这叫一个阳光灿烂呀。嘿嘿,我叫你美。你长得不美,还想跟我家小P搞耽美?“是啊,我没离开过你那么久嘛~~~~正好村长说过,‘海眼’那儿有些稀有植物要带我去看,我叫上老村长明天也一起去吧。”看着小P一身的鸡皮胳瘩,和周铁树的乌云满天,我觉得,我厨艺确实又有精进了,要不然,这肉怎么能这么香呢?清晨,我天不亮就乐呵呵的起了床,开始准备。搞得小P神经兮兮的心里没有底。
哼,要不是你对男男关系的这一根动态神经粗得象恐龙的尾巴,我也就不用这么辛苦了,你就担心去吧你。开开心心的上路,经过这些日子老村长的强化训练,我也成了走山路的好手了,虽然不如他们,但也没有太拖后腿。况且,山中景色实在迷人.在远方的山峰之顶有几只雄鹰展翅翱翔,经过的山坡上野羊成群地觅食嬉戏,远远的见了我们就跑得飞快。偶尔,经过的林子里还有旱獭、野兔、松鼠活泼地伴着我们前行,行进在这条绿色的走廊里,仿佛走进了世外桃源,一尘不染的清新空气让我顿感心旷神怡,脚下生风。傍晚之前我们就赶到了‘海眼’,‘海眼’其实是一个大湖,四面环山,周围山峦起伏,湖边林木苍绿、花香袭人,湖光山色、生机盎然。一侧是雪山巍峨、银装素裹,宛若仙女披上了洁白的嫁衣;一侧是灌木葱郁、百卉溢香、生机勃勃。终年不化的雪山之冰融化成了一条清澈的谷间山溪。景色迷人,壮美异常,湖前一片草原就像一幅巨大的绿色地毯,迎接着远方的客人。当我们从树林深处走出时,一幅“高原出平湖”的壮景就出现在我的眼前,这里远离人间烟火,远离尘世侵扰,是具自然风光的一片净土,我和小P都被这蓝天、碧水、雪山绘集成的迷人的雪域风光给惊得目瞪口呆。湖水清澈透明,湖面呈天蓝色,水天相融,浑然一体,站在湖畔,顿有身临仙境之感。
我走到湖边,伸手轻拨冰凉的湖水。想起一事,转头笑问:“都说山有山神,这水又有水什么呢?是神还是怪?”老村长斥责我:“不要乱讲话,据说海眼与山那边的大海相连,这海眼传说是龙王的别宫呢。听老辈儿人说过,有一年,这湖水平地翻起千尺浪。那水面翻腾不休,象开锅了一样。大家都说是龙神寂寞了,村里就送去了一个女子做新娘,这才又能风平浪静了这许多年。”听了这话,我不由得对那女子同情了起来,就为了这愚昧的传说,送了大好性命。心里正在YY中,猛然一声巨响,地面一震。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地震了,刚刚才庆幸这是平地,又醒觉不对,想起04年印尼的大海啸,急忙看向湖中。湖水翻腾不休,猛然又静止,从湖心处凝聚起一个大水柱,凝而不散,升起足有几层楼高,中间有一点银光闪耀,却又看不清。水柱上方有点向我们这边倾斜,小P一声:“快跑”,扑过来抱住我就跑。
有功夫的人就是不一样,那速度,就跟坐上了过山车似的。可我一回头,一股巨浪象一张网一样扑天盖地而来,只眨眼的功夫,那浪已经追到。水浪夹着一个银点直扑胸前,忽然银芒大亮,在我眼前炸开。我只来得及吸了一口气就已经被卷入了水中,身随浪走,再露出水面时就已经身在湖心了。
我正庆幸与小P还未失散,再一打量,我简直要吓得魂飞魄散了,我们正处在一个大旋涡的边缘,那旋涡弯曲而下,直如无底洞一样,望之如同地狱的入口。眼见是不能幸免了,在我暗自叫苦中,就已身不由主地滑落下去.就象身处在一台大功率,而且功率全开的洗衣机里一样,我们开始疯狂地旋转,头晕目眩中越旋越深。望着越来越远的天空,绝望中只想到,如果说死了还好,可要是不死的话,这见鬼的珠子要是把我变成一条地下河中没有眼睛的鱼可怎么办?不要,这我可是绝对不要的啊!!!
胡思乱想中,身体猛烈一顿,只感觉内脏都要从口里面挤出来一样难受。眼冒金星,意识逐渐远去,心里只道,这一次只怕是真的要蒙主宠招了。迷糊中只觉得身体一轻。隐隐约约似乎有强风迎面吹来,有点腾云驾雾的感觉。迷迷糊糊中传来声音,似远又似近:“醒醒,快醒醒。”我只觉得身子下面躺的是实地。太好了!啊,大地母亲啊,我真的爱死你了!什么‘子非鱼,安之鱼之乐’,我确定,还是当人比较幸福的。(某鱼:)意识清楚了,可是身体还没有恢复,略微动了一下,我就忍不往呻吟出了声。
“啊,醒了醒了!”沉稳喜悦的是老村长。“啊,活过来了!”振耳欲聋的是周铁树。“醒了,呵,我就说嘛,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这家伙比蟑螂还耐命,怎么会有事?”气死人不偿命的是小P。“蟑螂骂谁?”我撑起虚弱的身子。“哼。蟑螂骂你。”小P背后说人坏话被听到,还很是理直气壮的。他话一出口,就直觉不对。气恼道:“你这死巫婆,死都不肯吃亏。”我笑道:“谢谢夸奖,我没死就更不能吃亏了。死里逃生,现在心情这就叫一个舒畅啊。我正在享受这美好的一刻。只听得“噗通”两声,再一看,老村长和周铁树一齐矮了半截,冲着我和小P,就来了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不知二位大人实是巫族中人,以前多有冒犯,请二位大人宽恕则个。”
巫族?XX的臭小P,八九不离十是他那句巫婆惹的事儿。气得我踢了他一脚。
小小声骂:“看什么看?你惹的事儿,自己去摆平,我这儿还软着呢,浑身的零件都象又拆了重装一样呢。”小P无奈,过去边扶边说:“你们快起来,我们不是什么巫族的大人啦,你们误会了。”
“两位大人不用隐瞒了,二位以身献祭,平息了湖怒。又降伏了水龙,乘龙而归,我们都是亲眼见到了的。二位大人隐瞒身份之时,我们多有不敬,就是死一百次也是不能赎罪的,请二位大人责罚。”???水龙?乘龙而归?我与小P对视一眼,他也是满脑门子问号,摇头表示不知。
看看我们的全身上下,湿淋淋的,落汤鸡整两只。再看地下趴着的那两个,衣服上连个水点子都没有。看看地下,只有我和小P身边的地上有一圈水印,其余的地方干爽依旧。
回望湖面,正是傍晚,湖水被夕阳的余辉照得霞光闪烁,湖水如染,一片金红,风静时,平滑若镜,积万顷碧玉;微风起处,波光粼粼,美景无限,哪有半分刚才的狂暴动荡之相。
我忍不住呻吟一声,双手抱头,真真是白日见鬼了。看看地上那两只,看样子是想当人皮地毯当定了,一点儿起来的意思都没有。现在的情况,真真的是让我头疼之极。我神通广大的珠子呀,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下,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状况?
小P突然开口:“你们先起来吧,我们家远祖是有过一个巫族之人,但我们可是一点本事都没有的,与常人是一样的。刚才的事情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大概是龙神大人要选新娘,认错了人才把我们抓去,一看我们都是男的,就不要了。龙神大人一个不好意思,就回去了龙宫也说不定呢?”
靠,这什么烂理由?我大大的翻了个白眼。小P耸耸肩,回我一个有本事你来的手势。
这是什么事儿呀?无计可施之下,我也只好照着小P挖好的坑往下跳了。
我看他们的样子,这巫族人在这儿,也大概就是梵地冈的大主教那一崇高级别的。属于,凡俗之人,等闲不得近身的那种珍稀人种了。只好见步行步,能蒙就蒙,能唬就唬吧。
我撑着缓过点儿劲的身子,借了小P的手站了起来。“我们的祖上,的确是有过一个巫族之人。但是,家训也说过,不得承认有此人的存在。否则的话,会有大祸难逃。只怕,那人也是犯了什么大事逃出来的。我们家这百十年来也没有听说过谁有过异能。呵呵,有了异能的,只怕也是早早的就处理掉了吧。我和阿澈也从没觉得有过什么特殊之处过,这倒不是我们有意相瞒了。”“我们家逢大难,我兄弟二人流落到周家村后,得了村人如此厚待,只觉得温暖有如家人一般。责罚之词又是从何说起?今天之事,我兄弟二人也的确是不知其中有何缘故。只望二位不要说了出去,否则,祖训的大难怕是难逃。而且,您二位要是再不起来帮忙生火,我只怕是先要冻死在这里了。”话音未落,两个大喷涕就打了出来。说实话,最后的两句才是我最想说的。
章4 手镯
地上那两个人急忙爬起来,先脱了外衣给了我们,就急急的去找柴生火。
我赶紧抓了一件躲到树丛里去换。小P在外头边换边嘟囔:“我都看了15年了,你还躲什么躲?”“少废话,现在的行政自主权在我的手里,你这过去式,一边呆着就是了。”
想来,他说的倒也都对,可我就是心里无法接受。其它的地方露不露倒也都无所谓,可是胸,臀这两处,无论如何我也没办法大大方方的露给一个男人看。哼,他算得什么男人了,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子一个。噢,不对,他毛长齐了
呸,我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扔下擦拭身体的湿布,套上衣服,我弯腰去捡刚才掉在草里的项链。抓起来正想看看是不是挂钩开了,只觉得手里感觉不对。“啊”“怎么了?”小P飞蹿过来,手里抓了我扔出去的项链。他看了缠在我手上的小蛇,也给吓得立住不动,我更是早成泥塑木雕了。
那蛇只有筷子粗细,满身青绿,微微带了些温润的光泽,颜色很是美丽。它微扬了头对着我,吓得我魂不附体。这蛇怎么看怎么诡异,要说它没有毒,我才不信。“出了什么事儿了?”老村长的声音传过来。声到人到,小P一看,如见救星。指着我道:“村长你看,怎么办?”那条蛇闻声,居然动了。它先从我指缝里探出两只小爪子,再抬起身子,扭了头看过去。
“咦,它怎么有爪子?”听我出了声,小蛇又回头来看我,冲着我眨了眨眼。“哎呀,它怎么还有双眼皮呢?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呀?”“什么?不是蛇吗?”小P和村长也小心地靠了过来。那小家伙张大了口,打了个呵欠,露出了一条粉色的小舌头和一排珍珠似的小白牙齿。
这可不是蛇应该有的配件,可这个世界不能适用我们那里的常识,我和小P一齐看向老村长。
老村长半晌才开口:“这不是蛇。”听到权威如此认定,我们一起松了一口气。“那它是什么?”小P很好奇。“那个不主要啦,不是蛇就好,那它有没有毒?”我打断他,添什么乱,小怪物可还在我手上呐,这才是我最关心的问题。老村长迟疑地说:“这东西我也没见过,可能也是小草蜥的一种吧?应该说是没有毒的。你先别动,我把它捉走。”老村长是公认的捉蛇好手,我放心得很。“好,我不动就是,你快捉吧。”老村长摆好架势,出手如风。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捉了个空。那小东西在我手腕上盘着,呲着小牙,可我怎么竟觉着它在笑似的。老村长大失面子,再次出手如风依然如故小P手庠,上来帮忙三个人,六只手,我捉,我捉,我捉捉捉直到周铁树也回来之后,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把这滑溜之极的小东西从我的身上弄下去,好在它不咬人,也很中意我的手腕。无奈之下,我也只好把它当成是手镯戴了。围坐火边,经过我与小P的一翻努力,终于和老村长他们达成了共识,他们答应为我们隐瞒这件事。我又趁机打听了一下我们掉到湖里的事。老村长说起来时犹有余悸,原来,那水柱只是追了我们两个过来的,当时,只见到银光一阵大亮,晃得人无法睁眼。等到再看得见东西时,我们已经没了踪影。湖边的水面光滑如镜,只是湖中心的位置有一个好大的洞。正在想我们已无幸免之理时,一条透明的水龙冲天而起,我们被包裹着送上了岸。一放下我们,那水龙就退了回去。他们俩人正在发呆之时,小P就先清醒了过来。再后来的事儿,我也就不用再问了。
水龙的事情,听得我和小P面面相窥。难不成,他那翻胡言乱语果真是歪打正着了?
我再想了一想,什么龙王不龙王的,抬头看了小P一眼,他也正作出一副无奈的表情,我与小P一起摸着项链,对视苦笑。他无异状,我无异状,唯一的合理解释,也就只能说是这对见鬼的珠子搞的鬼了。我俩对看一眼,一起摇摇头,这种没头没脑事情,多想无益,齐齐收拾东西,睡觉。
晨起,照旧干活,赶路.虽然老村长对我们所说的这些事儿,还是有点儿半信半疑,但是他这些日子一直与我一起混下来,还是有点没法把我和那个高贵得无与伦比的巫族划上等号的,所以,对我们那似是而非的血统论也是认了可的。我们回去的一路上,虽然他们态度还是有点拘谨,对待我们不象原来那样百无禁忌了,但是也渐渐的放得开了。赶路的间隙,我与小P进行了一次认真而严肃的讨论。他个人来说,对于这次的口误也是追悔莫及的。由于他认错态度比较好,对错误的认识程度也足够深刻,并且庄严宣誓,不再叫我巫婆了。所以,我决定原谅他。但是对于他所提出的议题,也就是有关于,我今后在私下里对他的称呼问题。在我庄严宣告,我只会出于心情好坏,而决定对于他的称呼的强硬态度之下,他狡猾狡猾地提出了一系列对我有利的条件,在这强劲有力的诱惑下,我由于一时的立场不坚定,签下了这个丧权辱国的条约。
这就是,从今以后,我只能叫他阿澈了,再也不能叫他小P孩了。但是,这一点小小的遗憾,不久,就被我宽大广阔的心胸而忘记,抛于脑后了
半个月亮爬上来爬上来伊啦啦爬上来照着我的姑娘梳妆台伊啦啦梳妆台~~~半个月亮爬上来爬上来伊啦啦爬上来照着我的姑娘梳妆台伊啦啦梳妆台~~~风和日丽,鸟语花香,我适意的在潭边的一棵大树下躺靠着,任凭阳光穿过被阵阵轻风吹动的叶的缝隙,淅淅嗦嗦的跳动着洒到身上.在这碧绿的充满阳光细碎温柔的树荫下,我迎着徐徐清风,一边哼唱一边拨弄着半湿的长发。享受着我改口叫小P为阿澈之后得到的福利之一。这是一个幽静的谷地,也是三不管地带范围的边缘,比较靠近西舜国的边境的一边,轻易不会有人来。这里是一个很隐蔽的小山谷,入口处有深深的林木掩饰着,本是极难发现的,一次小P,不,现在应该叫阿澈了,他不小心迷了路,才被一只小兔引了进来。山谷其余的三面皆环山,只一条清溪自两山之间的山肩上飞泄而下,在一池清澈深邃的潭水中溅起阵阵水雾。谷内少有参天大树,多是各种层出不穷的灌木,有一些矮小的灌木甚至就一丛丛的长在潭水边沿上,那绿油油的叶片中,点缀着或青或红的小野果,有如天然盆景。靠近小瀑布那边的灌木丛,叶片上点缀着点点水珠,更是显得青翠欲滴,美不胜收。这山谷内的奇花异草颇多,远远望去,崖上兰草青青,藤萝密布,花开似锦。引得蜂舞蝶飞,在这里恋栈不去,偶尔一阵清风吹过,吹得片片飞花飘落,染得清潭点点落红。
阿澈带我来过一次之后,我就爱极了这里,但是由于我孤身一人来这里的路上太危险,只能是央求了他偶尔的带了我来游游泳。我游了一会儿,有些游得够了,上岸换了吊带背心和牛仔短裤休息。留了意犹未尽的阿澈在潭里继续游,他的泳技极好,姿态优美流畅,年轻健康的肌肤,偶尔露出水面,被日光映照得闪亮,象条美丽的人鱼。他游到岸边,轻按了一块大石,坏坏一笑,鱼跃而起,凌空一个转身向岸上跳来。身子跃在半空中时,飞扬的长发带起的串串水珠,在空中反射着阳光点点晶亮,在满天星星点点的晶莹光茫中,落下的少年身材修长,玉树临风,美如希腊神话中的英俊少年纳西索斯。他清俊的面容上绽开一丝顽皮的笑意,犹如冬日的暧阳破开一天的乌云,眼中光华流转,满身的阳光活力,使人移不开眼睛。“能坐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你怎地越发的象只懒猫了?”他一边笑我,一边走过来接了水喝。看着一边喝水,一边脚步轻捷的象只黑豹的阿澈,走向潭边的大石后去换衣服,我忍不住回道:“好教养的狗狗上岸后,都知道不能乱抖毛呢,看看你弄得我这一身的水。”
“哼,这是给你的还礼,那首歌你只会两句.就这么两句,你唱了可有半个小时了,你烦不烦?”水边的那一人多高的大石后,传来了阿澈不耐其烦的抗议。“我也没办法,我就想唱这首歌,可是我只会这两句呀,下边的词,你不也是想不起来了吗?我多唱两遍,也帮你回忆回忆吗。”我懒洋洋的拖着调子回答。“我的天呐,你再这么唱下去,我想不起来不说,只怕连狼都得叫你给招来。”
我这么优美的曲调,居然被他埋汰成这样?好吧,我从善如流的更改了曲目。狼啊狼~~你快来吧~~~啊~~我要拔你的皮~~啊~~我要吃你的肉~~啊~~我亲爱的狼你快来吧~~“你快打住,求你了,你还是继续唱你的月亮吧。唱月亮只有可能招来狼,你这么一唱狼,还真指不定招来什么东西呢。”可恶的阿澈很不给我面子。哼,不理会他的人身攻击,他妒嫉我美妙的歌声。我转身趴下,改唱回我的半个月亮,想起刚才阿澈上岸时,我看到的一幕。
我不由得感叹,这里的水土还真是养人,这些日子以来,阿澈是越发的俊美了,长发乌黑顺滑有如上好的绸缎,皮肤白皙透亮,显得愈加的唇红齿白,特别是微微一笑,叫人就忍不住的赞一声,好一个翩翩年少的阳光型美少年。至于我吗,我的变化比他还多,也许真的是相由心生,原本一模一样的脸孔,到了我这儿,就多显露了一些阴柔。有一天无聊,化了个美美的妆,就连阿澈都看呆了,大叫祸水。可惜的是,他不让我给他化妆,想想,这么有威力的脸乘以二,应该说是多么的叫人期待呀。在村子里的日子久了,也许是住得太舒服了。我一不小心,竟然渐渐的显露了原本的个性。
照周铁树的话就是:“小轩总是笑咪咪的,笑得人心里面舒坦的不得了。可是一会儿呀,笑啊笑啊的,就把你给笑到坑里去了。等到你一回过神儿来的时候,就连你家隐藏了祖宗八代的事儿,都叫他给套了出去了。他要是对谁笑得特别的甜,谁离倒霉也就不远了。”想来,我前世的丈夫也说过:“有了事儿,我不怕你叫,就怕你笑,你要是一笑呀,心里就指不定的在转什么恐怖到家的主意呢。”可是他跟我相处了多少年了?看穿我是应该的。这么看来,周铁树那个傻大个儿的直觉,还真是挺敏锐的,能一下就看穿了我的本质。可是,他这么一嚷嚷,我还怎么混?回去我就让他好看。我正一边想,一边无意识的唱着翻了个身。忽然,一个黑色的高大身影映入了我的眼帘。那是一个英俊挺拔的男人,威仪天成。从林中缓缓走出,优雅从容,有如一头巡视自己领地的丛林之王。这里地势复杂,地形隐蔽,远离商道,又邻近三不管地带。如若是一般的善良百姓,如非情不得已,等闲是不会有人来这里的。看此人的身形气度,霸气迫人,在这里有如闲庭漫步一般款款而来,有如在自家庭院赏花玩景,想必是来历不凡。他出了林后,就用了一双鹰隼盯住了猎物一样的眼眸看住了我,眼中闪过了一丝惊艳。
哎呀,选错歌了,阿澈这个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果真的来了狼,而且这只狼只怕是难对付的紧。那狼男看着我,慢慢地在嘴角挂上了一丝意义不明的微笑。我看这笑容还真是碍眼得很,记得穿越前,我有一个损友,她就是在露出这种笑容后,飞速拾起我掉的一元硬币,据为已有,打死不还,害我没有零钱坐车。因此迟到被扣钱,这教训可是让我记忆深刻呀。他脸上露出的邪魅笑容,更加显得那张面容英俊得引人犯罪。我下意识的就知道,此人危险,非常危险!
章6 狼男
在我的记忆里,据说三不管地带的危险人物中,好象有这么一个能符合条件的人,我心里暗叫不好,嘴里的调子也从半个月亮改成了鬼子进村,希望大石后边的阿澈能领会我的意思,先不要出来才好,这样也能才有机会救我。听得我换了曲调,狼男微眯了一下眼睛。开口问道:“你是谁?是人吗?”
他这叫问的什么话?问我是不是人?我就坡下驴,顺势笑道:“我是妖,水妖,你不怕我吗?”狼男听了哈哈大笑:“从来都是我问别人这句话的,今天倒真是新鲜了,居然有人问我怕不怕他。有趣,你叫什么名字?”我笑道:“我名叫。”塞壬其实是古希腊神话中海妖的名字。据传说,她会在大海中用着美妙的歌声来迷惑过往的船只.她经常唱着的歌是:“没有一只船能驶过美丽的塞壬岛,除非舵手倾听我们美妙的歌声。”
那人笑道:“你叫塞壬?还真是个奇怪的名字。”他正要再说下去时,从谷外传来了几下尖历的哨音。他皱了皱眉头,从怀里拿出来一只哨子,回了几声。又转向我说:“我得走了,你跟我一起走吧。”看看,他可不正是存心不良吗?还没怎么地呢,这大狼尾巴就甩出来了。在都市里,连小孩子都知道,不能吃陌生人的糖,还有,不能跟陌生人走的道理呢。“今儿算命仙说我不宜出门,改天吧。”狼男邪气轻笑,走过来的步子轻悄无声,一如猛兽捕食前的蓄势待发。“我要你。”声音中传达了意志的坚定。好一个自命不凡的大沙猪。“我是男的。”“看得出来。”我一边懒懒的起身,一边问道:“我有什么好处?”狼男眸子中掠过一丝讥讽。“我会宠爱你,你想要什么都行。”哼,我要回老家,你能送我回去吗?想要把我当成你的宠物,你好大的口气,扣十分印象分。
我脸上笑意盈盈,边转身边说:“我得要穿上外衣呢。”走得两步,回头看了看跟着移动脚步的男人,风情万种,嫣然一笑:“不许跟来,内有恶犬。”
那张笑得嚣张的脸上波纹不兴,我心内也不由得赞了一句,算你小子定力够。
转过石后,不出所料,对上了一张写着我很生气的脸。我早就收了笑容,换上了一副泫然欲泣的面孔,可怜兮兮,万分期待的看着他。
给我丢下了一个你等着瞧的眼神,我家英俊逍洒的阿澈大侠就出了场。“你换得挺快呀,好,走吧。”“我换衣服的快慢,不用你来评价,你这无聊的家伙爱走不走,也不用跟我说。”冰冷又噎人的口气,是我家阿澈一向的风格。嘻嘻,想来,一下子就被从温暖的桃花林中,扔到了南极洲,狼男这一下子也受到了不小的打击。顿了一下,狼男带着愠怒的声音:“你不想跟我走?可你刚才”阿澈毫不留情:“我刚才也没有说过要跟你走。”对呀,对呀。我也没有说过要跟你走的话呀,是你这笨蛋自己会错意呀。
狼男声音低沉:“哼,我本来以为,你只不过是一只可爱的小猫,却想不到是一只野性十足的小豹子。这倒更对我的胃口了,这趟还真是没白来,我要定你了,你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看起来狼男是恼羞成怒了。顾不上他们俩人在石头外面叮啷咣噹打得热闹,我在大石后面飞快的收拾停当,拿出战备物资准备好。我准备好东西之后,又听了好一会,这大石外面却还没有消停下来。在这种非常时期,我也顾不上什么形象问题了。我轻轻的爬在地上,偷偷的伸头一看。
哎哟,情况看起来不太妙,只见到正面对着我的阿澈,额头上满布了细密的小汗珠,颇有些手忙脚乱,脸颊染上了一抹轻红,更增艳色。而那个背对着我的狼男,看上去倒是游刃有余,看来是在享受猫捉老鼠的乐趣。哎,我不由得叹气,这就是正宗的专科生与走后门的插班生的差距。向阿澈晃了晃手里的东西,确定他看到之后,我就缩回大石后待命。只听得乒乒乓乓的声音渐近。忽然,外头“啊哟”的一声,弄得我心里一哆嗦。糟糕了,阿澈出事了。我刚一迈步,嗖的一下,这臭小子竟然全须全尾的蹿了进来,顾不上找他晦气,我一咬牙,站了出去。抬眼,对上狼男,我微微一笑,一蓬酥麻粉就照头喷了出去。这是村民的独家配方,专门用来捕兽用的。我用的这份量,只怕连大象也得倒了。狼男见机倒快,嚯的一下就退出丈许,脸色大变:“你给我下了什么药?”
就这么一会儿,他就已经身形不稳了。我笑咪咪,发扬沉默是金的优良本色。这药见效极快,他想来是要不行了吧?
我正在得意,狼男竟然向我飞扑过来。嘿嘿,这就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非闯进来,看来这终极的武器,到底还是要用在你的身上呀。“啊~~~~~”咕咚,扑通,“啊!哈哈哈,哈哈哈~~~~~~~我撑着半麻的身子强爬起来。我哭,这一次真是失算了。本来以为,我的防狼用的电击器,用在这头狼男的身上正好。没想到这狼爪子还搭在我身上呐,人体是导电体这茬我怎么竟然给忘了呢?
恨恨地看了看笑趴在地上的阿澈,我的眼睛转到了地上的罪魁祸首身上,这下子不由得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你这家伙害得我吃了这么大的苦头,就算是礼尚往来也好,怎么着,我也得回礼给你一个毕生难忘的教训不是。奸笑着转向阿澈:“笑够没有?笑得差不多了,就去给我放放风,我要给他整整容。”
阿澈这个心口不一的臭小子,口上说着什么:“好可怜的家伙。”人却满脸期待的神色飞速赶去把风。昏睡的狼男,少了那份霸气,更显俊美。哈哈哈,睡美男,我来疼惜你了。我满意地收起奇异笔,上下打量欣赏着我的大作。嗯,我骨灰级漫画迷的功力依旧高深,看这速度、看这笔法、看这构图,真是太完美了。仔细打量一下,他这脸上还需要再加加工,只画了一个家有贱狗的黑眼圈,还是有点太素了。
正在考虑要加点什么的时候,嗖的一下,绿光一闪,小绿从我的颈间蹿了出去。
小绿就是我那条带爪子的小蛇,那天晚上,阿澈把我的项链的挂钩修好之后,我戴上就睡觉了。等到一觉醒来,发现手上没有了手镯,正有想它是不是在我们睡觉的时候溜走了。却被阿澈发现它正缠在我的项链上,小爪子紧抱着项链,睡得正香。它本身没有什么重量,摸上去又是滑滑的有些硬度,我竟然没有什么感觉。自此以后,它就成天的缠在我的项链上睡大觉。我家里养的活物都是一向的胃口好,阿澈是标准的大胃王,火鸡是饭点的活闹钟。
这小家伙更过份,上桌前都不动,叫都叫不醒,只要我往饭桌前一坐,嗖的一下,它就立即解冻复活,比魔法还灵。它细细的一小条,不知怎地,也是那么能吃。它一个,火鸡一个,我都想解剖来看看了,看那两只的胃是不是个空间收纳袋,要不怎么那么能装呢?本来这个时候正是小绿的美容觉时间,它居然能醒来,想是应了那句秀色可餐了。
噢哦,我收回这句话。只见小绿蹿上他的脸,先呲了呲小牙,伸了伸懒腰,准备活动做好后,就只见到那四只小爪子一顿轮翻飞舞。等到它心满意足地收了工后,窝回到我脖子上时,我再一看,这效果还真是叫一个叹为观止呀。这血凛子这叫一个水平高超呀,又细又均匀,微微破皮见血,却都不深。几天之内是好不了的了,可是也不至于破相。这些条条线线再配上那黑轮一看,整体较果不错,不愧是我家的小绿,手法高超呀。
“有人来了,快闪。”把风的阿澈从林子里蹦出来,急不可待的看向地下的‘白条狼’。
这就叫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看他僵立当场,嘴角抽搐,面容扭曲。我不由得问了一句:“你脸抽筋啦?你到底是要哭?还是要笑?”“我真是看走了眼,你居然、居然哈哈哈你、你才是狼,太、太狠了”
有吗?我怎么不觉得?我只不过是在狼男的前胸上,画了一个在樱花飞舞中的半裸的和风美女,坐在一头画在他小腹上的可爱小象身上的画。画风唯美,配上他的脸,就是典型的美女与野兽了。唯一有点特殊创意的,也不过就是因地制宜,将就材料的,用了他的小弟弟充做了象鼻子,还在上面用红色的锻带打了个美美的蝴蝶结而已。时间上来不及再在他的后背上做做深加工了,我被阿澈拖着,小心地躲开狼男的手下,悄悄地溜出谷外。劫后余生,又听到谷内远远的传出伤了自尊的狼男的哀嚎声,我更加的心情大好。
为了防备狼男的追踪,我们只挑了人迹难寻的山间小路走。我们快回到村子的时候,阿澈就被那只叫孙悟空的猴子跳出来拦住了。那猴子手里抓了一只果子,是这山里特产的一种水果,果子有拳头般大,皮壳似荔枝,果肉清甜多汁,极是好吃。看来,这鬼灵精的猴子是又找到了一棵果树,巴巴的赶来孝敬阿澈的。我大喜,先打劫了那果子,再打发阿澈跟了孙悟空去采些回来。我一边心满意足的品尝着美味的水果,一边回村。我刚进到村口,就听到村子里面乱七八糟的在高声叫骂,最大的一把声音,一听就是周铁树的大嗓门。紧走几步,就见了一些手持刀枪的人与手里拿着棍棒、猎叉的村民对峙着。都象乌眼鸡似的,眼见就要打起来了。“等等,先不要动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轩,你来得正好,你应该是认识字的。你给看看,这帮家伙没到日子就来收税,还杂七杂八的加了不少,欺负我们不认字吗?想拿张纸片就来唬人,这还让不让人有活路了?”周铁树义愤填膺的说。“哎呀,我耳朵都快要叫你给振聋了,你小声一点不成吗?”横了他一眼,摆出了我的招牌笑容。这家伙倒还知机,打了个寒战,乖乖收声站到了一边。看他老实了,我也放下了一半的心,聚众斗殴,反抗官府,这架一打,事儿就大了。
村子里一大半的人都是些老幼妇孺,出了事儿逃都逃不快。这些日子受了村民这么多照顾,我已经把他们看做了亲人,那舍得让他们流离失所?特意的换上了一张公关专用的面孔,我回头向那边看来是头目的人施礼笑道:“小民苏岚轩,见过官差大人,我是这村里人的亲戚,现在也算得是这村子的人了。不知这位大人怎么称呼?”
那官差头领倒也是个能看得出眉眼高低的,眼见声音最大的周铁树被我一句话说得没了声,早就留上了心。待得见我回了头,虽说也有些看呆了眼,倒也还知道回话。“苏公子客气了,我姓孙名健,这次来,也不过就是个奉命行事的,却一言不合就与这位小哥吵了两句。这就是上面的公文,公子请看看吧。”一边说着一边了递了张公文过来。
周铁树待要争辩,被我一个眼风给盯了回去。我一边笑道:“村人不知礼数,让您见笑了。”一边的接了公文来看。好在以前看港台版小说的功底还在,大概的也看懂了个七七八八,想到我屋子里那几张从死人堆里扒出来的银票,心里就有了底儿。我先笑盈盈的叫了一声:“孙大哥。”这一声下去,那姓孙的马上春风满面的道:“哎呀,我排行老二,苏公子叫我一声孙二就行了。”有门,他有这句话就好办事儿了。“孙二哥,您也别跟我客气了,就叫我小轩吧。我的银子都在屋子里呢,劳驾孙二哥带着帐本子跟我一起走一趟吧。”不待他回话,又道:“我那儿地方小,王嫂子,你家地方大,又近,麻烦你给这些位大哥去烧些热水解解渴,让他们在这儿坐着等我们一会儿。”又回头向孙二道:“孙二哥,先让各位大哥休息一会儿吧,您也别一家家的跑了,今儿村里的帐,就在我那儿一起算吧。回头,我们村里人自己的帐好算。您看这事这么办行吗?”
那孙二早就喜出望外了,连声应好,哪里还有个不字,喜滋滋的跟了我走。
我又向村民道:“都先散了吧,有闲的去给王嫂子搭把手儿,铁树哥到我那儿去拿些茶叶来。我那儿倒是还有些好茶,一会儿拿来沏上,给各位大哥尝尝,孙二哥就到我那儿去喝吧。”
那些人连声道谢,村民素来知我心意,都应了声各自的去忙。我带了周健进屋,先打发了周铁树去烧水,又差了人去送了茶叶给王嫂。
说实话,我其实是不喝茶的,那茶是我那会儿气昏了头,这才花了大价钱买的,想不到,在这儿派上了大用场。待得坐定了,我与孙健一起算帐的那一会儿功夫。我是可了劲儿的,连着茶水点心带着迷魂汤的一起给他往下灌。这孙二没一会儿,就把我引为知已了。等到我再拿出银子给他做为回扣时,他更是与我称兄道弟起来。相对的,村民们的人头税,也随着感情的到位而相应的下调。积少成多,这一下子也给我多省下了不少银子。这一套,我在现代社会早就练得炉火纯青了。待得那孙健走的时候,已经相见恨晚的把我引为知已,他甚至满意得连连邀请我,让我有机会到城里去时,一定要去他家里坐客了。
章7 燕原
等到老村长得了信儿,急匆匆的连忙赶回来的时候,这件事也早就尘埃落定了。
还是周铁树最知我,张口就问:“小轩,你到底的做了什么手脚?快说来听听。”
我无辜:“我哪里有做什么手脚了,只不过,那茶叶里有点儿我上次不小心撒里的番泻叶。那番泻叶喝得多了,大不了就是半夜多起来几趟,就当是锻炼身体,外加减减肥而已呀。”
笑得够了,大家问了我代付的金额。虽然已经减免了许多,但是分到了个人的身上,对于他们来说,还是不小的一笔了。家里人都是身强力壮的还好些,家里头都是些老弱人口的,就都是看着我一脸的难为情。看着他们的苦瓜脸,我也不由得叹了口气。这都是些自给自足惯了,弄得一点也不知变通的人。守了座金山、银山在,还穷成了这个样子。
我虽然有点儿怕麻烦,但是,转念一想,反正也一定有人与我分担的,这差事儿,我就先揽了上身吧。我笑道:“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我这债主都不怕了,你们还愁个什么劲儿呀?”
不知道是谁在那儿多了一句嘴:“欠了别人的债不用愁,欠了你的债,只怕连觉都要睡不踏实了。”在笑声中,我抬头一看,拆我台的不是别人,正是阿澈这个臭小子。看在他满怀的水果的份儿上,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他这小P孩子一般计较。
我微微一笑:“你来得正好,我有个赚钱的好主意,正好大家一起来商量一下。”
臭小子一点儿也不给我面子:“这种好事儿,你就别拉上我了。看你笑的那副德行,我就知道,你打的是要卖了我,还要我顺带给你把钱也数了这样的主意。”众人:哈哈哈我哼,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那里由得你了?群众的力量是伟大而不可抵抗的,在我的倡议之下。全村的民众积极响应号召,全力以赴的参与,一场如火如荼的赚钱计划的准备活动,就这样轰轰烈烈地展开了。燕原,是一个林木环绕的大平原,边缘上还有一条清溪流过。地处在三国的交界处,也就是说,是在俗称的三不管地带的范围之内。燕原集,就位于燕原,是一个公开的,半合法化的大型黑市的交易中心。
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有一个持续几天的大型集市。四国的大小商人们都会蜂拥而来,带来各种商品,也会带走各种商品。虽然巨额的利润与巨大的风险同在,但是,勇敢的商人们仍然逐臭而来。
周家村的村民们,在每年的这个时候,也都会将全村人的收获集中在一起去和远方的商人们做交易。所得到的利润,也就是全村人一年的生活指望了。虽然三不管地带盗匪横行,但是这个燕原大集开集的日子,在一个人称金爷的人的从中回旋之下,参与交易的人,只要交纳一定金额的保护费之后,就可以保证几天的平安。
在往年,村民在交纳完这笔保护费之后,所得到的利润,仍然要比平日里自己在山下零售好上了许多。我的赚钱计划,打的就是这燕原大集的主意。我准备把这山里产的各种调料卖出去,不但要卖出去,还要卖出一个好价钱来。
虽然在我这个计划里,还存在着一定的难度。那就是,怕这里的人不认识什么调料,光只是摆着卖的话,只怕是卖不出去的。但是这么一点儿小小的难题,在我这个好歹也是干过各种促销礼仪活儿的人身上,不过是小菜一碟而已。我对于现场演示的好处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演示之后的香味儿,不怕不把这些吃惯了清汤寡水的人们肚子里的馋虫勾出来。而且,我也不打算搞免费品尝那一套。谁想要吃,就得掏钱来买,赶集的人也总是要吃饭的,他们一旦吃得好吃了,我的调料也就好卖了是不是?所以,这些天来,全村的人的分工就是:白天,壮男去打猎,老弱男子上山去采摘调料。妇女们在家里加工晾晒,并在我的指导下加工一些调味的酱汁和易于存放的酱菜、酱肉之类的东西。晚上,选拔出来的一些交易大队的人员,就要在我和阿澈的带领下学习。
学习内容其中之一,就是阿拉伯数字和加减法的心算。马上就要去卖东西了,还都不识数呢,这可不行。所以必须要先给每个人都打好基础,杜绝因为算错帐而产生的一些计划外的损耗。这项学习得到了全村人的大力支持,每个人都积极参与,推广得极为顺利。
至于另外的一项学习,就不那么讨人喜欢了。那就是我的大排档厨师速成班的学习计划。妇女们倒很是捧场,可是因为燕原大集的特殊性,村里的妇女同去的话,危险性太大。而且是去这么大型的一个集市开店,当大厨这么浩大的一个工程,我自己一个人又实在是独木难支。为了不把自己累死,我只好把主意打到了同去的男人们的身上。可是,这些奉行了君子远苞厨主义的大男人们,实在是太不给我面子了。为此,我只好把他们招集到了一起,与他们开了一个座谈会。在会上,我首先提出了:“我也是个男人,对不对?”全员点头,阿澈撇嘴。“我这双手在来这里之前,从来都没有摸过厨具,你们知道吗?”全员摇头,阿澈点头,表情是心有戚戚焉。“但是,我和阿澈遇难之时,如果说我不做饭,我们就会被饿死。”全员点头,阿澈表情犹豫。“所以,可以就此得出结论,架子事小,饿死事大。为了亲人不被饿死,架子更是不值得一提了。”全员面面相窥,阿澈摇头叹气。“在座的各位,你们为了全村子的人,勇敢的挺进燕原集是英勇的行为。为了全村人的幸福生活,在燕原集开饭店是更加英勇的行为。工作无分贵贱,赚钱才是硬道理。你们想想,为了家人的幸福和安全以身相代,辛苦地工作。辛劳几天以后,带着满载的货物和大笔的金钱回家时,见到亲人们的笑脸相迎,那该是多么有满足感的一件事啊。”座谈会的最后,以与会全体人员的脸上写满了无限畅往,阿澈手扶额头表情无奈而且郁闷结束。
至于最后的结果吗,由于村里妇女们的大力配合.嘿嘿,当然是,我完胜!!!人类是一种有了目标之后,就有了无限动力和创造力的动物。学习班的学员们,按照分工的不同,在各个学习领域里都取得了长足的进步。有各别几个成绩优异的学员,例如:周铁树和阿澈,在我的热心关爱下,更是讯速的成长为了十项全能的种子型选手。
在这场全民参与的造食活动中,最为兴奋的就是火鸡同志。它在全村的厨房里到处放火,以换取试吃的机会。由于它的杰出表现,我们决定这一次也让它成为探险队的正式成员之一。
正式出发的日子终于到了,我们兴奋的告别了送行的村里人,走上了征程。
阿澈的肩膀上驾着火鸡,精神抖擞地行进在车队的最前边。至于柔弱如我吗,因为没有他那种非人类的体力和耐力,当然是名正言顺的窝在货物堆上补觉了。我这可不是偷懒喔,因为我是多么的累呀!昨儿为了一大早就能出发,从半夜里就开始折腾了,虽然我没有什么过多的体力劳动,但是,脑力劳动更是累心呀。我现在总算是知道为什么领导的工资要高得多了,这统筹兼顾、统一规划的活儿,还真就不是一般人干得来的。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是很想在家里补一个美容觉的。可是不行呀,象这种大型的商业活动,要是放在没有一点儿社会经验的阿澈的手里,或者说是这一群没有一根商业触角的纯朴村民的手里。我还真是有点不能放心,所以,我也只好被包得象个大粽子似的拉来了。说到为什么我要被包成个粽子,这个就是另外的一段话了。那一天,当老村长拿着一套,好象是阿拉伯人用的包头巾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燕原集的特殊规距呢。结果,老村长就说我:“什么燕原集的特殊规距,我说小轩你还真的是大事清楚,小事上糊涂。”见到我和阿澈还是一头雾水的样子,只好又说:“那时候,你们哥儿俩刚来这村里的时候呢。先是救了村子里的人,看上去感情又是极好的,虽然长得极为相像,但是一张嘴说话的时候,看着你们的言谈举止,待人接物,很容易就能看出谁大谁小了。小轩稳重,小澈活泼,虽然有点儿淘气,但是性格倒都是极为讨喜的。处得长了,不用问,我也知道你们的年纪一定是相差了好几岁的。但是,这一次出去了,外面的人可不知道你们不是双生子。尤其是在这燕原集上赶集的人里,哪个国的人都有。要是你们这个样子见到了西舜国的人,那可就麻烦大了。再说了,集市那里龙蛇混杂,以你们的相貌,就算只是单独一个人出去,那也是足够招风的了,所以,还是要遮一遮的好。”当时,我和阿澈两个外藉人氏,听得大眼瞪小眼,满头的问号,无言以对。但是俗话说得好‘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我们都是听话的好孩子,这事儿呀,还是先乖乖的答应了,以后再做打算就是了。过后,我们两个分头出动,旁敲侧击的,一点点儿的打听。回来之后一分析,也总算是大概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原来,这里自古以来,就有一个传说。这个传说就是,双生子是不吉利的。
在这里,一旦谁家里有了一对双胞胎,那么就一定有一个是光明的化身,是大吉大善的孩子,而那另外的一个呢,就一定是恶魔的使者,是大凶之兆。是要送到神殿里去,请神殿选择之后处理掉一个的。这还真是个野蛮又愚昧的习俗。而那个西舜国的人特别的排斥双胞胎的理由呢?据说是以前,有一户生了双生子的人家,舍不得杀死自己的孩子,关在家里偷偷的抚养长大。可是这个孩子后来给家里人带来了灭门的惨案。所以,西舜国的人就更加的视双生子为祸患的根源。
其实,仔细想想,那个孩子得不到正常的生活,得不到家人朋友的关爱,在一个封闭的环境里长大,一个不小心,就很容易心理变态。心理变态的人办出的事情,是正常人很难以接受的。这样子一来,就变成了恶性循环,而双生子的地位就越来越艰难了。知道这件事以后,我们还真是有一点儿后怕了,好在我和阿澈在不明白这世界的情况的时候,没有象没头的苍蝇一样的到处乱闯。而且,先到的是这个村子。这还真是值得庆幸的好运气了。想来,我和阿澈两个人,如果说就这样大摇大摆的顶着这副一模一样的面孔,在西舜国的人面前走来走去的。那个效果一定就有如:在‘九一八’的那天,身穿和服,头绑武士带,脚踏木屐的在东北三省的地面上,扛着个日本膏药旗去游街一样的危险。就算是死了做鬼,只怕都是个糊涂鬼,不知道自己是为了啥事儿才死的。
既然如此,好吧,我对自己的这条小命儿,还是很珍惜的。想到远忧有西舜国的人,近患还有个狼男,我也就高高兴兴的把自己包成了个大粽子。而且,我又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伟大精神,用了只有我和阿澈包起来的话,目标太明显,更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的理由,劝说了不情不愿的大家加入了我们的粽子行列。这一下,我的心里就更为平衡了。所以呢,一行阿拉伯的游牧民族就新鲜出炉了。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我窝在晃晃悠悠的车子上睡得正香,忽然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了。
我睁眼问:“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这么吵?”阿澈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你这猪,还真是能睡,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你恨不得睡成四十二个点,燕原集到了啦!你要是再睡下去,我就准备把你卖掉了。”“哼,还不知道谁卖谁呢?我这叫做养精蓄锐,你这呱噪的家伙懂什么呀。”
顾不上听他的嘟囔,我坐直了身子,远远的向望去。燕原集这里依山傍水,有着山、水、林、草、花融为一体的独特景观。地势平坦,草原广阔,动植物资源十分丰富。广袤的草原绿草茵茵,野花吐艳,风景宜人。眼看着一群群牛羊在翡翠般的草滩上追逐嬉戏,人们骑着一匹匹骏马疾驰而过,给这里平添了几分奔放辽阔之感。现在,在这广阔的草原上,只见到人声鼎沸,车马如云,到处都被各种各样的帐篷所占据。各个国家的商人们,自动自发的按照国别,分成了几个不同的方位,分割占据了整个草原。
章8 赶集
站在草原上,你才会真正体验到什么是渺小。浩瀚无边的草原上覆盖着大面积的绿草和野花,还有许多地方有一块块白色、棕色的群体在移动,那是羊儿和马儿成群地在一起奔跑、嬉戏,看上去真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亲切感。在草原上可以看得很远,在这时候仰望天空,你会发现天空是圆的。天空和草原连接在一起,雪白的云朵触手可即。我忍不住快乐得伸开双臂,享受着这一难得的美景。我们在老村长的指导下,选取了一处背靠水源的地方扎了营。这些村民都是些在外惯了的老猎手了,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帐篷和摊子支了起来。因为村子里出产的皮货和草药质量上乘,素来都很抢手。有一些相熟的商人见了,远远的就过来打招呼询问。他们看到了我们又是挖坑,又是埋灶的大动干戈,都很是奇怪。阿澈见了,就伙同村里的几个牛皮大王趁此机会大作广告。这摊子还没怎么地呢,他们只靠讲的,就已经绘声绘色地引得那些人馋诞欲滴了。等到了正式上场的时候,待得老汤炖肉一开了锅,那可真是叫一个十里飘香呀,只一阵清风刮过,就已经引得客似云来了。因为这里的条件有限,我也没定什么复杂的菜式。主打的就是各种各样的炖菜。香香的炖了几大锅,有纯炖肉的,还有加上了各种蔬菜的。有味道清淡一点的,也有味道香浓的。有加上了辣椒的,也有不加辣椒的。主食方面,我配了些馒头和薄饼。那饼可以就着炖菜吃,也可以抹上秘制的调料酱卷成各种卷饼来吃。卷饼我分为了煎肉夹饼、酱肉夹饼、菜肉夹饼等,还配上了一些容易制作,而且又清爽可口的炝拌小菜。想来,这些人为了赶集,都是风餐露宿的啃了不少日子的干粮了。我们的炖菜一出了锅,那简直是好吃得这些人,连自己的舌头都快要吞了下去了。仅只一顿饭的功夫,我们就忙了个人仰马翻,赚了个盆满钵满的。放了伙计们在前台后灶的忙乱,我居中坐镇,主管收钱以及掌控全局的重任,阿澈则是我的保镖、核算以及传令兵。等到了准备好的食材一扫而空的时候,也就是我们的解难答疑的时候了。这些极其敏感的商人,一下子就看出了这些好吃的菜的里面,所潜藏着的,巨大的商机。伙计们按着我事前的吩咐,只是配合了各道菜品的味道,解说着是用了什么样的调味料,以及这些调味料的使用方法。要是被追问得急了,就只推说这些调味料很是难得,这一次只是带了来做菜用的。
本来也是没有想到过要出售的,如果说有谁想要买的话呢,那也得是要等过了这几天再看看了。如果说有了剩余,也得要那个时候才能出售。而且,看了这么多人想要,只怕也得是价高者得了。不过呢,如果能早一点预定的话,以后就可以视情况而定,进行一些长期的合作云云。本来呢,这些村民还对我定下的菜价颇有微词。对我交待的这些话也并不是十分着重的,但是经过了今天一天的兵荒马乱之后,对于我的神机妙算早就佩服得五体投地了,这一下子他们哪个还不把我的话视为伦音,奉行不侼了。待得晚上大家收了摊子之后,我放了老村长去和那些商人们去打太极。在其他人乐颠颠地做着明天一早的营业准备的时候,我和阿澈两个人把钱都核对了一遍然后入帐,然后扔给了周铁树他们看着,这烫手的热山芋,我是不会放在自己的手里的。
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家伙,仅仅是见了这第一天的营业额,就已经是惊得有目瞪口呆的,有张口结舌的。倒有一点统一,那就是谁都不敢再跟我说三道四,多嘴多舌了。只知道象老母鸡抱蛋似的轮流守着钱袋子,不敢轻易动窝了。我则是抓紧时间休息,等待着美好明天的来临。晨起,又是一阵的兵荒马乱。我的清粥小菜、夹肉、夹菜饼大受欢迎。在忙乱中,伙计们还意犹未尽呢,灶台上就已经是弹尽粮绝了。吃得甜嘴麻舌的这些食客们,不负奸商之名。中餐不说、就连晚餐也有人抢先订下了。
在漫天飞舞的银弹攻势之下,我们这些周家村的勇士们认真地思考起了再就业的问题。看向我的眼神闪闪发亮不说,两个眼仁里面简直就是画着两个金光闪闪的大元宝一样。看得皮厚如我也不由得一阵阵的胆寒。长此以往,照此趋势向下发展下去,只怕到时候,就算是赶鸭子上架,他们也是会把我推到周家村大洒楼的大掌柜兼主厨的位置上去了。但是,这些烦心事我先不去想它,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现在,最主要的事就是,看看我撒下的香饵,能不能钓上来大金蟾。正午刚过,伙计们正在忙着做收尾工作,远远的,走来了一个人。老村长一见此人,连忙的迎了上去。待得他们说过了话,老村长回身向我说:“小轩呀,有好事儿了,金爷那边来人叫我们去一趟呐。”“好,看来是那几盘菜起作用了,我马上就去准备一下,咱们一起去吧。”太好了,虽然此事在我的意料之中,但是却没有想到会这么快。我在周家村饭铺出了名之后,就专门派了人,各送了一份我亲自下厨精心制作的菜品,给在这燕原集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品尝。其中,最好的一份就是给了这位金爷。果不其然,金爷就是个人物,行动比别的人都要快。我跟在老村长的后面走到了金爷的帐篷前,远远的就听到了一阵笑声。咦?这嚣张的笑声怎么象在哪里听见过?来不及多想,引路的人已经大嗓门的嚷着我们的到来。听到帐篷内传出来的请进,顾不上我心里的一丝隐隐约约的不安,我尾随着在老村长的后面进了帐篷。我的妈呀!什么叫怨家路窄?这就是了。千万别告诉我,这金爷就是狼男的真身。
好在我的包头布还戴着,这有备无患的措施用得太得当了。老村长,我真是爱死你了。
我无比可爱的老村长,向坐在左侧的大阿福深施一礼道:“小老儿周英杰,见过金爷。”
我也连忙跟着施礼道:“小子苏岚轩,见过金爷。”“好,好,先坐下再说话。”我们道谢落坐后。金爷向我们说:“你们村子,这一次可真是得了宝贝呀!我活了这么多年,走了这么多的地方,还是头一次吃到这么美味的东西。听得人说,里面是加上了什么叫调味料的东西?这东西是怎么回事呀?快给我讲来听听。”“回金爷话,这些调味料都是岚轩教给我们的。那些给您送过来的菜,也是小轩亲自下的厨呢。”不可爱的老村长,毫不犹豫的就把我给扔到前线上了。我的天呀,这会儿可不是我出风头的时候呀,我真是后悔自己意然想出来这么一个馊主意。
“哦,想不到这位小兄弟还有这么一手好手艺呀。谁要是娶到了你,可真是有福气了。这帐篷内已无风沙,小兄弟的头巾还是摘了吧,这样说话也方便些。”???娶我?敢情这个笑面虎也没安什么好心呐。我抓住你胃的目的是想掏你的钱袋子,可不是想被你抓去当老婆兼职厨子的。而且那边那个狼男,自从我进帐篷说完话之后,就一直眼冒绿光的盯着我,我还真是有一大点怕怕的呀。心里再怎么乱七八糟,口里也还是要想法敷衍过去的。“多谢金爷夸奖,岚轩愧不敢当,至于这头巾吗?这是迫不得已才戴上的,小人苦衷还望金爷体谅。”“不得已?有什么不得已的?男儿家的,就算容貌丑陋些又有什么?这会儿集市上的汉子里,缺鼻子少眼睛的不也大大方方的走在外面的吗?谁人又敢去笑话他们呢?小兄弟的头巾,我看还是摘掉的好。”狼男还真是狠呀,连我的退路都给封得死死的不说,还站起身走了过来。这家伙一站起来,象一面墙一样。有意无意的挡住了帐门前的阳光,把我拢罩在了一片阴影里,更增威慑力。
不等我有所表示,狞笑一下,狼男的狼爪子就伸了过来。一手就抓紧了我,就象抓了只小鸡似的,眼见我的头巾将要不保了。大阿福是满眼的期待,而老村长则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老天爷、佛祖、上帝、阿拉、真主、撒旦呀,不管谁都好,快来救救我吧!我可不想被狼男撕成碎片呀!神佛们可能正在忙,谁都没有听到我的呼救,我的头巾被扯掉了。头巾一掉,狼男变成了化石,大阿福一脸的肥肉不停的颤抖,老村长则是一副见怪不怪、其怪自败的表情。“你、你这脸?头、头发?怎、怎么……?”大阿福拼命的挤出了几个字。
哈哈哈,我肚里暗笑,我花了大价钱买的CD彩妆呀,这效果就是个好呀!
这是我为了保险起见,预先的化了个美美的,有王菲的冻伤妆和亚马逊食人族的战妆的混合效果的混合妆。还顶了一头粉红色的爆炸式的假发。死里逃生,而且效果如此之好,心情这叫一个轻松愉快呀。我心里高兴,自然而然的就美美的笑了一下。“咝”,大阿福倒吸了一口凉气,狼男是头巾掉地,老村长是一脸的惨不忍睹。
这还真是一群没有见识的古人。我这恶作剧糖还真是甜呀,虽然色素对于人体不好,但是这紫黑色的双唇配上一口的血牙,上边还镶了一排亮钻的笑容。还真是功效强大呀,那一点点的损害,相比较之下,自然是无足挂齿了。
捡起头巾重新戴好,我看向勉强回复了正常的人们说道:“小子是这通惠山的山民遗族,自古就已经不同外界来往了。这一次是得了周家村民们的大恩情,我为了报恩,这才下了山的。这包头包脸是小的祖上传下来的规距,据说,会给见到了的人带来一些不好的影响。小子这才以布包头,想不到还是惊了二位,真是罪过。”“啊,这事还是我有些鲁莽了。我还有事,金老板,我先告辞了。”话还没说完呢,他就已经抬脚就走了,好个没有礼貌的狼男。不过,他走了,我倒是很能松一口气就是了。送他出帐篷的金爷,回来以后也不提他的身份。跟我们直奔主题,真是个爽快。
与财大气粗的大老板做生意就是不一样,谈判结束后,他很是满意,我也很满意。老村长更是满意得差一点找不着北,那表情就象喝了摇头水似的,不同的是他只会点头。害得我得不时的盯他两眼,踢他两下,好让他保持清醒。“金爷真是名不虚传,真是爽快。您这么大方,小子无以为报,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请金爷笑纳。”我拿出来一个一次性的打火机,先演示了一下用法。金爷的眼睛马上就是一亮,对于他这样长期跑外的人来说,这样一个方便的小东西可以说得上是无价之宝啊。他拿着打火机翻来覆去的看,简直是爱不释手了。“如此精巧绝伦的火折子,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请问岚轩小兄弟是从何而得来?”
“这是我家里祖上所流传下来之物,制作方法早已失传,只余了祖上给遗留下来的一些。”
“一些?那就是还有了?那小兄弟可有意割爱出让一些?”哈,我要是不想卖给你,还会白送给你一个吗?我故作为难状:“金爷询问,小子倒是不敢隐瞒。我这次下山,为防万一要用到,身上倒是还带了几个,只不过…………”那奸商那里还不知道我言下之意了。这一次是我心满意足的收起银票,先出了帐外,换成是满眼星星的老村长魂不守舍的晃晃悠悠跟在我的屁股后头走了。啊!天空真蓝!白云真白!心情真是大好!遥想当年,我家的电子打火器老是跟我犯相。别人用得好好的,一到了我手里就得坏。气得我只好用打火机点炉子。可是我在厨房爱随时扔垃圾的习惯有点儿不太好,有时候一忙起来,点完火,就很顺脚的去踩垃圾桶。我那些打火机,没有一个是用到寿终正寝的。这一次穿来之前,我可是实实在在的买了整整的一大板的呀。哈!哈!哈!
我这一次先卖给他几个,让他尝尝甜头。下一次,我可就要涨价啦。哈!哈!哈!哈!
我正在得意忘形之时,一眼望去,美好的心情被一队向我走来的,被铁链锁着的劳工奴隶破坏了。那押队而行的新主人,还在大声的炫耀着这些奴隶他买得是如何的划算。那副猥亵的样子,叫人看了就想扁。本来知道这燕原集有奴隶买卖的时候,我就已经足够吃惊了,可是当自己亲眼看到的时候,那就只能用震惊来形容所看到的景象了。这些奴隶的来源,有的是犯罪之人被贬而来,有的是奴隶的小孩子,生下来就是奴隶。还有一些人,根本就是一些流离失所的平民,被抓来强迫成为了奴隶。这些贩卖奴隶的人,背后都有着不同的背景,权势极大。那些人根本就是求救无门。这些事情,在我这个法制社会的平民的眼里看来,真是XX的噎心堵肺、吐不出、说不明、无法形容的一种感觉。在这个世界里等级非常森严,贵族们有着极大的权力。有权有势的人要想让一个人成为奴隶,只是一句话的事。想想我和阿澈要不是在村子里落了脚,现在我们的处境不一定比这些人要好,以我们的容貌,也许情况会更糟糕。我正自感叹,远处的奴隶市场传来一阵吵闹,那耳熟的大嗓门,我一听就知道是周铁树这头蛮牛。我们来赶集之前,村长就已经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大家千万不要在集里惹出什么事来,他也是知道的,又怎么会在这里大吵大闹?我与老村长对看了一眼,拨足狂奔,向人群中挤了进去.
章9 奴隶
我们挤了进去一看,还好,他们还只停留在口水战的阶段,看上去,情况还不算太坏。归根到底,也不过就是阿澈的人道主义精神发作了而已。我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皮开肉绽,虚弱不堪的那几个老弱奴隶,也不禁的心下侧然。
微一转眼,我与一个少年对上眼光。那是怎样瘦弱的一副身子呀?看上去就整个是一副包了层皮的骷髅架子,小小的脸上只余了一双大大的眼睛。那又是怎么样清澈的一副眼眸呀,温顺如小鹿、清澈如泉水。这样的一个小人儿,这些没人性的也下得了这样的狠手?我又看向被他护在身下的人,眼光中流露出的是截然不同的凶狠,满是血迹的脸上,显示出的是受伤野兽般戒备的神情。阿澈在那边犹自的在装大爷:“大不了我全买了。”那奴隶头子早就在等他这句话了,忙不叠的报了价。什么?这报的是什么价?我一听,气得一拧屁股,就把阿澈给拱到了一边。
我这回包成了个粽子似的,色诱是想都不用想了,试试看用别的吧。“我说这位老板,现在这个时候,能来燕原集的可都是买卖人。我这里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您买掉的那些身强力壮的都是什么价?这几个歪瓜劣枣您要的又是什么价?即然您不成心卖,我们也就不用再往下谈了。”装模作样的转向阿澈。“我们先走吧,我刚刚从金爷那儿出来的,听得说好象是马上又快要到了一批人了,到时候我们再来挑些好的。这些人只余了一口气了,要是花了大价钱买了,只怕走不到帐子就得咽了气,我还得搭上人手去埋。”这都是我往日逛街买东西时常用的几招,不知道在这里好不好用,我这边还正在心里划魂儿呢。
那边的人听得我提了金爷,马上就变了一个样子。“嘿嘿,这位爷,看您说的哪儿的话,您可是听错了,我说的不是一个人的价。这位小兄弟说的是这几个人他全要了,我说的也是这几个捆一块儿的价儿。而且,他们不就是道上走得远了点儿吗?稍稍的掉了点膘,好好吃上几天就能养回来了。”“养回来?开饭店的就不怕大肚汉,话是这么说的没有错。我倒还真是个开饭店的,但是这几个弱成这个样子,那可得多少东西才能养得回来,这点儿帐,我还算不出来吗?”
“咦?这位爷难道就是周村食店的吗?”几个奴隶贩子一起作口水滴答状。
“啊?是的,我是,我们眼下不是很缺人手的,虽然忙了点儿,但是人手还足够。我让他们来这儿找几个人,是想在城里开店的时候才用呢。这店位我还没有去选呢,人手方面倒还真是不急,我再等等看也行的。”“哎呀,我说这位爷,人你还是要先买了去才行的。你看,一边养着一边教好了,这才得用啊。您即然是人人都夸奖美味的周家食店的人,我这几个,就半买半送给您就是了。
只希望下次我们去的时候,您能给多留一份儿就行。那菜是好吃,就是一个人一份儿,不多卖,吃得不过瘾呀。”没想到,我开的饭店还能给我带来这样的福利待遇,与憋笑的阿澈对了一个眼神,我慢慢的开口。“好说,好说,我边上这两个人,就是我们店里最好的大厨师了。即然得了您这么大的一个人情儿,等一下,就让他们两个少休息一会儿就是了,开店前,先把您这边儿的菜做好了。等一下,您再派个人来悄悄的取走不就行了吗?”奴隶贩子大喜过望,满意得连连道谢。边上的阿澈和周铁树交换了一个诡异的眼神。嘿嘿,我可是什么都没有看到哟。
和贩子们讲好了,他们一会儿再派个人过来取菜和银子,我们就拉了这批老弱病残的走人先。
等到我们回到了营地,又是一顿的鸡飞狗跳。只见有开铁链的、有煮粥的、有烧水的、有找衣服的、有挪帐子的、有加床加铺的,这叫一通儿乱哟。阿澈那个没胆的,想是怕了我的无敌唐僧碎碎念功又对着他发作,早就借口帮忙挪地儿溜走了。
只有我那儿人少,那个伤得最重的小兽,和为了保护他伤得次重的小骷髅架子,就被硬塞到我那儿了。等到他们两个洗刷干净了,我又找了药品出来要给他们包扎。小骷髅架子象个小鹿似的以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看着我,那个小兽还是以一副想要咬人的眼神盯着我。管他们怎么看我的,一把抓过来统统的把他们都包成了个木乃伊。小兽咳嗽了两声。小鹿担心的小小声问:“你怎么样了?打得这么重,别受了内伤才好。”
小兽摇头不语,真是够酷。你还真别说,这小子洗干净了还真是酷哥一枚。相比较来说,我和阿澈是属于中性的美,这小子是纯男性的俊美,剑眉星目,轮廓分明,酷酷的样子让我心里痒痒的,真想挠挠他的胳肢窝,看看他笑起来是个什么样子的呢?
不过,说实话,我不敢,我怕他咬我。这家伙一看就不是家生奴隶,一定是被迫的,才这么有个性。看在这臭屁的家伙好歹还是个帅哥的份上,我先去药包里找找看吧。嗯,找到了,上次我给阿澈吃的药还有剩余,管他有没有内伤,反正不吃也是要过期的。
看着我手里颜色漂亮的药粒,两个人四只眼狐疑的看着我。“吃吧,是药,得把你们养好了才能干活不是?”真是的,以前受了这么多苦,要是一下子对他们太好了,他们还真不习惯呢。小兽眼中闪过一抹了然,慷慨赴义的吞下了药。我满意的扔下了他俩出了帐门,不管身后的两个人是不是满脑门子的问号。
走到饭堂,粥已经熬好了。这些穷大方的家伙,什么肉啊,馒头的都大盘的摆了出来,跟招待贵宾似的。我一皱眉:“你们这是干什么?那肉和馒头快给我撤了下去。”阿澈刚一冲我瞪眼,我就先瞪了回去。“他们饿得久了,肠胃弱得可以,一下子吃得这么硬,你想撑死人吗?”
阿澈卡巴卡巴眼睛,看包头布的样子想必他还吐了吐舌头,再来就缩头缩脑的扮黄花鱼溜了边。
吩咐了每个人两碗粥,一块馒头,不许多吃之后,我打了一盆粥,拿了两个馒头片和一碟小菜回了帐篷。进了帐篷一看,那两个伤号,虽然都没有绑着铁链,倒也没跑。哎,我躲清静的希望没了。
放下碗筷,招呼他们过来吃东西,看着我盛出的两碗白米粥,小鹿的大眼睛瞪得那叫一个大哟,由不得人不心生怜惜。我笑道:“饭是用来吃的,不是用来看的,你再瞪眼珠子就要掉出来了。”
小鹿冲我赫然一笑,虽然没有肉的脸上笑容不敢恭唯,但是看上去还真有点儿挺可爱。那小兽倒是不客气,上来就是一顿忙乎,看来是饿得狠了。吃过了饭,小可爱帮助我收拾了碗筷要端出去。怕他新包扎的伤口挣开,我还得多费手脚,只吩咐了他乖乖的待着就好,我拿了东西出了帐篷。
到了饭堂一看,那边的人也已经结束了战斗,正好方便我来一个集中训话。
“我叫苏岚轩,那边那个好心肠的大老爷叫做苏岚澈,今天要不是他大发善心,我们也没有什么买奴隶的必要。我们不是那些大老爷,用不惯奴隶。你们要是有地方去,等到出了燕原集,我就放你们走。要是没有地方可去,那位爷也不会少了你们一口饭吃的,你们自己选吧。”
阿澈不服气的小声嘟囔:“哪里只是我说的,你不是也说要开店才买的人嘛?”
我没好气:“我只是要当个商人,不是想要去当个板人的饭店掌柜的。要不是你,我能这么满嘴跑马车吗?”周壮憨憨的打着圆场:“这事儿我看也成,在城里开一家店,东西一起卖就是了嘛。”
见有人开了头,一些小伙子也一块儿起哄,吵嚷着要在城里开店。“哼,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就是你们几个撺掇的,你们是赚钱赚红了眼吧。这几天忙了下来,开店是件多麻烦的事,你们也应该算是知道了吧?一天两天的还行,时间长了,你们这些跑惯了的野马,能困得住吗?要是说能,这事儿我还真就顶得下来。”我挨个儿的看过去,叫得最凶的那几个,挠头的挠头、望天的望天、傻笑的傻笑,就是不敢和我对上眼。这时,一个年纪大些的奴隶怯生生的开口道:“各位大爷救了我们,还要放我们自由,这天大的恩情,老奴真是感激不尽。不过,要是放了我们,我也没有什么地方好去,如果一个不好,只怕又不知被买到哪里去了。我会老实本分好好干活的,只望在这里能吃口饱饭就承了几位爷天大的恩情了。”余下的几个奴隶也可怜巴巴的望着我,不住的点头应和着。阿澈别别扭扭的说:“你不就是想找个垫背的吗?我去给你做牛做马总成了吧。”
我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没办法,我也只好赶鸭子上架了。不过,阿澈,这事儿可是你惹出来的,这饭店大掌柜的,你可别想往我的身上推。”眨巴着眼,这小子无奈地投降。嘿嘿,我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要是不先拿话把他扣住,到时候,留了我一个人在店里累死累活的,他往林子里一钻,我连他的影子都别想抓到。例牌的忙过了晚饭,我在周铁树他们那儿记完了帐,把钱核对入了库之后,疲惫的回了帐篷。
快进帐篷之前,我就先解散了头巾。进了帐篷,一手拿着打火机点了油灯,另一手刚摸上假发。身后一声“咦”,引得我回了头。刚想起帐内的两个木乃伊,暗叫不妙的时候,就见到了小可爱一副见到鬼的样子,小兽也是一副受惊的表情。我恍然大悟,想起自己这副样子在灯光下的效果,不由一笑,这一下子可好,小可爱马上就要昏了,小兽好象也马上就要扑上来给我两下子似的。为了不出人命,我急急忙忙的赶快把假发摘了。“别怕,是我啦,忙昏了头,一时忘记你们在这里了。你们怎么也不点个灯?”
一边说话,一边抓了卸妆油来卸妆。“我们手上也没什么活干,不好浪费灯油的。”小可爱怯生生的答话。“钱是赚来的,不是从生活必须品上省得出来的。你们以后要是有地方去,我就放你们走,这几天的功夫,你们就是使个大劲,也浪费不了什么的。要是没有地方去,就好好的养好身子,以后乖乖听话,好好的给我干活,那一点吃的、用的,也是赚得回来的。我是个生意人,不会做亏本的买卖的,所以该吃就吃,该用就用,以后我都是要从你们的月饷里扣回来的。”我口里一边的胡说八道,另一边的手上也没闲着。等到洗净了脸,再一抬头看向他两时,两个人又变成一对木偶了。呵呵,想想也是,反差太大了点。心里好笑,他们要是再一起看到我和阿澈,只怕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哎呀!我这才想起来忘记了什么。糟糕,狼男的事儿,我还没有和阿澈说呐。我连忙问了一声:“跟我一起住在这里的那个人回来过没有?”“回来过,拿了些东西就走了,说是去河边洗澡去了。”小可爱回过神来答话。
“这个不听话的家伙,真是不让人省心。”我一边瞒怨,一边认命的穿外衣,要是不把他找回来,我也还是放不下心睡大头觉的。“我一忙就忘记你们还在了,吃过饭没有?”“吃过了,有人特意送过来的。”还是小可爱。“你们先睡了吧,不用等我们回来。想走想留都行,等养好了伤再说吧。”
阿澈这臭小子,早就告诉他不许在这里乱跑了,他就是不听话,抓到了我就让他好看,真是的。
心里一边不情不愿的念叨着,一边快手快脚的包了头脸,拿了些必备物资,直奔小河边而去。
我从帐篷出来就沿着小河边向上游的方向走,我听阿澈那只偷懒不好好干活,不听话地到处乱窜的地老鼠说过,河的上游那里有一个小河湾,清静又美丽,只怕他就是跑去那里洗澡,我还是先试着找找看好了
因为花雨事件,为了不给我们的JJ增加麻烦,下边有几章节锁文,有部分锁文章节,一些不会敏感,可以放上来的内容,请在文右边的,作者有话说栏目里去看,就是字小了些,请亲们忍耐一下吧.谢谢.
章10 月色
我摸索着绕过了一小片的杂树林,忽然之间跳进眼里的是一副如梦似幻的优美画卷。
在一片小小的林间空地上撒满了银色的月光,清冷的月光中,站着一个有如无翼天使般的白色身影。一阵夜风吹过,那一头银白色的长发被一丝一缕的轻轻扬起,又轻轻落下。白色衣襟被风吹起时,衣襟翻卷处露出一双光洁如玉的赤裸纤足。仰望夜空的绝美脸庞上,眉头轻蹙,身上所笼罩着的那一抹淡淡的轻愁,使人心生怜惜,只想伸手抹去他的愁容。我不想打破这静谥的美丽梦境,悄悄地后退。当我留恋地想再欣赏一下时,却正正的对上了天使的眼睛。那是一副冰冷的眼,清冷的面容,但是在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之下,还在悄悄的荡漾着的轻愁却未能尽退,却让我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句‘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的话来。
只一眨眼,天使已经在我的身前。受惊之下,我欲要后退,却发现在这瞬息之间,我就成了泥塑木偶一样,再也动不得了。惊疑间,包头布被美丽的天使毫不温柔的扯掉,我急忙看向他,没有漏掉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惊异。嘿嘿,能让如此美丽的天使也吃惊一小下,我那不合时宜的小小虚容心还是有一点点的满足感的,虽然这不是我的原包装。咦?我现在的心态可是有点儿不太正常吔,怎么有点向水仙花发展的趋势呢?
我正在反省中,却听到天使轻轻道:“好一个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想不到在燕原集这种地方还能见到如此人物,那么你说愁又是什么呢?”我一楞,想来是方才一闪神的功夫顺嘴嘟囔出来的,但是那么小的声音也被他给听到,真是好历害的耳力。不过呢,现在是个什么状况?我说有美人儿跟我说话我是很高兴啦,但是他那只冰冷的鬼爪子在我脸上和脖子上,来来回回的是在做什么呀?想要捂捂手也不是这么个捂法呀。在这个时候,我那被美色所迷惑的警觉心,才后知后觉的‘咻’的一声冒出头来。
但是眼下我连一个小手指都动不了,能动的只有嘴。也只好顺着他的话茬往下捋,见步行步了。
“愁是什么吗?愁是心里的秋天,快乐的夏天已经过去,严寒的冬天还没到来,还没有到心死的地步呢。”“心?我哪里还有心?”天使冷笑。“心总是有的,心会碎,心会死,但总还是在的。一旦有了合适的契机,就好象春风化雨一样,碎掉的心会慢慢的长好,冻僵死硬的心也会慢慢的解冻复活。但要是总把自己受伤的心困在坚固的城堡里,不给任何人机会,那也就是不给自己机会了。”冰天使沉默不语,我心里也七上八下的直打鼓,我这可是有着切身体会的肺腑之言,还是看在你是美人的份上,免费大放送呢,给点反映好不好?说来有些丢人,我多少有点被他那意义不明的眼神吓到了。被那么美丽的人恐吓,还真是让人有心跳加速的感觉。在我正想接着胡说八道一番的时候。叹息般的口吻,伴随着冰冷的指尖如蝴蝶般轻触我的面颊:“你一定没有被人背判过。”
哈哈,他居然说我没有被人背判过呢,一时之间万般滋味涌上心头。定了定神,我收敛了笑容,认真的对上他的眼睛。“伤我最深的人,是我最爱的人,背判这种滋味,我又何尝不了解呢?被最爱的人背叛,我也伤心过,也愤怒过,但是偶然间得知了,他也还是有着愧疚的时候,我也就能够放开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能凭空得到,而又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的。他自有他的债要背负,我也自管从新出发,找寻新的希望和梦想就是了。”半晌无语,只有夜风轻轻吹过。忽然之间,冰天使望着我,露出一个有如春回大地似的微笑,我只觉得那一刹那,眼前站着的人真的有如天使一样美。恍惚中,我被拥进一个冰冷的怀抱里,呢喃的话语轻轻的传进耳中。“希望和梦想吗?真温暖呢。”语气是极温柔的,但随之落在我颈侧的轻吻却还是冰冰冷冷的,弄得我身不由主的打了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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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条正在犹豫的鱼我是第二条的分割线
我是一条正在烦恼的鱼我是第三条的分割线
我是一条下定决心的鱼我是第四条的分割线
我是一条要说实话的鱼我是第五条的分割线
我是一条准备认真告诉大家的鱼我是第六条的分割线
我是一条不正经写文的鱼我是第七条的分割线
我是一条过了个不快乐的平安夜,存心捣蛋的鱼我是第八条的分割线
我是一条顶着锅盖快乐的游来游去的鱼我是最后一条的分割线
听到那一声似叹息又似轻笑的声音时,我只觉得眼前一白,就已没有了人影。惊疑不定中,当我一屁股坐在地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能动了。环顾四周,月光依旧清冷的照着树林,但是林中已无那冰天使的一丝丝踪迹。
我不由得苦笑,我遇到了什么?是人?是妖?是仙?还是精灵?拾起掉落在地的头巾,重新包好头脸,只觉得犹如身在梦中。正在精神恍惚的时候,‘扑啦啦’一声,火鸡从林子中飞了出来,吓了我一跳。这家伙向来不喜欢水,一定是阿澈洗澡的时候,它自己溜出来玩的。想起正事,急忙一把就把它抓了过来,顺手摸出一块肉干给它吃。“火鸡,快带我去找阿澈,找到了我再给你一块吃。”我家火鸡就这点好,有了吃的就特别的听话。它拍拍翅膀,飞飞停停,带着我直奔一个小河湾而去。待我寻到上游的隐蔽处时,远远的就听得声音不对,这声音就是一个暧昧,叫人听得是一个脸红心跳呀。而且听声音怎么还象是我家阿澈呢?我先扔给火鸡一块肉干,告诫它不许出声,接着就四肢着地的顺着半人高的草稞向前爬。火鸡也知趣的夹着翅膀,缩着脖子跟在我旁边悄悄的往草稞里钻。好不容易爬到了水边,拨开草缝向声音出处望去。天哪,我欲哭无泪,这是最糟糕的状况呀,是狼男。阿澈在齐腰深的水中,以赤裸着身体被狼男从后背抱住的姿势,压制在岸边的石头上,无力前伸的两手腕部被狼男一只手狠狠的钳制往。月光明亮而又温柔的照了下来,两人被照得纤毫毕现。他们都披散了头发,肌肤相缠。阿澈被夜色卓显出的柔美清丽和狼男的邪魅俊美相得益彰,美如正在嬉戏游玩的一对神祗。
阿澈从紧咬的双唇中溢出一声呻吟,语不成声的喘息道:“好疼,快出去。”
“啊……”话未说完,他突然高昂的声音打破了夜色的沉静。“唔……”狼男邪气轻笑:“你要吃掉它吗?”“你这混蛋!”阿澈恨恨的语气。狼男邪笑不语,暂时停下动作,另一只扶着阿澈腰部的手离开,顺着腰线轻抚而过,从腹前没入水下。“啊!你干什么?”阿澈惊叫出声。狼男带笑吻上阿澈的肩颈,随着他手上动作的加快,阿澈难耐的呻吟声也断断续续的响起。
“啊,不、不要……”“呜,放、放开……”“啊……哈……放手、放开我,唔……”“呵呵,我要是现在放手的话,你不难过吗?”轻柔而又邪气的耳语,随着夜风飘了过来。
狼男低头轻吻怀里的人儿,反抗的人侧头避开。他轻笑着咬往阿澈的耳朵,轻咬舔弄,手上的动作丝毫不乱。“不,不要,啊……”怀中人哀声轻叫,声音颤抖而又甜美得令人闭息。狼男咬牙道:“小妖精,听了你的声音要是再能忍得住的,就不叫男人了。”
话音刚落他就狠狠的一顶,动作了起来。“啊!停下,不、不要……”前后夹击的感觉,让阿澈的声音中带上了一丝哀求。“你这个小妖精,我是停不下来的了,忍一下吧,马上就会好起来。”狼男喘息着保证。
阿澈绝望的闭上眼睛承受着,但是紧咬的嘴唇中还是一点一滴的泄出了轻喘。
“啊……”阿澈突然睁眼叫了一声。狼男满意的笑道:“找到了,是这里吧?”“你这混蛋!啊,停下,唔……”狼男的动作越发的疯狂。“不,不要了,呼……”这是阿澈带上了一点啜泣的声音。“啊……唔……啊哈……”随着狼男喘息声的加重,也传来了阿澈断断续续的甜美嗓音。不知何时,狼男已松开了阿澈的手腕。那只手已经改成横在他胸前,支撑着他的身体。阿澈两手正无意识的抓紧那强而有力的臂膀,美丽的脸上浮现出的并不仅仅只是痛苦,口里传出的声音也越发的显得甜美而诱惑。喘息加重,声音也随着狼男的动作越来越凌乱而疯狂。“吼”伴随着狼男的一声粗喘,阿澈猛然一扬头。“啊……”那绝美的脸上浮现的是沉迷与一丝的茫然。一时之间,风清云静,只听得小溪潺潺的水声流动。随着狂乱奢迷的气氛,被轻柔沉静的夜风吹散。“呼”的一声,狼男呼出一口气。一边揽着怀中脱力的人儿,下身轻轻的向后撤离。一边满足的轻笑:“你真是可口。”“唔”的一声,随着他的撤出,阿澈紧咬下唇,溢出一声呻吟。茫然迷乱的眼中闪过一丝懊恼,象个木偶娃娃似的任由狼男摆布清理。那清美的脸上不知是溪水,还是泪水,被月光映得晶莹剔透,惹得狼男疼惜轻吻。阿澈颤抖着勉力想要推开他,却反而被抱得更紧。“呵呵,水有些冷了,还是乖一些,快点上岸穿上衣服吧。”狼男说着就抱着阿澈跃出了小溪。
阿澈显然是被狼男做了什么手脚,连站立的力气都已经失去。只紧闭着双眼,任由狼男为他擦拭穿衣,但是狼男穿衣的动作却越来越慢。感觉到刚被拢上的衣襟,又被同一双大手不规距的推开,阿澈一惊之下睁开眼,戒备的问道:“你要干什么?”眼光慌乱中瞄过狼男的下身,话没说完就噎在了嗓子眼,急忙挣扎着向后挪去。
口里大骂道:“你这色狼,你、你不是才、才……,怎么又、又要……”。
“啊”,他只刚挪开了一点,就被抓回去压在身下。随着落下的急切的吻,可恶的狼男冒出一句话:“我的小水妖,你真是太诱人了,我忍不到回去再好好疼爱你了。”什么?我怒!这小子吃饱喝足了,居然还要打包?而且,虽然我家阿澈的喘息是迷人了点,呻吟的声音是诱人犯罪了点。但是,他可还是个地地道道的雏儿呀,那里能经得起你这连翻的折腾?转头看向我脸边的火鸡,火鸡也歪头回看,向我卡巴卡巴眼睛。这种危急的时刻,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掏出珍藏版的超级麻辣咖哩肉干。一把抓过火鸡的脖子就往它嘴里塞。那火鸡倒也合作,尽可能的张大了口,任我塞满,只伸了两下脖子的功夫,那肉干就消失无踪了。我一边悄声的吩咐着心满意足的火鸡,一边咬牙切齿地准备好一应工具。
只听得那边仙乐又起,我暗自叫糟。我的小爷呀,你这声音连我听了都有点快忍不住了,何况狼男乎?转头看去,果不其然。狼男猴急得翻过阿澈的身子,正待剑及履及。说时迟,那时快,随着悄无声息的潜了过去的,英勇的火鸡同志的飞身而起,一条凌空而下,粗如水桶的火柱喷向狼男赤裸的腰臀。一声惨叫,狼男鱼跃而起,我暗自惊叹于这超辣肉干的威力,一边顺风喷出我的防身密宝酥麻粉。瘁不及防之下,狼男实实在在的吸了一大口,摇晃欲倒。趁他病,取他命,防狼器再次上场。伴着另一声惨叫,狼男狠狠的摔在一脸呆楞的阿澈身上。昏迷前居然还狠狠一口咬住了阿澈挡在他嘴边的手臂。林外传来复数的:“主子,是您吗?出了什么事?”的声音。听声音人来得好快,来不及扎他两刀了,我用力掰开昏迷狼的大嘴,狠狠一脚把他踢了下去。
带着阿澈想要逃走是不太可能的了,我扯了一把岸边的空心草茎,连拉带拽的把阿澈拖到了水里。我们一直叨着草茎蹲在水中,直到确定无人才水淋淋的爬上岸。
2025-02-14 16:2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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